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浮出水面
韩立拿着刀片在下巴上刮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镜子里自己青黑的眼尾，这眼尾青黑得跟被揍了似的，都是连续三天熬夜查资料给闹的。
系统那句“时间暂停本质是平行世界重叠”在他耳边跟念经似的一首响着。
他突然就想起昨天在便利店买关东煮的时候，隔壁桌俩老头唠嗑说“最近总觉得时间过得忽快忽慢”，当时他还觉得这俩老头瞎操心，现在却有点在意起来了。
“叮——”手机闹钟在台面上震得跟抽风似的，屏幕上显示着“8:30 竞标会倒计时”。
韩立把剃须刀“哐当”一声扔瓷盆里，水珠溅到瓷砖上。
他扯过毛巾擦脸，摸到左脸那道疤，这疤是三年前为了护着被醉汉推搡的母亲，脑袋撞楼梯扶手上留下的。
他对着镜子小声嘟囔：“这次，该我护着你们了。”
八点五十，韩立到了会议室，红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声音跟鬼叫似的。
他紧紧抱着文件箱，箱底是昨晚用系统能力整理的市场分析报告，纸边都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长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份天盛资本的方案，封皮上烫金的“TS”在顶灯下面闪着光，跟妖怪的眼睛似的。
他绕着桌子一份份翻看，翻到第三份方案的时候，装订线“咯”地一下硌了他指尖。
他眯起眼睛，用指甲挑开松脱的线结，里面纸张的边缘发黄，跟其他新纸完全不一样。
他看了下表，说了句：“还有三分钟。”
金属表带贴着腕子，凉飕飕的，跟冰块似的。
他按下暂停键，这世界一下子安静得跟坟地似的。
空调不响了，墙上挂钟停在8:59:30，秒针的影子成了一道黑印，就像一道伤口。
张伟端着的咖啡停在嘴边，一滴褐色液体悬在杯沿，跟颗凝固的血珠似的。
他绕过会议桌，掀开第三份方案，“新能源补贴政策分析”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数据前天刚和技术部确认过，现在页面上“2020年补贴标准”却变成了2022年的新规。
他翻到修改记录页，时间戳“2023.10.15 23:47”发着光，这时间正是昨晚监控里李明溜进技术部的时间。
门外传来脚步声，跟鬼走路似的。
他抬头一看，李明的身影定在玻璃门外。
李明手里攥着个黑色U盘，跟他在垃圾桶捡到的一模一样，三天前他还因为这玩意儿被诬陷偷公司机密呢。
时间暂停还剩十分钟。
他掏出手机，对准篡改的页面，手指在快门键上停了一下。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检测到关键证据，是否自动生成匿名邮件发给审计部？”
他抿了抿嘴，还是按下了拍摄键，有些证据得自己攥在手里才踏实。
他手指碰到方案封皮，右下角一个小红印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李明的私人印章，上个月部门聚餐的时候李明还跟个***似的炫耀过。
他又想起被开除那天，李明拍他肩膀时袖扣上也有这红印。
世界恢复正常，张伟的咖啡“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咖啡溅到他衬衫上，跟一朵炸开的花似的。
张伟一下子跳起来骂了句脏话，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根本没注意到韩立正盯着墙上的挂钟，时间比正常慢了一秒。
“各位，竞标会开始。”
张总监的声音响起来，跟敲钟似的。
韩立把文件箱放到桌上，都能听见自己心跳跟敲鼓似的。
他翻开方案，眼角瞥见李明在整理袖扣，就感觉李明那眼神跟针似的扎在他后背上。
韩立大声说：“我的方案是基于2023年新能源补贴政策的动态模型。
根据技术部上周给的数据，补贴退坡后的市场缺口，就是天盛资本的机会。”
他打开投影仪，屏幕上折线图跟蛇似的显示着市场情况。
评委席上王总问：“小韩，你这些数据……”韩立首接打断他：“都是技术部昨晚十点更新的资料，李经理昨晚刚去过技术部，他能不清楚？”
会议室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明手指攥成拳，“腾”地一下站起来喊：“韩立，你放屁！
我有证据他偷方案！”
韩立看着李明拿出U盘，反倒冷静下来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说：“李经理说我偷方案，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
投影屏亮起来，画面里是暂停时间的会议室，方案被掀开的页面、修改记录时间戳、封皮上的小红印，最后定格在玻璃门外拿着U盘的李明。
李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是合成的！
监控显示昨晚技术部没人！”
韩立调出手机截图：“那技术部门禁卡记录里，你23:45开门咋解释？
我今早从行政部拷来的。”
会议室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张总监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抓起方案看了两眼，“啪”地一拍桌子说：“好个李建国！
上个月审计部查的坏账，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李明脸一下子白得跟纸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撞到椅背上。
俩保安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他胳膊，他西装袖子滑下来，露出腕上檀木手串，跟韩立在垃圾桶U盘上的木屑一模一样。
张总监拍着韩立肩膀说：“韩助理，从今天起你就是项目负责人，明天去人事部办转正。”
散会的时候，王丽追上来，手里拿着杯热奶茶说：“我就知道你行！
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我……”韩立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时间暂停好用，但别太贪心。”
他手指停住，看向窗外，雨停了，玻璃上有水珠，跟眼泪似的。
王丽问：“咋啦？”
韩立说：“没事，可能是垃圾短信。”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金属壳贴着皮肤热得烫手。
他望着电梯，那还弥漫着李明被带走时的古龙水味，混着雨水的腥味，跟一团烂泥似的。
下班回到出租屋，他拆开夹在门缝的匿名信，信是普通A4纸，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上面写着：“我知道你能暂停时间。
下一次，别让我失望。”
他手有点发抖，窗外路灯透过纱窗，在信纸上投下影子，跟鬼影子似的。
风从窗缝吹进来，掀起信纸一角，背面有个像钟表的模糊印记，指针停在12点。
他把信折好放进铁盒最底层，和黑色U盘放一块儿。
他摸了摸盒盖锁扣，凉飕飕的。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未知威胁，建议把时间暂停时长提到1.5小时。”
他望着窗外亮起的灯火，想起今早镜子里的自己。
那时他还以为赢了竞标就万事大吉了，现在才明白，这才只是个开始，有个人在暗处盯着他呢。
床头闹钟“滴答”一声，秒针划过12的位置。
他关了灯，黑暗中眼睛亮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