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潮汐暗涌
晨光漫过他挽起的衬衫袖口，小臂肌肉随着擦拭动作起伏，昨夜印在她腰间的指痕还未消退。
"谢太太偷看的姿势很专业。
"萨克斯管突然转向她藏身的门框，金属表面映出她绯红的脸，"过来试音。
"冰凉的金属贴上唇瓣的刹那，谢谨言从背后环住她颤抖的腰："舌尖要抵住这里。
"他的拇指按在她下唇凹陷处，晨露的气息混着龙舌兰酒香，"就像昨晚你咬我肩膀那样用力。
"管弦乐团的邀约函突然飘落琴凳。
苏晚弯腰去捡，睡袍系带勾住他皮带扣："下周六的慈善演出..."她试图转身却被萨克斯管抵住后腰，"谢先生缺个翻谱员？
"谢谨言忽然含住她发烫的耳垂："我缺个会脸红的第一小提琴手。
"他抽走她藏在背后的邀请函，"王学长没告诉你，这支曲子是我为你写的？
"---同学会的霓虹灯牌晕开暧昧的粉，苏晚第N次调整胸前的雪纺蝴蝶结，谢谨言忽然将冰镇柠檬贴在她后颈："再扯就散了。
"他指尖掠过她脊背***的肌肤，"或者我帮你系成死结？
"包厢门开合的瞬间，苏晚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谢谨言虚揽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将试图搭讪的西装男挡在一步之外："李总的手表不错。
"他晃着香槟杯轻笑，"可惜配不上我太太的袖扣。
"真心话大冒险的转盘停在苏晚面前时，谢谨言正把玩她散落的发梢。
穿露背裙的女生挑眉问道："谢先生初恋在什么时候？
"满场起哄声里，他突然咬住她喝过的吸管："在..."露台门被撞开的声响打断答案。
苏晚提着裙摆逃进夜色，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雪松香。
谢谨言将她困在蔷薇花架下，月光漏过枝叶在他眉骨投下阴翳："谢太太在害怕什么？
"夜风掀起她颈间的钻石项链，锁骨下的玫瑰胎记若隐若现。
谢谨言忽然扯松领带蒙住她眼睛："那个所谓的白月光..."他的吻落在胎记上，"是你十六岁在图书馆午睡时，睫毛在脸上投的影。
"---更衣室的穿衣镜蒙着雾气，苏晚试图解开缠在腕间的领带，却被谢谨言握着腰肢提起放在妆台上。
他咬开她后背的珍珠纽扣，冰凉的镜面贴上脊背："教你第三课..."警报器突然嘶鸣，红光扫过两人交叠的身影。
谢谨言用西装裹住她往安全通道带，喘息间不忘调侃："防火演习的时间选得不错。
"苏晚在混乱中回头，瞥见更衣室角落的监控闪着诡异蓝光。
暴雨冲刷着迈巴赫车窗。
苏晚数着谢谨言锁骨上的水珠，听见他接通蓝牙耳机："把今晚君悦酒店的监控买断。
"他忽然捏住她偷听的耳朵，"谢太太的好奇心需要特别管教。
"老宅廊灯次第亮起时，谢谨言从信箱抽出烫金信封。
苏晚凑近看清是管弦乐团的聘书，落款日期竟是三年前她毕业演出那天。
男人将聘书塞进她怀里的猫猫玩偶："明天开始特训。
"他揉乱她刘海，"首席小提琴手弄断的琴弦..."玄关镜映出苏晚陡然涨红的脸。
那夜她醉倒在毕业酒会，确实扯断过某人的...等等！
记忆里那双为她系鞋带的手，腕间似乎也有颗朱砂痣？
---午夜钟摆惊起窗棂的鸽群，苏晚抱着曲谱溜进琴房，月光正巧照亮锁着的檀木柜。
备用钥匙***锁孔的瞬间，身后响起戏谑的掌声："谢太太想找这个？
"谢谨言晃着牛皮纸袋倚在门框，泛黄的照片雪片般飘落。
十二岁的她蹲在琴行橱窗外，十五岁的她在操场喂流浪猫，二十岁的她在暴雨中抱着琴盒奔跑...每张照片背面都用钢笔标注着天气与心情。
最底层的绒盒里躺着条断弦，缠着褪色的蓝丝带——正是毕业那晚她弄丢的发饰。
谢谨言突然将她压上三角钢琴，琴键轰鸣着炸开夜曲："现在可以回答李总的问题了。
"他咬住她颤抖的指尖，"我的初恋..."晨光刺破云层时，苏晚在散落的照片堆里醒来。
谢谨言留在琴谱上的字迹未干：契约补充条款第99项——每日早安吻需持续十秒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