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智斗小毛贼，初露锋芒
苏砚紧紧握着竹筒，心跳如鼓，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松懈，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黑影似乎察觉到苏砚的靠近，突然停止了翻滚，猛地一跃而起，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苏砚扑来。
苏砚大惊失色，本能地侧身一闪，黑影扑了个空，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木架上，木架上的杂物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苏砚趁机绕到黑影身后，瞅准时机，用竹筒狠狠敲击黑影的后脑勺。
黑影闷哼一声，脚步踉跄了几下，但依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疯狂地转身，朝着苏砚胡乱抓挠。
苏砚灵活地躲避着，同时不断寻找机会反击。
在与黑影的周旋中，苏砚发现黑影因为眼睛被辣椒水***，视线严重受阻，动作变得盲目而混乱。
他抓住这个机会，瞅准黑影的下盘，猛地一抬腿，用力扫向黑影的脚踝。
黑影重心不稳，“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
苏砚迅速扑上去，将黑影死死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按住黑影的双手，大声呼喊：“来人啊！
有盗贼！”
黑影不甘心被制住，不停地挣扎扭动，嘴里还骂骂咧咧。
苏砚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压制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终于，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守卫们举着火把，手持兵器冲了过来。
看着被制服的黑影，守卫们纷纷对苏砚投来敬佩的目光。
负责守卫的校尉拍了拍苏砚的肩膀：“苏明经不仅文采出众，没想到还如此英勇，真是让人佩服！”
经此一事，苏砚在鸿胪寺的名气更盛。
第二日卯时三刻，晨雾未散的鸿胪寺便响起梆子声。
苏砚捧着昨日整理的番邦文书穿过回廊，青石板上的露水浸湿了皂靴，却掩不住他眼底的雀跃 —— 昨夜推敲的那首《万国来朝赋》，此刻正揣在袖中。
行至主殿阶前，忽听得值房传来传唤："苏主事留步！
寺卿大人有请。
" 鎏金兽首衔环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鸿胪寺卿李道玄端坐在明黄织锦的交椅上，案头摊开的正是苏砚前日所作的《番邦风物志》，朱砂批注密密麻麻爬满半卷。
"你且说说，" 李道玄的象牙笏板点向案上诗稿，"昨夜西市酒肆里，众人争相传诵的《万国来朝赋》，可是你所作？
" 苏砚喉头微动，正要行礼，却见寺卿抬手止住："莫要紧张。
礼部侍郎今早特来问询，说此诗己有宫人抄录进了掖庭。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苏砚发冠上镀了层金辉。
他深吸口气，将袖中诗稿展开："回大人，此诗确为下官所作。
本欲今日呈予大人斧正..." 话音未落，李道玄己接过诗稿，苍老的手指抚过墨迹未干的宣纸，突然抚掌大笑："好个 长安三月花如霰，万国衣冠拜冕旒 ！
怪不得连陛下都要问起作者。
"苏砚浑身一震，殿外廊下的铜铃忽然叮咚作响，惊起檐角两只白鸽。
李道玄将诗稿仔细折好，推回他面前："明日巳时，我即将入中书省。
你且回吧。
记住 ——" 苍老的声音陡然压低，"莫要辜负这泼天的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