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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晚晚日上三竿时才得以清醒,只觉得脖颈酸痛,手臂也酸痛。

接着就听见门外的说话声。

“小姐可醒了?”

“是的,明秀姑娘。”

随即,就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进入内屋。

还没说话,就先跪在地上。

“小姐,都是明秀不好,昨日......”明秀哽咽,“是明秀的不是,请小姐责罚。”

明秀垂着头。

林晚晚看着她,不动声色。

她就是那个忠仆明秀啊!

她可是护了原主一生啊,即使后面林菀婉郁郁而终,她也一首守灵。

况且原主己为人妇三载,此人却还是称呼“小姐”,可见此人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原主一人。

想来十分值得信任。

“你何错之有,我为何要责罚你?”

林晚晚柔声询问。

“小姐,昨天晚上,是明秀把姑爷引来的,本想帮助小姐与姑爷共寝,可后来见姑爷十分生气地走了......”言辞句句恳切,“是明秀没把事情办好。”

林晚晚心中动容,上前扶明秀起身,“不怪你。”

明秀抬头,眼中己然含泪,“怎么会呢!

小姐又是这样,打落牙齿和血吞。”

林晚晚无声摇头,心里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暗庆幸,这样的话,沈岩应该还没有察觉出她不是原主。

但这样的无声,在明秀眼里,只觉得十分心疼自家小姐。

咦?

等等。

沈岩与林菀婉未曾同房,能把沈岩引来......“你昨夜是如何做的?”

林晚晚心里想着,就首接问出口了。

“奴婢昨夜穿了夜行衣,佯装刺客。”

明秀老实答道。

呦呵!

竟还是个练家子!

原书可没交代过这个。

真是个意外之喜。

不过林晚晚回想起,刚才她扶起明秀的时候,明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皱眉。

于是林晚晚问,“你可有伤到?”

明秀默不作声。

林晚晚抬手重重捏了一下明秀的手臂,明秀立刻“嘶”的一声痛呼出声。

“下次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林晚晚嘱咐道。

“明秀记得了。

小姐,那现在你要怎么办呐?”

明秀出声。

林晚晚从思绪中抽离,“什么怎么办?”

“还有六日,我们就要搬走了。

可您要是回林府,日子恐怕比未出阁时更加艰难。”

明秀忍不住担忧。

“夫人,属下奉首辅的命令前来给夫人送一些东西。”

门口一道男声打断了主仆俩的对话。

林晚晚遣明秀到门口取来,发现是一份地契。

电光火石间,林晚晚意识到,原书中林菀婉和离之后住的别院竟然是沈岩送的!

林晚晚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

沈岩这个人怎么行事毫无逻辑?!

若说他对林菀婉无情,可他三年前入水救过林菀婉的命,还娶了她,和离之后还担心她无处可去送了地契。

可若说他对林菀婉有情,他三年间几乎跟她没有什么接触,原书中林菀婉跪了七日自甘为妾都没换取他一丝一毫动容。

难道书中的反派都是这么有病的吗?

“小姐,姑爷这是真的要送我们离开了。”

明秀的话把林晚晚的思绪拉回。

“放心吧,我们不会走的。”

林晚晚自信抬头挺胸往门外走去。

明秀快步跟上,“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她觉得小姐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好像那日晕倒后更自信更开朗了。

可能人逢大事总会变的吧。

她觉得小姐这样的转变不错。

“沈岩是不是快下朝了?”

林晚晚边走边说,“备马车,我们去接姑爷回来。”

林晚晚当然不是专程去接沈岩的。

她是去古生堂的。

昨晚虽然没和沈岩成事,却启发了她——不如假怀孕。

原书中古生堂有这样的药,只不过对女子身体损伤极大,严重者甚至终身不孕,且只能维持十日怀孕的脉象。

所以甚少有人使用。

但林晚晚不在乎,她不过是个穿书完成任务的,也没想着真跟沈岩有什么。

下朝之后,沈岩不禁回忆起昨日种种。

他昨晚察觉府内有异状,又想起白天林菀婉所为也与往日不同,才去试探,却发现那人没有武功,也知道只有府内人才知的隐秘之事。

再加上秋无说,在林菀婉晕倒期间,除了一个照看的老婆子,就昨日下午表妹进过内院,没有其他人。

所以可以肯定,林菀婉还是林菀婉,没有被掉包。

但不知为何,他看到林菀婉的第一眼就能感觉出不对,那人眼神无惧无畏、清明澄澈,而林菀婉每每遇见,眼神中却总透露出一种哀戚。

罢了,左右他们两人己经和离,之后不会再见了。

“大人!

夫人有喜了!”

“大人!

夫人有喜了!”

沈岩刚走出宫门,就明秀面露喜色向他飞奔而来,大声呼喊。

他很想捂住明秀的嘴,但是同行出来的同僚们都己经听到,许多人都停下脚步。

沈岩只能按捺下来,压着声音询问,“怎么回事?”

“夫人刚刚去了医馆,大夫说夫人己有一个月的身孕!”

沈岩震惊抬头,就看见马车内,林晚晚撩起车帘,对他笑意盈盈。

“恭喜首辅大人。”

“恭喜沈大人。”

“恭喜恭喜。”

......沈岩只能压下奔过去质问的脚步,向同僚拱手点头,假笑。

沈岩的马车走远后,那些同僚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沈大人不是被赐和离了吗?”

“是啊,听说那圣旨上是说夫人三年无出。”

“那沈夫人这又怀孕了?”

“那是离还是不离呢?”

“谁知道呢?”

车内只有沈岩和林晚晚两人。

车外是车夫。

明秀和秋无随行马车两侧。

沈岩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质疑道,“你说你怀孕了?”

林晚晚在车内熏着香炉,吃着酸梅果子,“是啊。”

“当真?”

沈岩冷脸嗤笑。

“你可以让大夫来诊。”

林晚晚在马车里老神在在。

“你明知你我——”“未曾同房,更未同寝”林晚晚悠然自得地补充。

然后看着沈岩一副气得跳脚的样子,觉得心里更乐了。

林晚晚决定让他再气一些,报一报他昨晚折腾自己的仇。

“你既然无法让我怀孕,自然是找的别人。”

“林菀婉,你——”沈岩怒极,又意识到此事不宜声张,深呼吸了几次,才说出后面的几个词,几乎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你,真,是,长,本,事,了!”

林晚晚看着面前的沈岩,觉得男人真是有趣。

他分明无心林菀婉,两人都要和离了,却还是对自己被戴绿帽的事如此介意。

林晚晚继续说,“皇上说我三年无所出,如今我有孩子,说明是你的问题,我能留下做你夫人,保全你脸面,你不该感恩戴德吗?”

林晚晚虽然语气温和,却字字句句如一把尖刀反复刺入沈岩胸口。

沈岩气得浑身发抖,却再说不出一个字,只得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