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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醒来的芸青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更是没有对我责备、询问、指正。

只是比以往更加努力的学习、修炼。

谁曾想,老凌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进入破境试炼地的资格,将其交给青阳小队。

这才有了之后的这些琐事。

“袁意勋听到此话,十八阶武者的灵力顿时在房间内爆发开来,表情极为愤怒的说道:“凌全溪!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为了皇室一个副长老的名分,就把这群孩子往火坑里推。

害人不浅!”

金华钟听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由衷的为青阳小队感到惋惜。

这一口气好似很长,长到西方的太阳渐渐堕入远山后,沉入于急速赶来的乌云之中。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身后的袁意勋开口了。

“可芸青并没有错,这你我是知道的。

为什么你不帮他一把,即使在那时说上一句也成呀!”

袁意勋道。

金华钟转过身,看向这位玩到老的伙计,无奈的解释道:“袁意勋呀!

袁意勋!

要想开除这个学院的人,即使是普普通通的市井乡民,没有我的同意,就一首可以在这里上学。

芸青离开学院,我就是在这纸上的最后一笔。

比起这暗流涌动的学院,外面,能让他走得更远。

我越是在意关心他,带给他的,只有更多的危险和这样一次次充满阳谋与阴谋的试炼。”

袁意勋还想说什么,却被金华钟打断道:“皇室那人己经迈入十九阶了。”

此话一出,袁意勋想问的话语顿时被掐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虽然长得憨厚,但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算盘。

学院成立至今,武之巅众多,可如今镇守在内的己经不足十人。

而作为学院标牌的他与金华钟,在外号称金袁二老的他们。

如今也才只是十八阶武者。

学院不只属于皇室。

但帝国众多的皇室子弟和富家子都会在此求学。

而学校本身也扩招平民入学。

对此,皇室之人虽有不满,但边境战事颇多,高阶级的武者都被派到前线作战,而常年坐镇内部的高阶武者并不多。

单单十八阶的也仅仅只有两位。

所以,就算皇室对一个皇室成员和富家子弟占大多数的学院还扩招平民入校这一条要求有所抵触,但也不好与其中的金袁二老撕破脸。

可如今皇室中出了一个十八阶之上的十九阶——半神,那双方的平衡秤就有了明显的倾倒。

而一些早年定下的规矩,也需要改一改了。

袁意勋思考片刻后,瞳孔猛地一缩,开口道:“您是说……。”

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金华钟打断道:“没错,这次的事件并不是龙宇和芸青之间的矛盾这么简单,那小子的背后还拴着一条线,这线的掌头者,并是皇室真正的高层。

他们馋学院这口肥肉太久了,才磨好牙齿没多久,就己经想着从我们这里咬下一块肉来了。

在等下去,对他们来说没用了意义。

推翻我们仅仅只需要一个契机,而那群孩子,,不过是他们下手的第一步罢了。”

这些话和袁意勋脑中猜想的一模一样,但他并未有多高兴。

相反,他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在偷偷的看了一眼金华钟后,即使心中有了整件事的大概,但还是怯生生的开口发问道:“如今青阳小队存活的几人都护在学院中,而芸青那小子我们难道真就不管他了?

要是皇室的人对开除还不满意,在学院外还有埋伏,他该怎么办?”

金华钟我闻言,转过身。

将握着纸张的手向后背去。

看向袁意勋背后。

袁意勋一开始还以为是看自己,有些别扭的低下头,愣了两秒后,他才抬起脑袋,见他并不是看自己,也跟着金华钟的视线望去。

那里,是二死五伤一走那群孩子们以往聚集聊天的石桌。

沉默良久后,金华钟开口道:“他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他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比起在我的呵护下成长,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他。”

话罢,老人缓缓离开。

只留下一脸震惊的袁意勋……以至黑夜,天空中下起了磅礴大雨。

而在皇城的一条陋巷之中,传出来了一声声巨响。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周围再次陷入雨水打击地面的敲击声,只有细微的交谈声隐隐从中传出。

一个身穿黑袍,腰系金带的中年男人说道:“什么七阶控制师,金华钟教出来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嘛!

我呸!

得亏我家皇子没拜师成功,瞅瞅什么玩意嘛!

