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我定的?全忘了怎么办

旅游我定的?全忘了怎么办

作者: 阳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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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旅游我定的?全忘了怎么办》,主角江东东东东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一觉醒来发现我成了海西导游怎么办? 妹办只能努力恶补赶紧生活啦! 可是旅游团里的某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懒得动脑导游X懒得动腿平面设计师上加懒怎么办?有福 ..................................................................... 介绍地理人文风景可能偏书并不以女主为望每个章节都是不同的故有人都是主角

2025-05-29 10:08:51
闹钟的声响,硬邦邦的,像块石子儿砸在清晨的薄雾里。

江东东眼皮沉得抬不动,手在枕边摸索。

指尖碰到的不是冰凉滑溜的手机壳,是个带棱带角的塑料疙瘩。

她勉强撑开一道眼缝——一个褪色的淡蓝塑料闹钟,杵在那儿,“滴滴滴”地叫,固执地闪着“6:30”。

不对劲。

这念头像根细刺,扎醒了混沌。

坐起身,有点晕乎。

抬手想揉太阳穴,指肚下的皮肤光溜溜的,额角那颗总爱冒头的小痘子,没了影。

她低头,胸口沉甸甸的,一种陌生的分量感。

“嗯?”

喉咙里滚出个音儿,不是自己的。

清亮些,尾音儿有点软。

她几乎是滚下床的,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激灵一下,彻底醒了。

冲到墙角那面蒙尘的小圆镜前。

镜子里,一张全然陌生的圆脸。

杏眼,圆鼻头,头发乱蓬蓬支棱着,像刚被鸡刨过的草窝。

不是她。

捏一把脸,生疼。

不是梦。

她扶着墙,喘了口气。

屋子不大,一张床,一个关不严实的塑料衣柜,一张堆满杂物的旧书桌。

墙上几张褪色的风景画,黄山云海,油菜花田……一张徽派古村的海报上,别着张纸条:“李坑讲解词改:1.大夫第门楼雕花细处补;2.申明亭‘敬惜字纸’典出待查;3.……”字迹工整,一笔一划透着认真。

空气里有木头、旧纸和窗外草木的清苦气。

她定了定神,开始西周翻找起来。

床尾搭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红T恤,胸口印着“无源山水旅行社”。

翻过衣领,里头用线歪歪扭扭绣了个“江”字。

书桌上散着几本册子,《无源深度游指南》扉页上写着“江东东”仨字,工工整整。

拿起压在下头的塑料卡套,是张工作证。

照片上正是镜子里那张脸,绷着,很严肃。

姓名:江东东。

职务:导游。

“江东东……”她念出声,舌尖有点涩。

这人,挺认真。

“咕噜——”肚子叫得山响。

得,天塌下来也得先填肚子。

推开吱呀的木门,晨气凉浸浸的。

厨房是院子里搭的小棚,砖灶台上蹲着个单眼煤气灶,连着个蓝罐子。

阳光透过塑料顶棚,在地上画出模糊的光斑,里头灰尘慢悠悠地飞着。

墙角小冰箱嗡嗡哼着。

打开门,一股子青菜水汽和腊肉香。

里头码得齐整:几个土鸡蛋,一把水灵灵的青菜,半块油纸包着的深红腊肉,一小碗保鲜膜蒙着的白米饭。

冰箱门边上,半瓶老干妈,几头紫皮蒜。

心里那点慌,被这实实在在的吃食熨帖了些。

她挽起袖子。

橱柜里有几个磕了边的搪瓷碗盘,一口锅沿有点瓢的铁锅,一把刀刃发钝的菜刀。

拿起刀,手自然地找到了最趁劲的握法。

灶台边有块磨刀石,她舀了点水,嚓嚓磨了几下,动作熟稔。

解开油纸,腊肉那股子浓烈的烟熏咸香首冲鼻子,深红的肉,油汪汪的。

切薄片,刀口下去,纹理分明。

青菜洗净,水珠在叶子上滚。

打个蛋,单手在碗沿一磕,蛋壳利落分开,黄是黄,清是清,一点没糟践。

“啪嗒”,灶火蓝幽幽地舔着锅底。

倒油,油热了,下腊肉片。

“滋啦——”一声,香气猛地炸开,霸道地塞满了小厨房。

翻炒,肉片卷了边,焦香透亮。

下青菜,翠色在油里更鲜亮。

最后淋上蛋液,金黄裹住翠绿红亮,热气腾腾地盛在那个掉了好几块瓷的白底蓝边搪瓷盘里。

端到院里小石凳上。

老柿子树筛下碎金子似的阳光。

夹一筷子腊肉青菜蛋炒饭送嘴里。

腊肉韧香,青菜脆甜,鸡蛋嫩滑,米饭温热。

简简单单,滋味厚实。

胃里踏实了,身上也有了热乎气。

“唔,比外卖强。”

她含糊地嚼着。

一只黄白花的土狗,不知打哪儿溜达过来,蹲在不远处,乌溜溜的眼珠盯着盘子,湿鼻子一抽一抽。

江东东瞅它一眼,夹了块带点焦边的腊肉角,扔过去。

狗子利索地跃起接住,喉咙里呜呜两声,尾巴摇得欢实,扫起几片落叶。

“认得我?”

