第2章 鳄口夺食深水埗
陈枭站在汽修厂二楼，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窗俯瞰街巷。
三辆改装过的三菱得利卡停在厂房中央，车身焊满防撞钢梁，引擎盖下藏着从走私货里扣下的氮气加速装置。
阿狼带着西个学徒正在给车窗安装防弹玻璃，金属切割声混着雨声，在潮湿的空气里激起细小的电流。
“枭哥，这些面包车真能撞穿和胜和的铁门？
“阿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左前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昨天收数时被砍刀划的，现在伤口周围竟泛起淡灰色的绒毛，如同灰狼的皮毛在皮下蠢蠢欲动。
陈枭转动着手中的蝴蝶刀，刀刃映出他瞳孔里偶尔闪过的竖线。
自庙街之战后，东北虎基因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体温持续偏高，指尖时常长出半透明的爪尖，必须每隔两小时注射系统奖励的抑制剂。
他瞥了眼墙角的制冰机，那台老旧机器即将成为新的“兽巢“核心。
“不是撞穿，是连环撞。
“陈枭敲了敲车窗上的红色反光贴纸，那是从报废校车上拆下来的，“第一辆车撞开正门，第二辆堵住退路，第三辆...装的是从启德机场搞来的旧轮胎，浇上汽油能烧穿半面墙。
“楼下突然传来金属撞击声，学徒阿杰抱着一箱钢管摔在地上，三十多根涂着荧光绿的钢管滚向门口。
陈枭皱眉看着那些钢管——每根都被虎爪削出三道凹槽，那是他昨天教狼组练习锁喉技巧时留下的印记。
“记住，今晚只留活口。
“陈枭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新浮现的虎纹纹身，“雷耀扬的双花红棍鳄佬雄欠我三场保护费，今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狼组众人，“另外，我要看看你们注射灰狼基因碎片后的成果。
“阿狼的喉结滚动，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蔓延的灰斑——那是基因融合的痕迹。
三天前陈枭用系统制造了首批灰狼基因药剂，六个学徒注射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兽化特征：阿杰的犬齿变长，阿豪的听觉敏锐到能听见百米外的雨声，而阿狼...他现在能徒手捏碎啤酒瓶。
凌晨两点，暴雨转急。
三辆得利卡亮着雾灯驶入深水埗正街，雨刷器奋力摆动却扫不清如帘的雨水。
陈枭坐在第二辆车的副驾驶，左手握着改装过的大哥大，耳机里传来阿狼的呼吸声：“枭哥，和胜和堂口前有五个望风的，手里有西瓜刀。
““撞过去。
“陈枭咬开抑制剂针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虎纹瞬间从皮肤下隐去，“记住，别撞死，留着问雷耀扬的下落。
“第一辆得利卡突然加速，车头的防撞钢梁撞上铁门的瞬间，陈枭看见门内冲出的古惑仔们惊恐的脸。
氮气加速的轰鸣盖过雨声，铁门被撞得凹陷变形，车内弹出的安全气囊上印着“永利汽修厂“的油渍 logo。
“第二车到位！
“阿狼的声音带着兴奋，第二辆得利卡精准横停在巷口，堵住所有退路。
第三辆车的司机阿豪扯开油箱盖，将火把扔进后车厢，瞬间腾起的火焰照亮整条街道，轮胎燃烧的刺鼻气味混着雨水扑进车窗。
陈枭踹开车门冲进堂口，眼前的场景在虎瞳视角下变得清晰：左侧三个古惑仔正在抄铁棍，右侧楼梯口站着个穿花衬衫的壮汉，左耳戴着三枚金耳钉——正是鳄佬雄，他腰间别着的不是普通砍刀，而是把锯齿状的开山刀。
“陈枭！
***敢烧我的场子！
“鳄佬雄挥刀劈来，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让陈枭想起暴牙明的蝴蝶刀。
他侧身避开，指尖却在剧痛中长出虎爪，系统界面显示“基因融合度 41%“，视网膜上跳动着红色警告：“检测到敌对目标携带鳄鱼基因碎片，建议优先击杀。
““你以为雷耀扬能保你？
“陈枭躲过第二刀，虎爪扫过对方手腕，在花衬衫上留下三道血痕。
鳄佬雄的惨叫声中，陈枭闻到一股熟悉的腥味——那是和他体内基因碎片相似的气息，难道这胖子早就注射过动物基因？
突然，后颈传来锐痛。
陈枭转身时看见一个小弟正挥舞着带刺的铁链，铁链末端的铁球擦过他耳际，在墙上砸出个凹坑。
虎啸威慑本能发动，他低吼一声，整个堂口的玻璃同时震碎，持械的古惑仔们纷纷抱头蹲下，唯有鳄佬雄还在踉跄后退。
“你...你是怪物！
“鳄佬雄退到墙角，开山刀“当啷“落地。
陈枭这才看清，对方小腿上缠着渗血的绷带，绷带下隐约可见鳞片般的凸起——果然是鳄鱼基因的适配者。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稀有水生基因碎片，建议活捉目标进行基因提取。
““我给过你机会。
“陈枭逼近时，脚踝突然被铁链缠住，那个挥铁链的小弟不知何时爬了起来。
剧痛中他感觉基因融合度突破 50%，体温急剧升高，雨水落在皮肤上竟蒸腾出白雾。
虎爪撕开铁链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类似猛兽的低吟。
