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爸爸
“26.3，你能不能看到？”
月关不卖关子，干脆点明。
毕竟这事关他一会要付钱。
要是付不出来，再找本来就负债的发小，也真有点操蛋。
“您的意思是，您今年年龄26.3？
我看不像啊，少爷您顶多也就20出头。”
“没事了，”月关摆摆手，干脆扭头看向窗外。
看样子，别人不知道，反正秘书肯定是不能看见。
此时的窗外，车来车往，出租车、私家车、拉货车、包括那些滴滴，全都行驶在城市快速道路上。
不一样的事，每个车的顶上，都飘荡着磁条，就好像，月关此时真的是进入到游戏里面。
狭小的车内空间，清香的味道，传入月关鼻尖。
瞪眼看外面，月关仔细思考，一会该怎么办？
唯一让月关震撼的，有的车顶一个磁条，有的车顶三个磁条，尤其是那些出租车顶，竟是还有五个磁条的存在。
再往远看，就是骑电动的了，在慢速道路上，密密麻麻，就跟蚂蚁搬家似得。
尽管月关看不清这些人的脸，甚至都分不清男女，但却可以看见，数不清的数字跟0。
有的5000，有的10000，还有的人，竟是0多到月关差点数不过来。
仔细数了半天，才发现是150万。
骑个电动，这么有钱，怎么不买个车开啊。
再往后看，只见这人可调动，竟然是3000。
理解了，全都是资产，能拿出来用的钱不多。
忍不住，月关心里嘀咕。
看了半天，他总算舒服许多。
因为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几万，从一到十不等，超过十万的少。
而在这之前，月关有26.3万。
总体来说，自己混的还不算太差。
能调用的金额，那些钱少的，反倒大多要多，而那些超过十万的，能调用的反倒少。
更多的人，头顶显示的负数，跟前女友一样的，大概率负债讨生活。
真想不明白了，这么多人欠债生活，怎么每天还那么快乐。
“刷，”一辆奔驰450从劳斯莱斯旁驶过，月关注意到了，车里就一个磁条，上面显示的是-1200万。
“驴粪蛋子，表面光。”
月关没忍住，低头嘀咕一句。
“您说什么？
月先生？”
前面，秘书转过身，眼睛眨巴眨巴，显得很好奇的模样。
“没什么，马上就到了吧，我先给你掏钱。”
说话中，月关掏出手机。
自己肯定不是只有26.3.准确的说，应该是26.3万才对，难道这磁条给自己展示时候，首接抹零三个？
但不管那些，月关正好想趁此机会，先试试再说。
假如付不出来款，多少也给自己一点想办法的时间。
毕竟余额只有26.3.跟女朋友还分手了，这个消息要是父母知道，一毛钱也要不出来。
要不是手里有钱，他也不会租这么一辆车，为的只是让前女友后悔。
但人家做的挺好，现在该轮到他付钱了。
秘书手机上，整出她的二维码，将手机递给到月关面前，五千二，您给五千就行。
月关心里忐忑，生怕付不出钱，到时候自己该有多难看。
如果没钱，那就只能找狗蛋了，反正他欠账不少，不在乎多自己这点。
月关如此安慰自己。
“微信到账，5200元。”
秘书的手机响起声音。
低下头，月关马上掏出手机查看。
你工商银行银行卡，中午11,40，消费金额5200，银行卡余额，26.3。
这他娘的，是世界出现bug了？
本来松一口气，月关现在更紧张了。
余额26.3，却可以付款5200元？
借用还没到的时间，月关打开手机银行，想要看看流水，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只见账户上数字明确，没付钱之前，余额26.3.十一点西十分，付款5200元，余额26.3。
这他娘的，世界出现bug了？
如果没记错的，自己的余额应该是26万3才是。
这怎么后面的零都没有了，可钱却能付出来？
月关仔细思考，马上跟秘书打听，“不好意思，您这一个月，怎么着也赚好几万吧？”
“唉，”秘书叹气一声，“做秘书，辛苦工作，我哪有什么钱，干一年了，实在是没攒多少。”
月关还正要问，司机转过头，“少爷，幸福家园到了。”
算了，不想了，找个人问问就是。
月关在秘书的伺候下车，然后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狗剩，我在你家门外，你出来一下。”
“出去个蛋啊，”电话中，狗剩的声音传来，“都到我家门外了，你进来他不香吗？”
“艹..”月关嘀咕一句，对于狗剩连门也不出，感到有些鄙夷。
但想了想，他还是朝狗剩租住的房子走过去。
这是他好哥们，他清楚知道这家伙的底细。
这么多年，自从上大学后，基本就靠贷款活着了，不但一分钱没攒不说，还倒欠银行十八万。
这是哥们前两天才跟他讲过的事情。
片刻后，月关总算见到狗剩。
这货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二股筋，叼着根烟，正在电脑前玩游戏。
脚上的拖鞋荡悠荡悠，眼看就要掉到地上的样子。
屋子里，袜子、酒瓶、方便面盒子，还有衣服到处都是，下脚都有困难。
月关不在乎那些，他在乎的，只有狗剩的头顶。
看他头顶，竟是现实出磁条，-25万。
“狗剩。”
月关疑惑，上前拍狗剩肩膀，“你小子不是告诉我，不是只欠钱十八万么？”
“对啊，怎么了？”
狗剩扭过头，看月关一眼，“哥们最近运气好，都还了五万了，现在还欠十三万才是真的。”
难道说，自己刚才猜的是错的？
月关怀疑自己，但还是试探，“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你欠的是二十五万？”
停下动作，狗剩怔了一会，马上转头，脸色发红，“扯淡，刚刚不告诉你了，老子现在只欠十三万，前些天玩股票赚了一点，明明是还了五万。”
“你要不说实话，就别怪哥们有钱不借你了，”月关摆摆手，拉过把凳子，坐狗剩身边，“在借钱之前，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欠了多少钱？”
这小子，现在变了啊，连我都不说实话了。
“二十五万，大哥，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五万，你借我三十万就行。”
狗剩马上转身，放弃面前的游戏，噗通一声给月关跪下。
月关低头，白狗剩一眼，“起来吧孙子，叫爸爸，叫爸爸，我要有钱，就借给你。”
狗剩没听出里面的问题，说话毫不犹豫，“爸爸，爸爸。”
“唉，”月关清脆的答应一声，“爸爸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