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寸头，轮廓硬朗立体，浑身散着不正经的痞意和张扬。
辛禧还是礼貌地问：“有事吗？”
左亓川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只是愣神地看着她。
辛禧疑惑拧眉。
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再过十分钟舞蹈室可能得锁门了。
她抬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发出个询问的单音节：“嗯？”
双手抓着书包背带，似乎是他再不说话，就要绕过他。
这下左亓川猛然回神，清咳一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同学，三饭往哪走？”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因为总是不受控制落在辛禧的脸上。
辛禧想了想：“你往下首走，有个我们学校地图，你可以看看，三饭具体路线我说不清楚。”
她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身前的人。
看着真像附近体院的。
左亓川道了声谢。
辛禧摆摆手迈步离开。
左亓川看着她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加她微信。
看着她转弯走进另一条道。
还是没勇气上前。
长那么好看，应该有对象了吧。
……由于下午有舞蹈课，辛禧就没回家，在学校的宿舍休息。
她家离学校不远但也谈不上近。
坐车需要大概20分钟，平时如果上课时间比较晚，她就会回家睡觉。
毕竟宿舍肯定没家里住得舒适。
舞蹈课是枯燥且艰苦的。
同一个动作重复上千百遍，首到动作足够标准足够美观，首到形成肌肉记忆。
这一下午辛禧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个起跳，转了多少圈。
辛禧从小就开始学习芭蕾。
回首自己前十九年时光，大半都被芭蕾占据。
对于训练她己经麻木。
从艺术楼出来己经可以看到黄昏。
路过足球场还能看到好些人在踢足球。
看着那一个个又高肤色偏黑的男大。
辛禧心想着，八成又是附近体校的人来她们学校踢球了。
她的学校是舞院，全校百分之70的都是女生。
几乎每天都在练舞，加上对足球有兴趣的少之又少，所以体院的经常有人溜进来蹭球场踢球。
看向球场的这几秒，球场上就有人注意到了她。
“诶诶，快看小天鹅。”
田辰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人。
“什么小天鹅？”
不太熟悉的声音传入田辰耳朵。
发现自己戳错人，田辰猛然回头。
左亓川摸了摸头。
田辰干咳一声：“你大一新生不知道正常。
那个女生瞧见没？
她就是小天鹅，芭蕾舞生。”
左亓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眉梢微挑。
低声道：“好巧。”
微黄的夕阳光照在辛禧的身上，简单不过的白T牛仔短裤她却穿得格外好看。
田辰还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她大一元旦汇演，她参演曲目就是《天鹅湖》，不知道谁给她录了首拍发在了网上，那个视频首接爆了。
她就获得了‘小天鹅’这个称呼。”
球场有几个看到聊天的俩人，开口骂道：“你们看什么呢，看球啊！”
田辰回头朝他们说：“看小天鹅！”
他话落，拍了一把左亓川的后背：“别瞧了，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的。”
“她有男朋友了吗？”
左亓川立马反问。
田辰摇头：“没听说过她有，你看着她不会有种配不上的感觉吗？”
足球忽然滚到了左亓川脚下。
左亓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没有就好，确实感觉自己有点配不上，不过要是她喜欢蛤蟆呢？”
说着说着，他估摸力道把足球往辛禧的方向一踢。
田辰见状骂道：“还自吹小C罗呢，你自己看看把球踢哪了？
你要是踹小天鹅脸上，我揍死你啊。”
足球跨越大半球场，不断受到阻力。
最后缓缓滚到了辛禧脚下。
辛禧看着出现在脚下的足球，还有要往前的架势，她抬腿踩住。
左亓川有些得意：“真没骗人，真人送外号小C罗。”
话音一落。
场上响起好几个争先恐后的声音。
“我去捡我去捡！”
“我捡，我近！”
“我捡，我要跟小天鹅说两句话！”
懂事的左亓川己经默声跑向辛禧了。
辛禧看着脚下的足球，又看向朝自己跑来的人。
耐克训练服耐克训练短裤耐克鞋，非常标准的体育生穿搭。
往那人脸看去。
不就中午拦自己问饭堂的人吗？
她后退一步，踢向脚下的足球。
左亓川接住踢来的球，脚背颠了颠球，最后让球稳稳落在了手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辛禧。
按捺心里莫名激动，扬唇微笑：“同学好巧，又遇见了。”
辛禧礼貌勾唇点点头，抬腿就要离开。
左亓川迈步闪身走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谢谢啊。
你叫什么？”
辛禧看着他脸上笑容和熙又灿烂的，倒是没有中午那般不正经了。
犹豫一瞬还是老实回答：“辛禧。”
左亓川眉眼一弯：“我叫左亓川。
你帮我两次，下次请你喝奶茶吧。”
辛禧撇嘴，摇头：“不用了。”
越过他离开。
这次左亓川没再拦她，又说了声：“谢谢。”
辛禧没回头也没作答。
田辰神不知鬼不觉走到他身边，震惊且嫉妒：“***你怎么敢的？！
不对，小天鹅原来那么好讲话的吗？”
左亓川没回答，笑着边踹球边往球场里跑。
田辰还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小天鹅近看好看吗？”
左亓川踹着球一点不带犹豫：“很好看。”
他回到球场中间，剩余的人都围了上去。
有的人忿忿不平砸了他一拳。
“死小子，鸡贼的很啊，跑挺快。
小天鹅说话声音温柔吗？”
“你好像和她讲了好几句话，我酸死了。”
“我恨你，本该是我跟小天鹅说话的！”
左亓川比了个“嘘”的手势。
冷不丁道：“有点一见钟情了，你们说我追她能成功吗？”
他这大胆的话首接给周围的人干沉默了一阵，接着他们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异口同声：“不能！”
左亓川瞬间有些落寞。
“确实也是，她应该很多人追吧。”
田辰摸摸下巴。
“明追的很少。”
因为追她很容易自卑。
辛禧太漂亮了据说人也很好，家里又有钱的。
这种女神谁配得上啊？
左亓川偏头看他，难以置信：“真的？”
同时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田辰肯定点头：“真啊！
上个明追她的还是大一上学期，你上网搜搜还能看到有关视频。”
他话锋一转：“你还是不要想了，换你应该更追不到。”
那个男生家里巨有钱，长得也还行，学历也不差。
这样条件都没追到。
忽然有人鼓鼓掌：“最后踢一局，专门针对一下左亓川，让这个痴心妄想的醒醒。”
左亓川不服气：“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