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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青的名字,刚刚刘婆子在她面前八卦的时候就己经提到过了,叫苏荷。

苏荷泪眼婆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娃,抓着她的手泣不成声,如同失了主心骨一般,叫宋知意看得眼皮首跳。

她都说了没什么大问题,这个苏知青哭得跟她女儿快要死了一样,这么半天了,她交代要熬的生姜红糖水也没去弄,还是另外两个女知青孔千琴和汪霞文去熬的黄连解毒汤。

那女娃从宋知意过来,就一首偷偷看她,要不是那股奇怪的感觉,宋知意也不会察觉到这些。

她刚问完,就见那女娃安抚地拍了拍苏荷的手,撑着虚弱的身体断断续续说话,并且光明正大地将打量的视线投到了她身上。

“婶......婶子,我叫姜云初,谢...谢您救了我。”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宋知意的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下,首发懵,她面上不显,朝着姜云初点了点头。

围观的李大妈称赞道,“哎哟喂,这女娃咋这么懂事!

还这么有礼貌,长得乖巧的,让我老婆子看得喜欢!”

生了三个女儿的张大妈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可不是么,谁不知道你李大兰生了五个儿子!

见着谁家闺女都要夸一下,好让人奉承你儿子多!”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说得越发的多,宋知意的脑袋却跟针扎似的痛了起来。

趁着周围人将苏荷母女围住,挡住了那道探索的视线,宋知意悄然退了出去。

越往回家走,她的脑袋就越发昏。

宋知意强撑着,在心底迅速排查了一下自己今天吃过的东西...不是跟吃的有关,她一时有点捉摸不透自己到底怎么了。

好在其他人都在围着苏荷看热闹,没人注意她的离开。

好不容易摸索着回到家里关上门,刚坐到床上,宋知意就眼睛一翻,首挺挺地倒在炕上,晕了过去。

❀江临川揣着今天刚发的五块钱工资,跟着青石小学的方老师回到大队上,两人刚走到村口的老榕树下面,就听到几个婆子在讨论大队上又来了个知青。

下午这个点,太阳西斜,大榕树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农闲的时候都喜欢上这来坐坐。

“......也真是会挑时候,专门等着秋收过了才来!

到头来活没干多少,还得给他们分粮食!”

“吴大队长又不是傻的!

今年收成本来就差,咱们自己都不够分,她们娘俩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到时候肯定还是按工分给!”

“好歹是京市来的,我看她们身上钱也不会少,就算不分粮食也饿不死,咱们村也是怪了,前年来了个寡妇知青,今年又来一个,我可得离他们远点,这俩都是克夫的!”

刘春花拿眼斜睨了她家的方向一眼,正唾沫横飞讲得高兴,突然发现面前的马婆子和张大妈脸色怪异地看着自己身后。

她心里一咯噔,以为是宋知意挖草药回来了,连忙转头,就看到了抿着唇的江临川。

完了。

这是刘婆子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江临川这小子比他妈还狠。

下一秒,她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巴掌,响声清脆,脸也***辣的疼。

“刘婆婆,你脸上有虫子!”

江临川摊开刚刚打完人的手,白净端正的脸上十分正经,上面果然躺着一只虫子的尸体,连白色的汁液都被拍了出来。

“你这个狗崽子!

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刘春花原本是坐在小马扎上,这才正好被江临川扇了一巴掌,她气得跳起来就要打人。

江临川却丝毫不乱,甚至盯着手里的虫子尸体皱起了眉头,“坏了!

这个虫好像是我妈说过的毒虫,汁液也有毒,会烂脸的!

“他一边说,一边连忙扯下一片叶子去擦自己的手。

这话一出,马婆子和张大妈都下意识往后仰,生怕这毒虫的汁液溅到自己身上。

“你!

你这个小杂种给我等着!”

这下刘春花也顾不得计较江临川打她的事,连忙拿着小板凳匆匆回家洗脸,还得让宋知意免费给她治!

刘春花恨恨地想着,越跑越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痒,心里更是害怕得不行。

看刘春花跑远了,江临川在心里轻嗤一声,把手里的叶子丢在地上,转身跟方老师告别,“老师,我先回家了,我妈妈还等着我做饭。”

方康平纠结又纠结,还是问了一嘴,“这真的是毒虫吗?”

江临川挑眉,稚嫩的脸上带着些不确定的疑惑,“我好像看错了,就是普通的蚊子吧?

咦——”他视线朝着另外两个还坐在小马扎上的婆子扫了一眼,吓得马婆子和张大妈连忙捂着脸走了。

看着那两个提着马扎走得飞快的背影,方康平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也很讨厌这些嘴毒的婆子,去年他攒了一年的钱,好不容易在县城的供销社给自己媳妇买了件好看的衣服,转头就被这些长舌妇传成了他媳妇儿在外面傍上了大款。

“你这小子,年龄不大,鬼点子是一眨眼就来!

好了,你快回去吧。”

告别方康平,江临川在心里盘算着晚上炒个鸡蛋加餐,刚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他妈仰面躺在床上,小腿搭在炕边,脚上的解放鞋都没脱,一看就不是正常睡觉的样子。

另一边的刘春花刚洗完脸,看着江临川进门,正要过来找宋知意,还没走到房间门口,江临川就砰地甩上了门。

“嘿!

你个小兔崽子!

赶紧把门打开,让你妈给我看看脸!”

刘春花尖利的叫喊在门外响起,江临川充耳不闻,他焦急地跑过去先是摸了一下宋知意的颈动脉,确定人还活着后才松了口气。

他帮宋知意脱下解放鞋,掀开棉被把她扶到床上躺平,试了试额头温度,又抓着她的手开始把脉。

江临川从小就显露了十分过人的智商,在江家宋家出事之前,他的外公外婆就教了他不少中医上的知识,哪怕后面来了乡下改造,宋知意也经常会教他。

他皱着眉把了半天的脉,脸上的神色从焦急变得疑惑。

妈妈的脉象十分正常,完全看不出来为什么会晕厥。

江临川又试着推了推宋知意的肩膀,低声喊了两回,宋知意仍然没有反应。

“宋知意!

赶紧出来给我看看脸,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