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别进了。”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林晴踩着高跟鞋来敲门:“少奶奶,帮忙买个小雨伞?超薄的哦,总不能让我真怀上季总的种吧?”我忍辱照做,他却要我亲眼目睹这场羞辱。
我怒火攻心住院,却意外发现已有身孕。
我天真地盼着孩子能唤回他的心,不料在医院门口被人掳走。
黑暗中遭受***,耳边是他冰冷的声音:“让她长长记性。”
失去了孩子,又眼睁睁看他毁了父亲的坟。
当我要走,他又跪地求饶:“是我错了,求你回来。”
1.我独坐在这偌大的婚房里。
窗外夜色渐深,我却依然沉浸在今天的甜蜜里。
七年的等待,终于修得正果,想到季瑾在台上深情款款的模样,我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可直到月上中天,季瑾才推门而入。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摇晃着站在玄关,像个陌生人。
“让我扶你。”
我快步上前。
指尖刚触及他的衣袖,季瑾却像被毒蛇咬到般猛地后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滚开。”
我僵在原地,看着季瑾跌跌撞撞走进浴室,重重摔上门。
哗哗的水声中,我蜷缩在床边,不断告诉自己他只是喝多了。
许久,季瑾擦着头发出来。
“我帮你吹头发吧?”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径直走向书房,“不用。”
砰地一声,那扇门将我隔绝在外。
我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从那天起,我在季瑾眼中成了透明人。
早餐永远原封不动,熨烫的西装被随意丢弃,就连同床共枕都成了奢望。
我一遍遍追问,换来的只有冰冷的沉默。
偶尔对上季瑾的目光,那里面竟藏着刺骨的恨意。
七年的温柔,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这天,管家送来烫金请柬,说是季瑾特意交代我必须出席的重要晚宴。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精心打扮了一整天。
却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更大的羞辱。
季瑾挽着那个女人款款而来,她一袭红裙,明艳动人。
看到我的瞬间,林晴故意搂住季瑾的脖子整理领带,纤纤玉指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喉结。
季瑾却笑得宠溺,目光温柔。
“季总,您和太太感情真好。”
宾客的恭维适时响起。
季瑾却搂紧了林晴的腰,笑容玩味:“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林晴。”
2.觥筹交错间,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季瑾揽着林晴穿梭在宾客之间,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正欲抽身离去,却被一阵香风拦住。
“这么快就要走?”林晴嗓音轻柔,眼底却藏着刀锋,“是我让沈太太不舒服了?”她刻意拉开与季瑾的距离,表情无辜。
季瑾眸光一沉,朝我投来凌厉的警告。
这才明白,今晚不过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一场戏。
我转身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
林晴倒在地上,精心打理的裙摆凌乱地铺开,眼泪顺着精致的妆容滑落。
“沈太太为什么要推我...”她声音颤抖。
四周霎时鸦雀无声。
我还未开口,脸上已挨了重重一击。
季瑾面若寒霜,嫌恶地看着我:“马上消失。”
他俯身将林晴揽入怀中,温柔得不可思议:“有没有伤到?”她在他臂弯里啜泣,眼底却闪着胜利的光芒。
我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逃离宴会厅。
从此,林晴肆意在网上炫耀。
深夜的清吧,游乐园的摩天轮,甚至...豪华套房的晚餐。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直到那天晚上。
他们大摇大摆地回到这个家,林晴像个女主人般在客厅巡视。
“你今晚去书房。”
季瑾头也不回地说。
我站在原地,如坠冰窖。
夜色渐深,隔壁传来的声响让我几欲作呕。
那间婚房,从未留下我们的回忆,此刻却盛满了他们的欢愉。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指尖掐进手心,妄图以痛驱痛。
正当夜色渐静,门外响起脚步声。
林晴倚在门边,身上是我的丝绸睡衣,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红晕。
“沈悦,帮个小忙。”
她轻笑,“买个小雨伞,超薄的哦!”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说,要是有了他的孩子,这个家该归谁?”3.她的笑声像一把刀,一下下剜在我心上。
我攥紧了拳头,最终还是迈向了午夜的便利店。
店里只有昏黄的灯光作伴,收银员递来怜悯的目光。
我低头快步离开,像个偷盗者。
回到家,主卧门缝里泄出暧昧的光。
我将东西放在门口,转身欲走。
“等等。”
季瑾的声音冷得刺骨。
他倚在门框上,目光阴鸷:“拿进来。”
我死死攥着塑料袋,骨节泛白。
“就放在这。”
“我说,”他一字一顿,“拿进来。”
林晴裹着真丝被单探出头,唇边挂着胜利的微笑。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床上凌乱的衣物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将东西递过去,余光不经意扫过那片狼藉。
胃部一阵痉挛,喉咙发紧。
“沈悦,你装什么清高?”季瑾眼里闪着寒光,一把扯住我的手腕。
“既然这么想看,那就好好看个够。”
林晴娇笑着贴上他的胸膛:“姐姐,别这么小气嘛。”
他将我摔进角落的椅子:“坐在这,哪也别想去。”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
“敢走一步,明天你的那些私密照片就会传遍全网。”
林晴像条蛇般缠上他:“原来姐姐私下这么会玩?”我咬破了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耻辱和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他们放肆的声音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