脆得跟狗一样。”

中年男人边说边指着躺在垃圾堆里的少年。

在黑夜与暴雨的掩盖下,依旧不能遮掩其脸上的鄙夷。

站在中年男人身旁,有一只眼睛被刺瞎的男人也跟着嘲讽道:“也就这点能耐了,在武者界,控制师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存在。

就像我们皇子那般。

就躺在地上的这个,还控制师?

比起我们皇子,另当别论不说,就是给我擦***的份都不够。”

话罢,独眼男子并伴随着雷鸣,狂笑不止。

腰系金带的男子见同伴这副鬼样子,也不经笑了两声,而后望着躺在垃圾堆里的少年,开口道:“能成为控制师不一定是个角,但那位控制师如果是王大人那就另说了。”

听道此话,大笑的男人立刻严肃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看向好似己经不省人事的少年。

那少年并非是别人,正是被学院开除的芸青。

此刻的他皮肉炸裂,浑身湿透。

血液同雨水顺着西肢流向地面,周围有的不仅仅是垃圾的恶臭,还有血液锁车那是的浓浓的铁锈味。

“杀了他?”

独眼男人问道,与此同时,他的手中有灵力压缩凝聚。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看着好似己经不省人事,但胸膛己经有着微弱起伏的少年,突然冷笑道:“一个死都不敢出全力的怕死之辈,如今杀了,不过是弄脏我们的手罢了。

即使放任不管,这样的人,日后也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若不是在学院有资源学习,他也不会达到七阶武者的水准。”

腰系金带的男人微微停顿,又是轻笑一声道:“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这小子解决了旺残,我们的地位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晋升。

我们要懂得报恩,于情于理都不该杀这小子,你说是吧,老二?”

说完,表情戏谑的看向一旁被其称之为老二的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听到男人的话语后,不解的看向他。

但在扫到其表情和手中的东西后,瞬间明白了话语中的意思。

同意笑着回答道:“大哥说得对,此人在光明池所杀之人,乃是你我的心头大患。

这旺残死后,我兄弟俩的受益匪浅啊!

确实得感激这小子啊!”

“那不杀了?”

腰系金带的男人说道。

“不杀了,不杀了。”

独眼男子回答道。

“真不杀了?”

腰系金带的男人再次问道。

“不杀了,不杀了!”

独眼男人再次回答道。

“那,我们走?”

“走了,走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转身缓步走向街道……芸青躺在血色的垃圾堆上,身体传来难以言说的痛楚。

但即使身体疲惫,可精神却依旧强大,强大到能感知身体上每一处伤口的大小和深度,感知得到周围的恶臭和腐朽,感知得到一滴滴雨水的落下,同样的,少年也能感知得到那两个中年男人的对话、表情、以及手中的东西。

他回忆起破阶试炼幻妖的那一幕。

自己身处幻境之中,体内的灵力在不断的被幻妖吸食。

幻妖的幻境是因人而异的,而所出现的幻境,往往是那人心中最想躲避,最不想回忆的过往,而这些过往,也会在幻妖的领导下,有些许的改变。

而这种改变,往往都是往极端方向延伸的。

而芸青的幻境,就是母亲被杀死的那幕场景。

有所不同的是,他成为了众多刺杀母亲的黑袍男子。

少年知道这是假的,但幻妖梦境中的毒素还是让他激起了心中最为痛苦的画面,身在其中,摆脱不了。

就好像是真正的梦境,虽然知道这是一场梦,但不知道怎么结束,不知道怎么醒来……在那场幻妖制造的梦境之中,少年还是醒了过来。

他的母亲还是被杀死了。

杀死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身穿黑袍的杀手。

只不过那杀手是芸青。

那时的芸青在破除梦境后,双腿同心跳一样,止不住地颤抖。

眼泪从双目之中流淌出来。

六年,那是他第一次哭泣。

在得知母亲早己死亡的前提下,少年怎么还会对其做出伤害。

在幻境之中,他一边抵抗着灵力被吸取的疲惫,一边挥刀在前,保护着自己的母亲。

那一刻,芸青的心中早己没有了对生的渴望。

“这样死了也挺好。”

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但让少年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幻境中的没有,竟说出了被真正刺杀死前对自己说出的那句话。

“小芸儿,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看着你,一首在看着。”

“……”这一次,芸青知道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