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风入道门,一叶落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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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不在形,而在心。

心若通,则万象皆随。”

暮冬寒风中,一列慢速大巴车停在了武当山下。

杰克·科菲,22岁,美利坚中部伊利诺伊州青年,个子高高瘦瘦,鼻梁挺拔,背着一个沉沉的双肩包,拉着一只贴满“道”字贴纸的行李箱。

下车时,他嘴里还含着一块早上没吃完的能量棒,眼神却亮得像个孩童。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来到中国,也是他最向往的地方——武当山。

“终于到了……”他轻声用英语说,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从小喜欢武术,尤其是太极拳。

不是现代搏击那种咄咄逼人,而是太极那种藏在风里、沉在骨里的“静”,让他第一次看到时就感到——心,安静了。

三年来,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自学太极上。

看视频,翻译古文,模仿动作,甚至在家自制木桩练步伐。

他的父母觉得他疯了,朋友觉得他沉迷东方神秘主义,但他始终相信:“那不是神秘,那是……真实的东西。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它存在。”

山门在上,石阶蜿蜒。

他拖着行李爬了一个小时,终于站在了武当山山门外。

门是老门,漆己剥落,匾上写着“紫霄圣地”西字。

他不识字,但那种沧桑与威仪压得他不敢靠太近。

他敲门,敲了很久。

开门的,是个小道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好……我叫Jack,我想学太极……Please……拜师,嗯,拜师可以吗?”

“我……”杰克结巴了,他努力翻出一本准备好的手写本,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一段中文:“我想学习武当武术,我……我很认真。”

道童面无表情:“山门不可乱进,你若有缘,自会有人来引。”

说罢,重重关门。

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山中层云叠嶂,天边雷声滚滚。

这天快黑了,风凉,雨味也重。

他没打算走。

他只是低头,把背包放在腿上,从侧袋里小心拿出一本被塑封包好的书。

那是他带来的《道德经》英汉对照本,上头贴着他自己画的“太极图”。

书角己经卷了。

他翻开其中一页,念出一句熟悉的句子:“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如同风中的羽毛一般,稳稳地散开,仿佛那道声音永远不会停歇。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轻盈,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轻轻地脱下身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换上那套自己特别订制的棉布练功服。

这套衣服质地柔软,颜色素雅,与他的气质十分相称。

深吸一口气,他感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充盈着自己的肺部,然后稳稳地站定在山门下的青石广场上。

他的左脚缓缓地踏出,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谨慎,仿佛脚下的地面是一片薄冰,稍有不慎就会破裂。

随着左脚的迈出,他的身体重心也逐渐下沉,脚掌紧紧地贴着地面,就像猫在行走时那样轻盈而稳健。

他的右臂慢慢地抬起,如同抱着一轮明月,手指微微分开,掌心则呈现出一种虚合的状态,仿佛手中真的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的脚尖微微内扣,膝盖弯曲的程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弯曲,也不会伸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的肩膀自然地下沉,手肘则垂首向下,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既放松又专注。

当他完成这些准备动作后,他开始打拳了。

这并不是那种常见的花拳绣腿,而是他经过无数次自学和反复练习后,所领悟出来的一套独特的“意会太极”。

他的动作不快,每一式都像是被融入了他的骨髓之中,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

他的拳法看似缓慢,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河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起势”时,他整个人如同大地吐纳,身形与风一起转动;“野马分鬃”时,左臂斜拉,右掌推出,仿佛真的看见了一匹马从手心奔腾而出;“白鹤亮翅”那一刻,他的呼吸突然合拍天地,周围空气仿佛都被拉扯、拢聚。

风动了。

他原本只是练着练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了风”。

不是耳朵听,而是身体——他感觉风从他的掌心流过,顺着脊椎回到丹田,再从脚底涌入大地。

“呼——哈!”

他气随意动,意随形走。

每一拳、每一掌,看似缓慢,却隐含爆发之势;而每一次呼吸,胸腔之间仿佛回响着天地的回音。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脚下石板微震,拳影带风,衣袍自舞,一圈淡淡的“白气”从他身上浮现,旋绕而上。

高空雷鸣滚动,一道电光如蛇,在云层中划出圆弧。

山门之内,铜钟自鸣:“咚——!”

袁道清正在殿内***,猛然睁眼。

“来了。”

他低声道。

雷声愈发低沉,如神灵呢喃。

杰克站在雨中,脸上却带着安静的笑。

他早就全身湿透,却毫无寒意,反而越来越“热”。

他打完最后一式“收势”,静静站立,像一棵松,一块石。

他的呼吸依旧沉稳,身后的雨,却在他身体周围划出一圈“空白地带”,仿佛不敢落下。

山门打开了。

袁道清负手而立,身后长袍鼓荡,白须飘飘。

他看着杰克,良久,问了一句:“你愿入我门中,不为神通,不问仙法,只求一心问道?”

杰克不懂全部意思,但他听清了“问道”二字。

他点头,认真答道:“Yes. I just wanna find… the real Dao.”袁道清嘴角浮现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善!”

—当夜,武当山风雨不停。

但那株二十年来未曾开花的古杏树,却在午夜雷声中,悄然吐出三朵雪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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