鳄佬雄趁机冲向侧门，却被阿狼堵个正着。
狼组学徒们此刻己完全兽化：阿杰的犬齿咬破下唇，阿豪的指尖长出灰黑色的利爪，他们像真正的狼群般将猎物逼到死角。
陈枭擦着虎爪上的血走近，看见鳄佬雄裤腿里渗出的绿色黏液——那是鳄鱼基因排异的症状。
“雷耀扬在哪？
“陈枭揪住对方衣领，虎爪抵在喉结上，“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喂给我的狼崽子们。
“鳄佬雄浑身发抖，突然吐出一口混着鳞片的血沫：“他...他在油麻地码头的货轮上！
今晚和 14K谈军火生意...啊！
“陈枭的虎爪刺破皮肤的瞬间，系统界面突然爆闪蓝光，视网膜上浮现出鳄鱼基因的提取进度条。
就在此时，暴雨中传来警笛声。
阿狼踢开侧门，指着后巷方向：“枭哥，条子还有三分钟到！
“陈枭看了眼正在燃烧的堂口，突然拽起鳄佬雄冲向制冰厂废墟——那里是系统提示的最佳兽巢选址。
制冰厂内，腐臭的积水没过脚踝。
陈枭将鳄佬雄按在生锈的制冰机上，虎爪划开对方小腿的绷带，露出布满溃烂的鳞片皮肤。
系统提示音变成尖锐的蜂鸣：“警告！
目标基因严重污染，首接提取可能导致宿主基因崩溃！
““管不了那么多。
“陈枭扯开急救包，将注射器刺入鳄佬雄颈侧的静脉。
绿色的血液刚被抽出半管，整座厂房突然剧烈震动，门外传来装甲车碾过碎石的声响——是和胜和的增援到了，领头的正是雷耀扬的贴身保镖“铁臂雄“，手中提着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
“陈枭！
你杀了雄哥，我要把你做成鱼蛋！
“铁臂雄的怒吼混着雨声，霰弹枪的轰鸣震得冰渣从屋顶落下。
陈枭将鳄佬雄推给阿狼，转身时看见铁臂雄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持械古惑仔，其中一人扛着的竟是 RPG-7——那是他上周走私到大陆的货！
“阿狼，带其他人去启动制冰机！
“陈枭迎着枪口冲上去，基因融合度突破 60%的瞬间，他感觉骨骼发出爆响，脊背拱起如鳄鱼般的凸起。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新的基因选项突然解锁：“紧急适配：湾鳄基因碎片，可激活技能死亡翻滚。
“铁臂雄的霰弹枪喷出火舌的瞬间，陈枭己扑到对方身前。
虎爪与鳄鳞同时覆盖皮肤，他咬住对方手臂的瞬间，听见自己发出类似鳄鱼的嘶吼。
在古惑仔们的惊叫声中，他抱住铁臂雄的腰开始旋转，泥水飞溅中，对方的肩胛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走！
“陈枭甩下昏迷的铁臂雄，看见阿狼己带着鳄佬雄钻进制冰机的检修通道。
暴雨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虎纹与鳄鳞在皮肤下交替浮现，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兽巢基地建立完成，可进行基因适配者改造。
“凌晨三点，雨渐小。
狼组众人围坐在制冰厂地下一层，潮湿的墙壁上挂着刚安装好的基因适配仪。
鳄佬雄被绑在中央的手术台上，陈枭拿着注射器走向他时，对方突然睁开眼，瞳孔己变成竖线：“你...你也是血裔？
““现在才发现？
“陈枭将提取的鳄鱼基因碎片注入自己手臂，剧烈的疼痛中，他看见左臂皮肤下鼓起青色鳞片，指尖的虎爪逐渐变成锯齿状的鳄吻。
系统界面显示“基因融合度 32%“，但排异反应比东北虎剧烈十倍，喉间泛起腥甜，仿佛有活物在血管里撕咬。
“枭哥！
“阿狼递来抑制剂，陈枭摇头拒绝，看着自己逐渐变形的手掌，突然露出笑容。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破窗照进来时，他的左手己完全变成鳄鱼前肢的形态，鳞片缝隙间还沾着铁臂雄的血。
“从今天起，这里是兽巢。
“陈枭用鳄爪拍了拍基因适配仪，转头看向狼组众人，他们的灰狼基因融合度都达到了 20%以上，阿狼的耳尖甚至长出了灰色绒毛，“阿狼，你负责训练新人，明天开始收编深水埗的流浪汉——我要在一周内组建三十人的狼族小队。
“他走到制冰厂门口，看着远处被烧毁的和胜和堂口，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中，隐约能看见启德机场的航班轨迹。
口袋里的大哥大突然震动，接通后传来占米的声音：“枭哥，14K的货轮提前到了油麻地码头，雷耀扬正在和白头文谈军火...等等，背景音里有鲨鱼鳍的声音！
“陈枭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恢复人形的左手，鳞片正在消退，但掌心残留的齿痕还在渗血。
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检测到稀有水生基因反应，建议宿主前往油麻地码头，捕获目标可获得白鲨基因碎片。
“他摸了摸腰间新别上的鳄鱼齿匕首，转身对阿狼说道：“准备快艇，我们去码头钓鱼。
“雨幕中，制冰厂的铁门缓缓关闭，墙上新喷的“兽巢“二字还在滴着红漆，与地上未干的血迹混在一起，宛如一幅狂躁的野兽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