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爸爸,你像rua狗崽
时时刻刻提醒她,“金妘澜”被骗了,被渣了,被害了。
不知道父亲怎么说服母亲的,再次见到,母亲脸色好看了不少。
拒绝母亲的投喂,金妘澜端着小碗沉默的吃着碗里的鸡蛋羹,一口一口,甚是斯文。
玉婉儿眨巴着眼睛,自家那泼皮小女儿怎么突然这么乖巧文静?
勺不碰碗,还……食不言?
金城眉头一挑,心下一紧,每次女儿这么乖,都是有大招在后面等着他。
他己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这事是他对不起澜澜,咬牙接了。
似乎是被女儿的淡定和文静感染,夫妻俩暗暗蛐蛐的动作停了下来。
金妘澜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曾经在家族,祖母就和她说过,每一次她的淡定娴雅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瞬间便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可以拉动个人的情绪。
以不变应万变,此乃上乘!
这便是祖母言传身教的主母气度!
夫妻俩眼巴巴的看着小女儿放下碗,冲着他们嘴角上扬。
“母亲……”金妘澜尊敬疏离的称呼脱口而出。
接下来的话就被玉婉儿通红的眼眶挡住了。
玉婉儿故作委屈,“澜澜宝贝以前都是很亲昵的唤我妈妈的。”
“……妈妈。”
金妘澜无奈扶额,是她一时失神不适应了。
“好嘞,澜澜宝贝,你真的想好同意这门婚事?”
说完还没忘记剜了金城一眼。
“……”金城很是心虚的偏过头,求救的目光落在金妘澜身上。
这一世的父母之间感情甚笃,真好。
金妘澜干咳一声,吸引了玉婉儿的目光。
“慢点说,乖宝。”
玉婉儿忙不迭的坐在床边。
亲昵宠溺的称呼再一次暖遍心间,金妘澜失笑,“妈妈,不勉强,我愿意的。”
玉婉儿有些犹豫,“可是你的对象……”金妘澜伸手牵住母亲的手,声音平静,“妈妈,那只是误会。”
这个假对象,她是不会认的。
原主单纯,一门心思沉溺爱河,追情逐爱,可一叶障目。
在她看来,两人并不是真正的恋爱关系,不过是处在一头热阶段。
那个男人却从来不拒绝“金妘澜”的好和接近,包括她自称他的女朋友。
就连记忆里的那个“情敌”也认为两人是在处对象,说明他的行为多模糊暧昧,可进可退,尤为爱惜自己。
是个极度的利己主义者。
并且齐翔舟的眼里并没有对原主的情谊,反而举手投足之间都隐藏着对原主的疏离和嫌弃。
把自己的存在瞒得严严实实,明里暗里收尽好处。
大半年了,金家夫妇从始至终也没有见过“金妘澜”口里的男朋友。
玩得好一手欲擒故纵!
究竟图“她”什么?
得找个机会见一见。
“澜澜宝贝,你在想什么呢?”
玉婉儿没好气的戳了戳金妘澜柔软的脸蛋。
我的宝贝真好看,只是黑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金妘澜收回自己的思绪,“爸爸妈妈,什么时候领结婚证?”
金妘澜知道,事急从权,陆家情况复杂,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暂时都来不及。
“澜澜,很多情况说来复杂,三日后你们就得领证结婚,带着小川一起下乡。”
金城一脸愧疚,如此仓促,终究是委屈了澜澜。
金妘澜只是目光平静的点头,“好。”
“妈妈,我可以需要一块红布吗?
想要裁剪一件衣服。”
“澜澜宝贝,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衣食住行没什么问题,你想要什么妈妈可以给你买,”玉婉儿一脸心疼,崽崽太懂事了,都知道省吃俭用。
金城忙不迭点头,看来得多给澜澜些零花钱和票据才行。
“……”金妘澜算是知道为什么都十八了,原主还没有什么正经工作,还天真单纯得要命,敢情是团宠啊!
金妘澜摇摇头,“不是的,妈妈,我只是想自己缝制一件喜欢的喜服。”
“以前外婆教过我的,我想试试。”
金妘澜补充道,还好原主曾在乡下和外婆待过几年,这个理由也解释得通。
金妘澜很喜欢凤冠霞帔,老祖宗留下的很多东西依然值得传承发扬,是不可多得的瑰宝。
她曾经也给自己绣好嫁衣,并且镶嵌许多珍宝明珠,不为别的,只为悦己。
爱女如命的夫妻俩自然是对金妘澜百依百顺。
“爸爸,陆家的事,是不是该到此为止呢?
我们己经尽力了,不该再牵扯太多,护住自己也很重要。”
金妘澜还是没忍住提醒金城几句。
树大招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家逃不开这波算计,大厦将倾,下一个就很可能轮到和陆家走得近的家族。
毕竟,斩草要除根。
金城没说话,深沉的目光落在金妘澜身上,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小女儿一般。
金妘澜丝毫不慌,稳稳端坐好,清亮的目光回望着父亲的打量,既然敢开口,她自然是不怕穿帮。
她金妘澜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父亲不用觉得奇怪,我毕竟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只是被家人护得太严实,并不是傻,每一天我都会看到父亲眉眼间的愁绪。”
金城眉间浮起一抹不悦,上手掐了掐金妘澜肉肉的脸颊。
啧啧啧!
明明是个小娃娃,却突然像一个小老头似的。
“……”金妘澜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溜圆。
父亲,这幼稚不太优雅的动作不太适合为人师的你!
有损你的形象!
看着女儿皱巴巴的小脸,金城没忍住开怀大笑,“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天塌了有爸爸和你哥哥姐姐们顶着,澜澜你只要开心就好。”
金妘澜目光一滞,原来这个年代,父母和子女之间可以是这般相处的吗?
她的父亲,有着尊贵的身份,儿女成群,对他们很是严苛。
从来不会说天塌了替他们扛的话,说得最多的就是要以家族为重,任何时候不要丢他的脸。
虽然最后她听进去的并不多。
“来,澜澜宝贝,叫爸爸,叫什么父亲,这称呼太老古董了。”
金城摸摸金妘澜的小脑袋。
“……好的,爸爸。”
爸爸,我听话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也听劝,别像rua狗崽一样rua我?
金城无视小女儿控诉的目光,一次性rua了个爽,果真小女儿最是乖巧贴心了,都知道替他分忧了。
“澜澜,家里的事,爸爸心里有数,你这一离开,爸爸妈妈就不能时刻护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金城声音平静。
他们家的情况也不比陆家好到哪里去,想必也快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这水他们愿不愿意都己经淌进去了,能护住一个是一个,这才是他坚持守约的另一个原因。
金妘澜点点头,她明白了,爸爸妈妈希望她远离这个旋涡。
“爸爸,陆家是冤枉的,对吗?”
金妘澜己经从原主的记忆中推测出一些蛛丝马迹,陆家被拉下马绝对另有隐情。
金城沉默的点点头,对有些事俩父女心照不宣。
金妘澜也另有谋算。
“父亲,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
金妘澜开口,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
金城眉头一挑,“齐翔舟?”
金妘澜眨了眨眼睛,“嗯。”
原来爸爸知道的,也是,他们对“金妘澜”的爱很是全面。
金城叹气,摇摇头,“他非良人,己经失踪一个月,你且安心,爸爸会继续找的。”
金妘澜皱眉,本想在离开前解决这个破烂的。
可情况有变,她当从长计议。
三天的时间很紧促,金妘澜只来得及给自己裁剪了一套古法旗袍。
灯光昏暗,空出一侧,最后在页角落下几个烫金小字,金妘澜满意的收好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