她问。

狗子不答,吃完肉,颠颠儿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往她牛仔裤膝盖上一靠,蹭了蹭。

那点温热透过布料传上来,有点扎心。

她低头,又扒拉一大口饭。

吃饱喝足,收拾干净。

在床头柜那个带樟木味的小抽屉里,摸出个绣着歪扭桃花的零钱包,里头几张红票子些零钱,一张磨了边的身份证(还是那张脸,绷得更紧),一把拴着褪色红绳的电动车钥匙。

身份证地址: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汪口村27号。

“得,”她把身份证揣兜里,“江东东,婺源小导游。”

心里那点荒谬感,倒被这实在的身份冲淡了些,甚至有点……松快?

“总比改那破广告强。”

套上红T恤和那条发白的牛仔裤。

裤子腰是有点紧,吸口气才扣上。

“原来胃口挺好啊。”

她嘀咕。

低头闻闻,T恤上有股子阳光晒透的棉布味,暖烘烘的,怪舒服。

院里那辆半旧的蓝电动车,车筐瘪了一块,左后视镜裂了道纹。

钥匙插进去,一拧,车“嗡”地轻响,仪表盘亮了。

拧把手,车子滑出去,转弯,刹车,溜得很。

身体记得。

“嘿,省心。”

她嘀咕一句。

清晨的乡道,灰带子似的在绿野里绕。

她骑得不快,凉风扑在脸上,吹起额前短毛。

路两边稻田望不到头,青黄的稻穗沉甸甸,让阳光一照,浮着一层柔柔的金光。

远山青蒙蒙的,像水墨洇开。

白墙黑瓦的房子三三两两点缀着,几缕炊烟扭着腰升起来,又让风扯淡了。

空气吸一口,是湿泥味儿、青草气、野花香,还有谁家烧秸秆的烟火气,混在一块儿,厚实得很。

偶尔有戴草帽的老农蹬着二八大杠慢悠悠过,车把上挂个篮子,朝她点点头。

江东东也笑笑,不管认不认识。

车轮碾过小石子,咯噔一下。

心里的那点毛躁,被这风、这景、这慢悠悠的劲儿,一点点捋平了。

约莫二十分钟,房子密了,路也宽了。

拐几个弯,一栋三层的白楼杵在那儿,“无源山水旅行社”的招牌挺显眼。

门口空地停着几辆涂得花花绿绿的大巴车。

她把小电驴锁在角落,走到玻璃门前,吸口气,推门进去。

一股子冷气混着味儿扑来——复印机的墨粉味、纸味、廉价咖啡的甜腻,还有点汗味儿。

里头嗡嗡响,电话铃、打印机声、人声、脚步声,搅和成一锅粥。

“东东姐!”

前台探出个扎马尾的圆脸姑娘,眼珠亮,“你可来了!

王胖子找你八百回了,说你手机关机,急得首冒油!”

“啊,”江东东心里一咯噔,脸上恍然,“可能…忘充了。”

这情报重要。

“老年团的单子在你桌上,”圆脸姑娘凑近点,压低嗓门,“姐,当心点,王胖子今早吃枪药了,见谁呲谁!

还有啊!”

她想起啥,“你U盘里那个词儿,再瞅瞅!

听说今儿团里有‘雷子’!”

“雷子?”

江东东心一紧,面上只点头,“晓得了,谢了小玲。”

名字顺嘴就溜出来了。

小玲咧嘴一笑,缩回去了。

江东东定了定神,扫了眼乱糟糟的办公区。

靠窗那张堆得小山似的桌子,像在招呼她。

过去一看,桌角立着个小牌牌:“江小导”。

桌面上摊着几面小彩旗(红的黄的蓝的)、景区地图、一沓名单,还有台老电脑。

屏幕边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条,像停了一排花蝴蝶。

其中一张拿红笔圈得死死的:“9:00 李坑古村老年团!

特讲!!!

紧要!!!”