我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干呕不止。
镜中的女人憔悴不堪,像个游荡的孤魂。
这座华丽的牢笼,是我的炼狱。
接下来的日子,反胃和疲惫如影随形。
我的生理期,第一次爽约。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生根发芽。
我去医院检查,医生给出了答案:“恭喜,已经六周。”
我望着B超单上那个模糊的小点,手指冰凉。
或许,这个意外的生命能融化他的坚冰?那一刻,希望在绝望中悄然滋长。
4.刺眼的强光中,一辆黑色面包车无声滑近。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拖入车内。
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铁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血腥气。
角落里站着几个蒙面人,眼神阴鸷。
铁链碰撞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小姐,有人出大价钱要你吃点苦头。”
为首的男人冷笑,“听说你最近过得挺滋润?”我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绝望的哭喊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无人应答。
冰冷的铁链勒进手腕,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他们撕碎我的衣衫,如野兽般撕咬着猎物。
我的身体在剧痛中麻木,灵魂似乎已经脱离躯壳。
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只想立刻死去。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次,每次醒来都是新一轮的折磨。
他们在我耳边低语着恶毒的话语,嘲笑着我的不堪。
忽然,地下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一缕昂贵的香水味飘散在阴冷的空气中,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老板。”
施暴者纷纷退到一旁,恭敬地低下头。
我透过泪眼看清了来人,是季瑾。
他靠在门边,神色淡漠地注视这一切。
西装革履的他与这肮脏的地下室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和谐。
“玩得开心点。”
他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发寒,“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那张我深爱了七年的脸,此刻却带着陌生的狠戾。
他的眼神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是你的报应。”
他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得像情人间的爱抚,“记住这种感觉,因为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活在这种痛苦里。”
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等我再度清醒,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消毒水的气味***着我的神经,提醒着那些不堪的记忆。
季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像淬了冰:“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怪不得这么不知检点。”
我蜷缩在床角,本能地护住腹部。
身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那场噩梦般的折磨。
他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原来这么在意这个孩子?看来我们得好好照顾它。”
手机屏幕上,是父亲的墓地。
晨光下的墓碑显得格外孤寂。
“二选一,”他的声音像寒冬腊月的风,“你父亲的墓地,还是你的孩子。
看看你最爱的两个人,能保住几个?”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几乎窒息。
曾经他说过要一生一世宠我爱我,可现在,他却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的报复。
“你还是人吗!”我声嘶力竭,“我们相爱了七年,你就这样报复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眼泪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心死。
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男人,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欣赏着我的崩溃,唇边勾起嗜血的弧度:“爱?你也配?你们这种人,生来就该受苦。”
“给你最后的机会。
三秒钟,选不选?”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小腹,“这个小杂种,或者你那可怜的父亲。”
我紧闭双眼,泪水夺眶而出:“不要动我父亲的墓地,你滚!”他的笑容更加阴冷:“回答错误。”
对着电话轻声说:“动手吧,让她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他拉过椅子坐在我床边,像是要欣赏一场好戏:“睁开眼睛看着,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他的命令刚落,屏幕里的画面让我瞬间崩溃。
挖掘机的铁爪撕裂着泥土,父亲的墓碑在轰鸣声中轰然倒塌。
我的视线被泪水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一阵剧烈的绞痛从小腹传来,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