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卜文瘫在墙角,有气无力地扯下衣角包扎手臂的伤口:“彪子,下次打架咱能先找个宽敞点的地儿吗?
这地儿连施展拳脚的空间都没有。”
我刚要接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并州某区。
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一个沙哑的男声:“王彪,《嵇旎太寐诀》的传承者?”
我浑身一僵,示意张卜文噤声。
杨溢和赵世琴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盯着手机。
“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道。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对方轻笑一声,“我是天机阁并州分部的负责人,刚才那场闹剧我们全程围观。
不得不说,你用漏勺破噬魂狼的操作,堪称修仙界的泥石流。”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
张卜文却眼睛一亮,抢过手机:“天机阁?
听起来很牛的样子!
你们招人吗?
五险一金包吃住不?”
对面沉默了两秒,似乎被张卜文的问题噎住了:“咳咳,言归正传。
我们注意到幽冥殿的人开始对你下手,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明天晚上八点,来并州古玩城三楼‘醉墨轩’,我们详谈。”
说完,对方首接挂断了电话。
赵世琴眨了眨眼,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微张:“哇哦,听起来像是秘密组织在发邀请函。
不过,你们真的要去吗?
万一是什么陷阱......”“去!
为什么不去?”
张卜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青狼武魂的纹路在他脖颈若隐若现,“我倒要看看,这个天机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说了,有我在,谁敢动彪子?”
杨溢担忧地看着我:“可是,对方的身份不明,而且幽冥殿......”她顿了顿,想起刚才刀疤脸的凶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握紧拳头,体内的《嵇旎太寐诀》微微发烫,识海中的青铜书册似乎也在隐隐震动。
“不管是福是祸,我都要弄清楚。”
我看着狼藉的店面,突然反应过来,“糟了!
这店被我们打成这样,得赔多少钱?”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店老板从后厨走了出来。
他穿着沾满油渍的围裙,手里还握着锅铲,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
“小伙子们,没事吧?”
老板将锅铲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几根递给我们,“别担心赔偿的事,这店啊,早就该翻新了。”
我们面面相觑,张卜文挠了挠头:“老板,您不生气?
我们把您这儿砸得稀巴烂啊。”
老板笑着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
再说,这事儿本就和你们无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碗黄焖鸡,你吃得可还满意?”
我心里一惊,刚要开口询问,老板却转身走进后厨,只留下一句:“记得常来,下次给你们免单。”
夜幕降临,我和张卜文躺在出租屋的上下铺上。
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空调外机嗡嗡作响。
“彪子,你说这老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卜文翻了个身,床板被压得吱呀作响,“还有那个天机阁,总觉得透着股神秘劲儿。”
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思绪万千。
白天战斗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刀疤脸提到的幽冥殿,神秘的天机阁,还有老板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嵇旎太寐诀》的传承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而我,己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明天去会会这个天机阁,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黑暗中,张卜文的声音带着困意:“行,兄弟我陪你。
大不了到时候我掏出狼牙,他们要是敢耍花样,就给他们表演个现场拔牙......”,我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