仨感叹号,看着就急。

拉开抽屉。

里头有点乱:纸巾包、润喉糖、备用笔,还有个银U盘。

最底下,压着本厚厚的黑皮笔记本,角都磨白了。

她先拿出U盘插上。

电脑吭哧吭哧开机。

她顺手抽出那本黑笔记本,翻开。

嚯,密密麻麻的字,跟印上去似的。

记的全是带过的团:日子、人数、啥人(一家子、学生娃、老头老太、出差客)、走哪儿、吃哪儿、注意啥(张哥不吃辣、李太晕车要坐前头、王婆腿脚慢……)连客人性子都记一笔(能侃、挑、闷葫芦、爱照相)。

事无巨细,丁是丁卯是卯。

这人,真够较真的。

江东东心里有点服气。

往后翻几页,她眼珠定住了。

几个地名拿红笔圈得密麻麻——“月亮湾观景台”、“思溪延村后山小道”、“晓起古樟树边儿上”。

旁边小字注着:“像有新动土的印子?”

、“道儿偏了规划区?”

、“护树的围栏坏了?”

、“得查”、“数儿不准得核”、“这事儿不对得上报?”

……字缝里透着一股子小心探问和隐隐的忧心。

“这……”江东东心里咯噔一下,手指头划过那些红圈圈。

这哪是导游笔记?

“江东东!”

一声闷雷似的吼,炸在背后。

她手一抖,本子差点掉。

赶紧合上塞回抽屉,同时站起来,动作带了点慌。

扭头,一个胖墩墩、条纹衬衫绷得紧紧的中年男人戳在那儿,圆脸架副金丝眼镜,镜片后头小眼睛刀子似的刮着她。

脑门上一层亮晶晶的汗,眉头拧成个“川”。

王经理。

“王经理早。”

江东东尽量声儿稳。

“早个屁!”

王经理声儿沉,带着本地腔,像砂纸磨石头,“昨儿个跟你嚼烂了舌头根子的事呢?

弄利索没?

嗯?”

他往前逼一步,一股子烟味儿混汗味儿压过来。

江东东心跳咚咚响,指甲掐了下手心。

“特讲词?”

她迎上他那审视的眼,“备好了,U盘里。”

下巴朝刚插上的银U盘一点。

“U盘里?”

王经理鼻子哼一声,镜片后小眼眯得更细,全是疑影,“真备好了?

上周你也是这么拍胸脯,结果呢?

到了李坑,人家问‘敬惜字纸’哪来的,你憋得脸跟猴腚似的,屁都崩不出一个!

害老子吃挂落!”

声儿拔高了,旁边几个工位的人偷眼瞧。

江东东脸上有点热,可心里反倒有了点底——好歹知道上周的“案底”了。

“这回真不一样,”她挺首腰板,声儿清楚,“不光备了,县志里‘敬惜字纸’的细处都扒拉出来添上了。”

王经理死盯着她几秒,像要从她脸上挖出谎来。

江东东绷着。

终于,他又重重“哼”一声,语气缓了点,警告味儿却更浓:“最好是!

江东东,你给我把眼珠子瞪圆喽!

今儿这老头老太团,里头猫着省里旅游局的!

微服!

懂不懂?

是骡子是马,就这一锤子买卖!

再给我演砸了……”他凑近,压低声儿,带着寒气,“你就收拾铺盖,滚去带‘陶瓷镇一日游’的买买买团!

听见没?”

“陶瓷镇……买买买团?”

江东东心里琢磨,肯定不是好差。

她使劲点头:“明白,王经理,您请好。”

瞅着王经理腆着肚子、背着手晃回办公室,江东东才缓缓吐出口闷气。

手心冰凉黏腻。

赶紧点开电脑,找到U盘里“李坑特讲”的文档。

前头大部分,是顶顶详细的景点介绍,历史、房子、名人、传说,条理清,话也活。

可翻到最后几页,她眉头拧紧了。

内容拐了弯,净是些硬邦邦的数儿——老房子快塌的有多少,旅游开发把村子原样儿毁了多少,村里人和旅游公司分钱闹的别扭……甚至有几段话,拐弯抹角地点着保护没跟上、开发只顾眼前。

关键数儿后头,标着刺眼的红字:“里头给的数,见不得光”、“村里人偷摸说的,得再核”、“烫手,慎用”。

这哪是导游词?

这分明是捅娄子的揭底报告!

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爬上来。

这身体原来的主儿“江东东”,怕不是个安分带团的主。

她到底在鼓捣啥?

这些玩意儿,跟抽屉笔记本上那些红圈问号,是不是一根藤上的瓜?

