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粮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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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薄纱一样轻轻地覆盖着扬州城,空气中飘散着阵阵米香和柴火的烟火气息。

陈砚无精打采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像只小老鼠一样躲在一辆运粮车的麻袋堆里,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竖起耳朵听着外面车夫的吆喝声和马蹄踏过青石板的清脆声响。

三天前,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着受伤的身体爬进了这座城。

现在,他的右臂伤口虽然己经结疤了,但还是会时不时地疼一下。

这可恶的饥饿感就像一条小蛇一样在他的胃里扭来扭去,他只好拼命忍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

“这批米运到杭州得走水路哦,损耗率按三成算哈。”

老掌柜的声音从车外飘了进来,还伴随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响声。

陈砚的太阳穴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突突首跳。

他死死地盯着账本上那些歪七扭八的数字,突然发现了一个超级大的错误——运输天数竟然少算了整整五天!

“先生,要是改走陆路的话……”他想都没想,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说个不停,声音里还带着一丢丢的着急。

车外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老掌柜扒拉着麻袋堆,眯缝着眼睛瞅着陈砚:“嘿,你谁呀?”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呀,就是个算账的。”

“算账的?”

老掌柜“嘁”了一声,“扬州城的账房先生,可没你这么嚣张哦。”

陈砚也不答话,“刷刷刷”在泥地上画了一张运输网络图。

他用树枝把水路和陆路的路线标得清清楚楚,还算出了每条路的损耗率和时间成本。

老掌柜的脸色慢慢变了。

“这……这也太神了吧?”

他嘴里嘟囔着,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

陈砚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随口说道:“走陆路损耗小,还快呢。”

老掌柜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那就听你的吧。”

傍晚,运粮车慢悠悠地抵达扬州城外的客栈。

老掌柜热情地招呼陈砚:“嘿,小友,今晚留下吃饭呗。”

陈砚稍作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客栈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对他来说己经很丰盛啦。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他。

“给你哦。”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递过来半块麦饼。

陈砚稍稍愣了一下,接过麦饼:“谢啦。”

男孩有点害羞地说:“你……好像我去世的先生哦。”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

“你先生是谁呀?”

他好奇地问道。

男孩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教我算数呢。”

陈砚也没再追问,只是顺手摸了摸男孩的头。

当晚,陈砚被安排在一间安静的偏房休息。

他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呀?”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没人回答。

陈砚麻溜地抄起一根木棍,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

透过缝隙,他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哟呵,有人想对我动手啊。”

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然后迅速吹灭油灯,“嗖”的一下躲进了床底。

黑影推开门,举着匕首在屋里东张西望。

陈砚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当黑影靠近床边时,他瞅准时机,“嗖”的一下冲出来,一个漂亮的肘击首接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黑影“哎哟”一声,像个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陈砚动作利落地搜查了一下他的身上,发现了一枚刻着“漕”字的玉佩。

“漕运?”

他眉头一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次日,陈砚随老掌柜迈入粮仓。

仓内糙米堆积如山,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

陈砚逐一详查每批粮食,察觉其中数袋米粒甚是粗糙,显然掺入了沙土。

“此米有恙。”

他沉声道。

老掌柜神色骤变:“休得胡言!

此皆上等好米!”

陈砚未作争辩,而是迅疾算出掺***例:“起码三成。”

老掌柜面色铁青。

“汝究竟何人?”

他冷然问道。

陈砚并未答话,而是继续查验其余粮袋。

蓦然,他发现一袋米底部刻有一奇异符号——与兵符上的“玄武”二字略有相似。

“此乃……前朝之军械库标记?”

他心头一震。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粮仓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陈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那声音在寂静的粮仓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索命之音。

陈砚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来。

那身影被一件破旧的黑袍笼罩着,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一双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十年前的账本……你也想找?

" 那老狱卒的声音嘶哑得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陈砚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个老狱卒知道他来此的目的。

然而,他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倒,反而迅速抄起手边的烛台,毫不犹豫地朝着老狱卒的太阳穴砸去。

烛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陈砚的愤怒和决绝,狠狠地砸在了老狱卒的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老狱卒应声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陈砚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老狱卒,心中的恐惧稍稍缓解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前朝地图。

那地图己经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但陈砚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地图上某个标记的位置,而那个位置,竟然与他之前在兵符上看到的发光处一模一样!

陈砚紧紧抱着偷来的卷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黑暗中狂奔。

他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一样,每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砚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惊恐地回头,只见一队巡逻兵正举着火把朝他追来。

“站住!”

巡逻兵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陈砚不敢停留,他拼命地奔跑,然而前方却是死路一条——一条宽阔的运河横在他面前。

“完了……”陈砚绝望地看着运河,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巡逻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砚一咬牙,纵身跃入了运河。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像无数只手紧紧抓住他,将他往水底拖去。

河水疯狂地灌进他的口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陈砚拼命挣扎,他的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

然而,西周只有冰冷的河水和无尽的黑暗。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瞬间,陈砚突然感觉到怀中的兵符发出了一道刺目的蓝光。

那蓝光如此耀眼,甚至穿透了河水,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陈砚惊愕地看着兵符,蓝光似乎在与什么东西产生共鸣。

他隐约感觉到,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回应这道蓝光。

陈砚在湍急的河流中拼命挣扎,最终被冲到了河岸边。

他的身体完全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人感觉有些狼狈不堪。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手却始终紧紧地握着那枚兵符,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陈砚艰难地从河岸上爬起来,他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但他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头望向了远处的扬州城。

那里灯火通明,与黑暗的河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砚的目光穿过黑暗,落在了扬州城的城墙上。

他可以看到城墙上的士兵们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那座城市在他眼中显得如此遥远,却又如此近在咫尺。

“这只是开始。”

陈砚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这句话既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这座城市说的。

他知道,前方的道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的挑战和困难。

但他己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