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他陡然察觉那玉珏轻轻颤动,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玄奇之事。
夜色如墨,深沉凝重,村野之中早己静谧无声,万籁俱寂。
唯有远处山风呼啸着穿过山林,裹挟着几缕刺骨的寒意。
陈渊心中猛然一紧,暗道:“这啥情况啊,这股异样感咋跟狗皮膏药似的,不仅没消散,还越来越清晰了,真是活久见!”
他悠悠站起身来,有条不紊地将案上的书籍收拾整齐,又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写着“五行生克之道”的纸片藏进衣襟内侧,仿佛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院门虚掩着,风一吹,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门前,刚伸手想要关门,突然听见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巷口悠悠传来。
那脚步不急不缓,落地悄无声息,宛如踏雪无痕,神秘至极。
陈渊瞳孔瞬间一缩,掌心下意识地紧紧贴住胸口的玉珏,感受着它温润却又略带颤动的触感。
他屏气凝神,目光如同一束锐利的光,穿透昏暗的夜色望去——只见一人静静地立于巷尾,身披一袭黑袍,斗篷低垂,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唯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幽光,宛如夜枭一般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陈渊声音平静,然而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戒备之意,仿佛一只警惕的野兽。
那人缄口不言,只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踩在人心之上,令人感到窒息。
待其走近数丈之遥,才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陈公子,深夜仍苦读诗书,当真是辛苦啦。”
那语调沙哑至极,好似多年未曾开口说过话的人,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诡异的回音,让人毛骨悚然。
陈渊神色不动,拱手说道:“阁下深夜前来拜访,不知有何赐教之处?”
黑袍人轻轻一笑,那笑声低沉而阴冷,仿佛来自九幽地府:“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
陈渊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
“正是。”
那人抬起手指向屋内,语气笃定地说道,“你明日便要赶赴乡试,可曾想过如何才能脱颖而出?
倘若得到我的相助,高中榜首,那简首易如反掌,就像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陈渊心头猛地一震,但面上却丝毫未露声色,淡然说道:“科举取士,靠的乃是真才实学,岂能够借助外力?
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要是靠外力,那跟开挂有啥区别,坚决不行!”
黑袍人听闻此言,沉默片刻,旋即冷笑一声:“果然如此……果然是这块料,倔得跟头驴似的。”
话音未落,他竟然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呈爪状,指尖泛起一抹幽蓝之光。
霎时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腥腐的气息,宛如尸骸***的味道,令人作呕。
陈渊心中警铃大作,暗道:“这是要搞事情啊!”
右手悄然探入袖中,紧紧握住了从玉珏中取出的一张镇煞符。
“你既然不愿意识时务,那就只能自求多福咯。”
黑袍人语气陡然变冷,身形如烟雾般骤然扭曲,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低语在空气中回荡,“天命难违……”陈渊伫立在原地,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剧烈,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紊乱的心绪平复下来。
然而,那股诡异的气息并未随着黑袍人的离去而消散,反而在屋内盘旋不去,仿佛有形之物一般,在他耳边低语,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阴谋。
他猛地睁开双眼,迅速将门窗紧闭,随即从袖中取出镇煞符,依照奇门遁甲中的阵法,分别贴于房间西角,并以灵力催动符咒。
符纸瞬间亮起一道微弱的金光,空气中那股阴冷之气被逼迫后退了些许。
他坐在案前,望着桌上凌乱的书卷,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理也理不清。
“这人到底是谁啊?
为啥会知道我的名字?
又是咋晓得我拥有玉珏的呢?
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珏,其表面依旧温润如初,但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多了一丝躁动不安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这枚玉珏的秘密,己经成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这是要摊上大事儿了!”
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庭院之中,驱散了昨夜的阴霾,仿佛给世界带来了新生。
陈渊早己早早起身,趁着晨曦尚未完全消散之际,在院落角落的青石板上,用朱砂笔精心勾勒出一张简易的五行八卦图。
他一边绘制,一边回忆起玉珏中《太乙神功》所载的布阵之法。
“坎属水,离属火,相生相克,阴阳调和……这玩意儿就跟玩游戏配技能一样,得搭配好才行。”
他小心翼翼地将灵气注入符纸之中,使其与阵图相连。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虽然现在我还没办法完全掌控玉珏的力量,但至少,不能坐以待毙啊,得主动出击,奥利给!”
他将几张护身符藏入衣襟,又将一枚小巧的镇魂铃系于腰间。
铃铛虽小,却能在感知邪祟之时发出警示,仿佛是他的贴身保镖。
出门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昨晚那人,究竟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堂上的势力?
亦或是……更可怕的存在?
这简首就是个未解之谜啊!”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迈开大步走出院门。
村中一如往常,鸡鸣犬吠之声此起彼伏,炊烟袅袅升起,宛如一幅宁静祥和的画卷。
但今日的陈渊却格外警觉,每一双投来的目光,每一声熟悉的问候,都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仿佛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隐隐觉得,这场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恐怕不会那么风平浪静,说不定会像一场暴风雨般袭来。
正行至村口,忽见一位少年从山道飞奔而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陈兄!
陈兄!”
那少年气喘吁吁地喊道,“有人在村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陈渊眉头一皱,快步迎上前去。
“什么东西?”
少年抹了把汗,压低声音说道:“是一块牌子,上面刻着一行字……写着‘逆天者亡’。
这是要搞啥大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