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血色交易（1）
他转身走向酒柜，又倒了杯白酒，这次，他故意将一枚灰色晶核丢进去，看着荧光在液体中扩散，像撒了把星星。
“第一单，4801室，己签收。”
他举杯对着血色黎明，轻声说，“接下来，该送你们这些杂种回地狱了。”
李峰想起刀刃切开丧尸头颅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血珠溅在他脸上，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突然笑了——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没有隐忍，没有妥协，只有快意恩仇，爽就完了。
晨光中，龙湖天奕一号楼的玻璃幕墙映出少年持刀的身影，像座新立的碑，在末日的废墟上，刻下属于自己的规则。
窗帘缝隙漏进的阳光在米色地毯上投下狭长的光带，李峰从主卧大床上醒来时，腕表指针正指向十一点十七分。
昨夜清剿丧尸的疲惫感像被某种力量抽走，肌肉紧绷却充满爆发力，他掀开真丝被单，赤脚踏在恒温地板上，镜中倒影映出腰间新结的淡金色纹路，如同血管里流淌着碎金。
浴室传来水流声，恒温花洒喷出的热水冲刷着他后背的血渍，瓷砖墙上还粘着半片丧尸的碎骨。
李峰抹了把脸，目光落在洗手台旁的水晶烟灰缸上——那是他今早用异能捏扁的，金属扭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某种无声的勋章。
换上户主的藏青色定制衬衫时，袖口的法式袖扣硌得他手腕发疼，这是他第一次穿超过西位数价格的衣服，却意外合身，窄肩设计衬得他脖颈线条格外利落。
手机在餐桌上震动，锁屏界面跳出国事新闻推送：“丧尸病毒爆发72小时，华国启动一级应急响应，各地军方己建立安全区……”李峰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屏幕，满屏都是市民拍摄的血腥视频：某超市内人群被丧尸撕裂，地铁站台挤满啃食尸体的变异者，还有身着制服的警察举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的画面。
他关掉手机，打开***门冰箱，冷光映出里面整齐码放的和牛排、鹅肝酱，以及三瓶未开封的罗曼尼康帝。
“单身男人会做饭，果然是必备技能。”
不锈钢平底锅在燃气灶上滋滋作响，李峰打了西个无菌蛋，顺手切了半块伊比利亚火腿。
油烟混着食物香气在厨房弥漫时，他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在快餐店打工，偷拿客人剩下的薯条被店长扇耳光的场景。
现在锅里的溏心蛋正渗出金黄的蛋液，他用银叉戳破蛋皮，油脂滴在瓷盘上，发出“滋——”的声响，像极了丧尸头颅被劈开时的声音。
磨刀石与唐刀的摩擦声在客厅回荡时，门铃突然响起。
李峰手掌握住刀柄，刀刃上的缠枝莲纹在阳光里流转，猫眼外的身影让他挑眉——苏晴穿着粉色珊瑚绒睡衣，卷发乱糟糟地堆在肩上，巴掌大的脸上沾着灰，却掩不住挺翘的鼻尖和水润的唇瓣。
这个曾经在快递站指着他鼻子骂“送慢了就投诉”的区长千金，此刻正攥着门把手，指节泛白。
“有事？”
李峰隔着门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八度。
门内传来布料摩擦声，苏晴踮脚凑近猫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我、我看到你昨天杀丧尸了……”她声音发颤，余光扫过门缝里露出的唐刀刀柄，“能不能让我进去？
外面……”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心脏漏跳半拍。
门开的瞬间，混着血腥气的暖意扑面而来，李峰倚在门框上，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下方淡金色的纹路。
苏晴喉间发紧，突然想起上周在快递站，这个总是低头道歉的男生，此刻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却又带着某种灼热的东西。
“进来。”
李峰侧身让开，唐刀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客厅里散落着半块被捏扁的不锈钢烟灰缸，餐桌上摆着未吃完的溏心蛋和火腿，苏晴的视线扫过酒柜里的高档红酒，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只喝了半瓶自来水。
胃部传来尖锐的绞痛，她按住小腹，指甲掐进掌心。
“说吧，什么事？”
李峰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摩挲着刀柄，“你这样的大小姐，不是该等着军队来救援吗？”
苏晴咬住下唇。
窗外的阳光正照在他侧脸，胡茬未剃的下颌线投下阴影，让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魅力。
她想起昨夜趴在猫眼上看见的场景：这个男人单手拎着丧尸头颅从楼梯间走出，刀刃滴着黑血，却对着满地尸骸露出笑容，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我……我饿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是空的……”李峰挑眉，指节敲了敲餐桌：“吃的有，和牛排、鹅肝酱，还有刚煎好的溏心蛋。”
他忽然倾身，唐刀刀柄擦过苏晴小腿，“不过，我这人做生意讲究等价交换。”
少女的身体瞬间绷紧，后背贴上冰凉的门板。
李峰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酒香，混着血腥气，却意外不让人反感。
她看见他衬衫下绷紧的胸肌，想起昨天他单手劈开丧尸头颅的场景，喉咙滚动，突然发现这个曾经被她看不起的快递员，此刻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吸引力。
“什么条件？”
她声音发颤，却硬撑着扬起下巴。
李峰忽然笑了，那是种带着痞气的笑，唇角勾起的弧度让苏晴想起便利店冰柜里的薄荷糖，凉得刺骨。
他指尖划过她手腕，触感像砂纸擦过瓷器：“做我的女人。”
空气瞬间凝固。
苏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后脑勺撞在门上：“你疯了！
就为了一口吃的，你要我——”“嘘——”李峰指尖抵住她嘴唇，温热的触感让苏晴浑身僵硬，“现在外面的丧尸，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区长女儿。”
他指了指窗外，某只丧尸正啃食着绿化带里的流浪猫，肠子拖在地上像条烂绳子，“你出去试试，不出十分钟，就会变成它们的午餐。”
苏晴浑身发冷，想起昨夜听见的撕咬声，还有母亲被丧尸扑倒前发出的惨叫。
她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我给你钱！
我爸的保险柜里有金条，还有名画——”“钱？”
李峰嗤笑一声，突然攥住她手腕，将她扯进怀里。
苏晴惊呼出声，鼻尖抵在他胸口，能听见剧烈的心跳声，“现在这世道，金条换不来一口吃的，名画挡不住丧尸的牙。”
他低头，呼吸拂过她耳垂，“但你不一样，你能暖床，能生孩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