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林霄推开办公室窗户，清新的空气裹挟着远处工地的轰鸣声涌入室内。
他翻开昨夜整理的调研报告，目光在"老旧小区改造资金缺口达3.2亿"的数字上停留许久，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
"林区长，孙福孙老板求见。
"秘书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霄抬眼望去，门口站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金丝眼镜下的三角眼闪烁着精明的光。
此人正是光明区最大的建筑承包商，掌控着区内半数以上的市政工程。
孙福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随从，怀里抱着精致的红木礼盒。
"林区长年轻有为，鄙人特来拜会。
"孙福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示意随从将礼盒放在桌上，"这是云南古树茶，还请您品鉴。
"林霄目光扫过礼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孙老板太客气了，不过区政府有明文规定，公职人员不能收受礼品。
"他顿了顿，手指轻敲桌面，"倒是想跟孙老板聊聊光明路修缮工程，据我了解，工程进度己经滞后两个月了？
"孙福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鸷。
他重新堆起笑脸："林区长有所不知，那路段地下管线复杂，施工难度远超预期啊。
"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图纸，"您看，光是重新规划排水系统......""是吗？
"林霄突然打断他的话，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资料，"这是市规划局提供的原始图纸，显示光明路地下管线早在五年前就完成了改造。
孙老板，你觉得我该相信谁？
"会议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孙福身后的随从下意识地往前半步，却被孙福一个眼神制止。
他收起虚伪的笑容，语气也变得冷硬："林区长新来乍到，有些规矩恐怕还不明白。
光明区的工程，不是谁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我只明白一点，"林霄站起身，目光如炬，"损害百姓利益的事，我绝不姑息。
"孙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重重摔上，震得窗台上的绿萝都跟着颤了颤。
林霄望着孙福离去的背影，脸色凝重。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当天下午，林霄来到光明区最破旧的向阳小区。
这里的楼房墙皮脱落，楼道里堆满杂物，电线像蛛网般缠绕。
在三单元门口，他遇到了正在组织居民***的居委会主任张桂兰。
"林区长，您可算来了！
"张桂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开发商说要拆我们小区建商业综合体，补偿款却少得可怜，这不是要逼死我们这些老人吗？
"周围的居民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控诉。
林霄仔细倾听，眉头越皱越紧。
他注意到人群中几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年轻人，眼神躲闪，举止异常。
首觉告诉他，这起拆迁事件背后，恐怕与孙福脱不了干系。
夜幕降临时，林霄还在办公室加班。
手机突然响起，是市反贪局局长陈海打来的。
"小林，听说你今天跟孙福杠上了？
"陈海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这个人可不简单，背后牵扯着很多利益链条，连市委某些领导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陈局长，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退缩。
"林霄语气坚定，"我刚收到消息，向阳小区的拆迁存在违规操作，开发商给的补偿款连市场价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陈海叹了口气："我这边也在调查一些线索，最近汉东省的官场不太干净。
你在光明区一定要小心，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林霄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京州市，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孙福这样的商人，而是一张庞大的利益网。
但他早己做好准备，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也要撕开这层黑幕，还光明区一片清明。
与此同时，在京州市某豪华会所的包厢里，孙福正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我作对！
告诉祁厅长，再不想办法，咱们的计划都要泡汤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孙福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好，就这么办。
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