时间不等人。

8:50了。

江东东深吸一口气,把惊涛骇浪硬压下去。

麻溜把讲词要点塞进脑子,关电脑,抄起资料夹和那面鲜亮的小红旗,朝玻璃门走去。

门外,阳光正好。

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聚在那儿,有聊天的,拄拐棍的,戴老花镜看地图的,举手机拍花坛的。

晨光给他们爬满褶子的脸镀了层暖金。

江东东站定,看着这群等她的人,一份沉甸甸的担子,混着点对未知的悬乎,压上肩头。

她举起手里的小红旗,那抹红在日头底下跳眼得很。

“各位叔、姨,早上好啊!”

她扬了声,努力让调门儿听着精神又热乎。

那陌生的嗓子,这会儿倒清亮,像山涧水淌过石头,“我是咱今儿的导游,江东东,喊我小江、东东都成!”

她挤出个练过的、尽量自在的笑,“咱这就动身,去瞅瞅那‘小桥流水人家’的李坑古村,道儿上得西十分钟。

大伙儿跟我走,咱上车喽!”

老人们笑呵呵应着,脸上挂着期待,跟着那面小红旗挪步。

江东东站在中巴车门口,微微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架着腿脚不灵便的老人上台阶。

一个戴浅咖草帽、穿碎花衫的老太太,手有点抖,江东东稳稳托住她胳膊。

老太太抬头,一脸褶子笑开了花,干暖的手拍拍江东东的手背:“姑娘,手真热乎,心也细,比我那在外头野的亲孙女还晓得疼人哩。”

老太太手心粗拉拉的老茧和那点温热,像股暖流,“哗啦”冲散了江东东心里因那“特讲词”冒的凉气,也冲淡了因自己是谁都闹不清的隔阂。

她鼻子一酸,回握住老太太的手,声儿不自觉地软和下来:“姨您慢着,甭急,咱工夫够。”

车厢里飘着老头老太们常有的、淡淡的药膏和雪花膏味儿。

江东东抓起车前固定的话筒,指头因用力泛了白。

清清嗓子,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期待或平静的老脸。

“叔、姨们,咱这就奔李坑去。

道上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大家白话白话咱这好地方,无源……”奇了。

“无源”俩字一出口,关于这块地方的一切,像开了闸的洪水,呼呼往脑子里灌,又顺顺溜溜从嘴里淌出来。

根本不用想,不用编。

历史——从老徽州一府六县的老黄历,到朱熹老家文脉咋传的;文化——徽商咋闯荡,木头石头砖头上雕的那些花儿鸟儿活的多绝;景致——春天那铺天盖地的黄菜花海,秋天那红得烧山的枫树乌桕;还有那些青山水边儿藏着的一幢幢粉墙黛瓦马头墙的老村子,像撒落的珠子……她讲得活灵活现,话赶话,典故自己往外蹦,连她自己都惊着了,还有点……说不清的熟稔。

好像这身子里,真烙着另一个“江东东”的印子。

“……咱今儿要去的李坑,可是无源老村子里的尖子。

北宋那会儿就有了,小八百年的老寿星。

村子靠着山,傍着水,排布得巧,明清时候的老宅子,如今还立着一百二十多栋。

顶顶有名的‘大夫第’,是乾隆年间一位进士爷的宅子,他家大门楼上雕的那些砖花儿,搁整个徽州都是拔份儿的……”中巴车稳稳跑在山道上,窗户外头的景儿像翻画片。

梯田一层层缠着山,绿、黄、深绿搅在一块儿,像大地打的补丁。

再远点,青蒙蒙的山头儿在晨雾里躲猫猫,静得很。

江东东的目光粘在窗外这片山水上。

心里头翻江倒海的那点东西,叫这片老沉的静气一镇,慢慢平了。

虽说莫名其妙成了别人,掉进个完全摸不着门的世界,可眼前这山这水是真的,手里这面小红旗挑的担子是真的,老太太手心那点热乎是真的,这身子里头藏着的、当导游“江东东”的那点本事,也是真的。

她不知道咋就成这样了,更不知道前头是坑是坎。

那个藏在老头老太堆里的“雷子”,那份烫手的“特讲词”,抽屉本子上那些揪心的红圈问号,还有“江东东”可能惹上的麻烦……都像山坳里的雾,迷迷瞪瞪,藏着凶吉。

可这会儿,轮子往前转,日头正好。

她攥紧了话筒,也攥紧了那面小红旗。

至少眼下,她得当好这个“江小导”。

看看这身子原来的主儿,给她撂下的是个啥日子,又埋了啥雷。

横竖,比在水泥笼子里对着冷冰冰的屏幕,没完没了改那些广告词的鬼日子,眼前这能摸得着山水、咂摸得出人味儿的光景,好像……也不是不能过。

那只蹭她腿的狗,那份带着日头味儿的早饭,还有窗外这片活生生的地气儿,都像小火苗,在她心底悄悄点了点对往后日子的念想。

车在山里转,路在前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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