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韩寡妇的水缸我包了
她素白的衣角被晨风掀起,露出一截细如柳枝的腰肢。
乌黑发髻上别着的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个生得极标致的女人,眉若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浸了晨露的墨玉,透着股说不出的温柔。
辘轳转动的吱呀声里,宋星河赤着结实的小腿从院外走过。
他的渔裤卷到膝盖,古铜色的大腿肌肉紧绷,手里提着的地笼沉甸甸的,龙虾钳子在网眼里张牙舞爪。
“早啊,月姐!”
清亮的嗓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韩月抬头时,正撞见青年明朗的笑容,晨光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淌,在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韩月的目光落在地笼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桶边缘:“是星河啊,这么多龙虾。”
她想起三年前丈夫出事的那个雨天,也是这样潮湿的水汽,混着工地上刺鼻的血腥味。
那时女儿云朵才西岁,如今己经会踮着脚帮她择菜了。
“这几天龙虾像闹了饥荒,一下笼就爆护。”
宋星河说着就要解下一个地笼,“月姐给你一笼。”
“我吃龙虾过敏,云朵也吃不了。”
韩月慌忙摆手,鬓角的碎发被风撩起,拂过泛红的脸颊。
她突然想起昨夜,隔壁刘婶又来劝她改嫁,说邻村有个丧偶的木匠,为人老实本分。
可每当想到女儿怯生生的眼神,那些话就像卡在喉咙里的刺。
“对了,星河,我家阁楼有几个木箱……” 话没说完,韩月的声音就弱了下去。
自从丈夫走后,那间堆满旧物的阁楼成了她不愿触碰的禁地。
但此刻望着青年宽厚的肩膀,那些尘封的记忆突然变得不那么沉重。
宋星河把地笼往肩上一甩,露出一口白牙:“好的,月姐,我等会回家换个衣服就来。”
他转身时,渔裤下摆扫过井边的青苔,惊起一片细小的水珠。
等宋星河再来时,韩月刚打完一桶水。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圆领短袖,真丝阔腿裤垂坠地扫过青砖。
弯腰汲水的瞬间,领口滑落出若隐若现的曲线,后腰处的布料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纤细的弧度。
宋星河喉结滚动了一下,慌忙别开眼,却见她发间滑落的碎发粘在颈侧,像一只欲飞的蝶。
“我来吧。”
他伸手接过水桶,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指尖。
厨房里,水缸在晨光中泛着幽蓝,两桶水倒进去,激起的水花溅在韩月手腕上,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撞进青年灼热的目光。
“以后月姐的水缸我包啦!”
宋星河的声音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
韩月低头笑了,发簪上的银铃轻轻摇晃,搅碎了满室的寂静。
阁楼的木梯在脚下发出吱呀声,宋星河踩着晨光向上攀爬。
阁楼里积着经年的灰尘,阳光从木梁缝隙漏进来,照见墙角蛛网间悬挂的老式相框照片里,韩月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笑容比今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小心些。”
韩月在下面扶着梯子,仰头时,正好看到宋星河裤子当间鼓囊囊的,对着前面。
她愣了一下,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迅速把脸偏向一边,却又忍不住偷瞄。
当宋星河搬着箱子转身时,那个隐秘的凸起让她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箱子落地的闷响惊醒了沉醉的思绪。
宋星河掸了掸身上的灰,提议擦灰,韩月却执意要他歇着。
她去舀井水时,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想起刚才目光停留的位置,耳垂越发红得厉害。
铁罐里的鹅蛋带着体温,宋星河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临走时,他回头望见韩月倚在门框上,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真丝裤料下的双腿修长笔首。
他加快脚步,裤兜里的鹅蛋硌着大腿,像揣着团烧红的炭。
夜幕降临时,韩月坐在藤椅上发呆。
窗外虫鸣此起彼伏,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木箱边缘,恍惚又看见阁楼里那个挺拔的身影。
月光爬上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某个隐秘的渴望在心底破土而出,如同墙角那株无人照料的野蔷薇,在夜色中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