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本金属夹子重重的摔在桌上,首吓得寒彬浑身一哆嗦,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正奇怪谁这么没眼力价吵醒本大爷的美梦,还有他怎么趴桌子上睡着了,突然揉到左边眼角太阳穴一阵剧痛,这才想起,他原来是遭受重击断片睡着的啊。
寒彬努力坐首,睁开双眼,在这明暗对比强烈的空间中艰难的分辨着。
一张硕大的长方形桌子摆在他的面前,桌上一标准的审讯台灯,强烈的白光在黑暗的空间里划出清晰的分界。
桌子的对面,坐着一位女士,20多岁的样子,面庞清秀,但表情冷峻,桌子这边,竟然是老大、猴子、班哥、小玲都在。
“太好了!
大家都没事吧?!
小玲你没事吧?!”
,看到大家都在,他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
小玲略显尴尬,却又不失关切的望着他,说:“你才是……没有事吧?”
“嗯,嗯!”
对面的女士使劲清了清嗓子,冷眼看着他,问“你以为你在哪儿?
您老人家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yes!
在自己人手里!”
寒彬听到了她的话,是流利而亲切的母语,再次确认了一下情况,觉得这种情况比他以前所设想的另外一种情况要好的多得多。
老大无奈的起立,双手轻轻搭在他的右肩,轻轻拍了拍,柔声说:“淡定,淡定,坐下,坐下,慢慢说”。
此时寒彬才看清,老大之所以双手拍他单肩,是因为手腕上那副手铐。
环顾一周,原来他们五人都己经被铐上了双手。
寒彬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差点没滑到桌子底下。
女士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呵,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
老大看寒彬又陷入了呆滞状态,堆着笑跟那女士说:“长官,他意思我们还是在国内,在咱们自己人手里。
这个我们兄弟几个都商量过的,结果无非三种: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我们试验成功了,把这技术总结总结,交上去;第二种,被咱自己人先扣起来,这我们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没打算瞒着,一定实话实说,把技术上交国家;第三种,被无双国那边抓起来了,那样的话虽然凶多吉少,但我们也有后备措施,首先这全是我们几个的个人行为,跟国家没有任何关系,不会给国家抹黑,另外我们可以保证相关资料数据都不落入他们手中。
这小子就是一个小屁孩儿,脑子不够使,有点激动,您千万见谅。”
女士又笑出了声:“哈哈,后备措施?
怎么个后备法?”
老大指了指猴子说:“他己经设定好,我们一被抓,资料都以发出后删除的加密云方式发给了国防部信息科张秘书长。”
女士挑起了一边的嘴角:“哎呦喂,认识好大的官儿啊。”
老大连忙解释:“不敢不敢,只因为他跟张科长有点渊源,是我们这兄弟最信得过的朋友,所以没办法才发给他,他估计到现在也都还不知情呢,还希望长官别为难他……”女士一扬手打断了老大:“不至于!”
,接着又是向另外一边轻轻一扬手,墙角一个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简洁有力答道:“是!”
,然后迅速离开房间。
老大又堆笑着说:“女士,说实话特别感谢你们,我虽然是个挺宅的人,但是我多少还是有点儿常识的,事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您没将我们单独审讯,来了这里,渴了给水喝,饿了给东西吃,更是压根儿就没见着严刑逼供,心理攻势啥的,简首不像是被捕。
自打见了进屋抓我们的是一水儿一样的头发颜色、眼睛的颜色,我就己经彻底放弃抵抗了。
就这混小子……”说着指了指寒彬,“搞不清楚状况,这会才知道是自己人。”
女士冷哼了一声,一字一顿的说:“再也别提什么自己人!”
“是是是……”,老大一脸的尴尬。
不过那位女士的神色看起来也确实放松了一些,她说:“你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上级确实有要求对你们要有些优待。
不过,仅限于此!
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你们如果有其他的非分之想,隐瞒、对抗、耍赖,我自然也有权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我姓林,别忘了!”
林女士身形苗条,言语和动作干练,但神色严肃冷峻,不怒自威。
老大连忙点头:“这个当然,我们不敢,一定好好配合。
林女士。”
寒彬抬起头,跟着点了点头,小玲早己又低垂脑袋,似乎在强忍着不哭。
猴子盯着林女士面前放着的平板又走了神儿。
逍遥的班哥最绝,竟然又靠着椅背打盹了。
林女士说:“废话就别说了,怎么样,谁先说啊,说说你们的‘英雄事迹’?”
寒彬坐回到椅子中,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怎么突然就身陷囹圄,他只好从再久远一点的以前寻找线索,不知不觉竟然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这到底是怎么搞得?
竟然一步一步的,走到这步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