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摆烂人生从捕鱼开始
晚鱼！
太阳都晒***啦，还不起来？
"李婆婆中气十足的吼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我把头往被窝里又缩了缩，打定主意装死。
这日子嘛，能混一天是一天。
我苏晚鱼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做一条能摆烂的咸鱼。
"砰！
"门板被人一脚踹开。
"小祖宗，你要躺到几时？
胡三郎家的渔船都快出海了！
"我闭着眼睛，清晰地感觉到李婆婆走到床边，开始新一轮的日常说教。
这老太太，是在渔村里捡到我的，从小把我养大。
虽然絮叨，但对我是真的好。
"婆婆，我头疼......"我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倒不是装的，最近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头疼，特别是在清晨的时候。
李婆婆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又头疼？
要不要去请方老头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
"我一骨碌爬起来，"我这就去帮胡三郎家的渔船！
"开玩笑，让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我看病？
我情愿去海里泡着。
那老头整天神神叨叨的，见谁都说对方"骨骼清奇"，"医道之姿"，搞得整个渔村都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那你快点，顺便把这个给胡三郎送去。
"李婆婆递给我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包裹，"这是给他补身子的药饼。
"我接过包裹，心里暗暗叹气。
这婆婆，怎么就认准了胡三郎这个傻小子？
整天变着法子给我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穿好衣服，我背着渔具往海边走去。
清晨的渔村己经热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和晒鱼干的咸香。
远处，几艘渔船正在岸边准备出海。
"晚鱼！
这儿！
"胡三郎的大嗓门远远传来。
这傻小子，一大早中气就这么足。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把药饼递给他："李婆婆让我给你送来的。
"胡三郎接过药饼，脸上露出傻呵呵的笑容："谢谢婆婆，也谢谢你，晚鱼。
""行了行了，别贫了，快点出海吧。
"我摆摆手，跳上渔船。
每天早上帮胡三郎家出海捕鱼，是我和李婆婆的约定。
这老太太说得好听，说什么要我学点本事，将来好养活自己。
可我知道，她就是想撮合我和胡三郎。
渔船缓缓驶离岸边，晨曦中的大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泛着粼粼波光。
海鸥在船帆上空盘旋，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晚鱼，你说咱们今天能捕到多少鱼？
"胡三郎一边调整风帆，一边问道。
"随缘吧。
"我懒洋洋地靠在船舷上，"鱼嘛，有时有，有时没有，强求不来。
""你啊，整天就知道摆烂。
"胡三郎无奈地笑道，"要是遇到风浪怎么办？
""那就顺着风浪漂呗，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胡三郎翻了个白眼："你这丫头，怎么整天这么消极？
"我没接话，只是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发呆。
消极？
或许吧。
但这样的生活不也挺好？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想太多，不用操太多心。
虽然李婆婆总说我年纪轻轻就没有追求，可我觉得，这才是最舒服的活法。
渔船在海上漂了大半天，收获还算不错。
正当我跟胡三郎准备收网返航的时候，头疼又毫无预兆地袭来。
这次的疼痛比往常更加剧烈，就像有人在我的脑子里打铁一样。
"啊......"我捂着头蹲下来。
"晚鱼！
你怎么了？
"胡三郎慌忙过来扶我。
我摇摇头，想说没事，可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涌上来。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得模糊不清。
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在教导什么人认识药材；一本厚重的医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晚鱼！
晚鱼！
"胡三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画面？
那个教导他人的中年男人，为什么给我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要不要马上回去？
让方老头给你看看？
"胡三郎担心地问道。
"不用，我缓缓就好。
"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咱们把今天的活干完再回去。
"胡三郎还想说什么，但被远处的呼救声打断了。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艘渔船上，有人正在拼命挥手。
"救命！
救命啊！
老刘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
"胡三郎赶紧调转船头，向那艘渔船驶去。
等靠近了才知道，那艘船上的老刘突然昏迷不醒，同伴们都吓坏了。
我看了看老刘的症状：面色发青，嘴唇发黑，呼吸微弱。
这症状......怎么这么眼熟？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诊断：鲨鱼毒！
这是被鲨鱼鲨鲨鱼刺伤后的中毒反应！
而解救的方法是......等等！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什么时候学过医术了？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刘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胡三郎，快，帮我找找船上有没有朱砂和雄黄！
"我突然开口。
"啊？
"胡三郎一脸懵逼。
"别问那么多，快找！
这是救命的事！
"也许是被我急切的语气感染，胡三郎二话不说开始翻找船上的杂物。
这些东西都是渔民防止意外用的，应该会有。
果然，一通翻找后，在船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小包朱砂和半块雄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手上的动作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只见我迅速将两味药材研磨成粉，然后用清水调和，做成药糊。
"把他的伤口找出来！
"我对老刘的同伴喊道。
他们手忙脚乱地检查老刘的身体，很快在他的小腿上发现了一道青紫色的伤痕。
我不假思索地将药糊敷在伤口上，然后用手指快速点按他身上的几个穴位。
这一切都做得行云流水，就好像我己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更诡异的是，我甚至能清楚地说出每个穴位的名称和作用。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刘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悠悠转醒。
"这......这是在哪？
"老刘虚弱地问道。
"老刘！
你可算醒了！
"他的同伴们欣喜若狂。
我默默地退到一旁，心里乱成一团。
我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医术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
难道和最近的头疼有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胡三郎走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晚鱼，你......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时，老刘挣扎着坐起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晚鱼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别别别，这没什么。
"我连忙扶住他，"您好好休息，我们这就送您回村。
"返程的路上，我心事重重。
这突如其来的医术真的把我吓到了。
最诡异的是，这些知识就像是刻在我骨子里一样，一旦用到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鱼......"胡三郎欲言又止。
"嗯？
""你说，你会不会是......""打住！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想听什么神医转世，医道奇才之类的话。
我就是一个想要安安稳稳摆烂的渔家女，仅此而己。
"胡三郎撇撇嘴，不再说话，专心开船。
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渔村。
到时候，我的清净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唉，这该死的医术，为什么要找上我？
我只想做一条快乐的咸鱼啊！
看着渐渐靠近的渔村，我叹了口气。
但愿这只是个意外，但愿村里人不会大惊小怪，但愿......我还能继续我的摆烂人生。
可惜，这注定是个奢望。
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人生，将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医术能力，而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