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日子过久了都这样,你打算怎么做?”
“不着急,来日方长。”
“那个omega留在身边不安全。”
席玉景垂着眸,手指点了点杯口。
“本来也没打算留在身边,就放在别墅里,随便他折腾。”
方唯安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看,笑了:“还是个学生呢。”
祁然抢过来,资料上的信息很简短,三言两语就概括完他的前半生,上面还有一张林言高中时期的毕业证,两寸蓝底照片,少年望向镜头的眼神诚恳动人。
“长得确实好看,宋总,您可别哪天陷进去了,我们兄弟几个可不好捞你啊。”
宋鹤眠拿过纸张,随手扔到桌上:“真有那天,我跟你姓。”
纸张靠近烟灰缸,被里面的灰烬弄脏了一角。
“我想回学校一趟,请问方便吗?”
林言询问管家。
老管家文质彬彬,看起来和蔼可亲,确实,他也和蔼可亲地拒绝了林言:“抱歉林先生,明天下午您才可以离开。”
“好的,谢谢。”
林言在别墅里吃完晚饭,西处乱逛,找到一张白纸跟黑色圆珠笔,坐在地上,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画起画来。
期间,张阿姨跟管家都在远处默默关注着他。
“看起来年龄不大,跟我那个上大学的儿子一样的年纪。”
“嗯。”
老管家点头:“别看年龄不大,集团内部都传的纷纷扬扬。”
“这孩子长得真俊啊。”
忽然林言动了动身体,两人赶紧散开,张阿姨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整理墙上的空气。
二十分钟后,他才完成自己的简笔画,一只胖胖的橘猫,他拿起来左看右看,对着光看,对自己的这副作品很是满意。
然后问老管家要来了胶布,把这幅画贴在自己床头的墙壁上。
灯光下,橘猫也被染上了暖黄色,栩栩如生,仿佛只是在一个很祥和的午后,它舔完毛,趴在地上满意地进入午休时间。
午休好啊,午休能够减缓人的衰老速度,也能减缓猫的衰老速度。
林言也很满意地躺在床上睡觉,梦里回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推开院门,能瞧见坐在藤椅上的老人跟她脚边的橘猫。
晚上十点左右,宋鹤眠回到别墅,老管家接过他的外套,“他今晚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老管家想了想,不知道坐在地上画画算不算奇怪,也拿不准少爷的心思,毕竟是年轻人...于是将画画的事情告诉了宋鹤眠。
他听完似乎很意外:“他还挺有闲情逸致...”不知道自己快要屎到临头了吗,惹到我宋鹤眠,你算是摊上大事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去了二楼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林言睡得很安稳,似乎是受到那副贴在床头的画的影响。
他看了看那幅画,一只橘猫,画的不错。
宋鹤眠看着睡梦中的林言,褪去白天的小心翼翼,夜晚就流露出少年人最原始的纯粹。
蓬松的碎发下,是一张无比纯真的脸。
但是却跟陆辞厌一起算计人,还算计到自己头上。
他眯了眯眼,说没有起过杀心是不可能的。
忽然空气中闯入一丝小香梨的味道,是林言的信息素。
他在睡梦中转动一下身体,露出没有贴隔离贴的腺体,还有上面的红色咬痕。
宋鹤眠看着自己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眼神昏暗不明,最终离开房间。
等到房间门锁彻底咬合,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林言才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宋鹤眠带着沉香走进,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布满咬痕的腺体。
“嘶——”倒吸一口凉气,alpha果然很可怕。
手慢慢覆盖上自己的腺体,被子里都是小香梨的味道。
他想重新进入睡眠,但是闭上眼,脑子里出现的全是昨天晚上的场景。
被撕碎的衣服,绝对力量的压迫,沉香笼罩自己全身,从下自上,层层包裹,让人透不过气。
宋鹤眠显然跟他一样毫无经验可谈,弄的他特别痛,又凶又狠....最终将自己翻过来,咬上了腺体,留下一个临时标记...从回忆中醒过来的林言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空气中的小香梨味道越来越厚重,不知道是不是被子里闷的原因,他浑身上下都像发烧一样,双腿无意识夹紧....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了。
宋鹤眠卧室的门被敲响,他打开房门,里面透过来的光束,照亮了门外林言的眼眸,让他看到一丝希望。
他垂眸凝视站在对面的omega,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眼神跟白天车窗外的一样冰冷。
林言脸红透了,低着头,声音很小:“宋先生,打扰您了,您能给我一件您的外套吗?”
alpha临时标记后,omega会格外依赖对方的信息素。
这一点,宋鹤眠心知肚明。
但是他还是特别有礼貌地拒绝了:“不好意思,不方便。”
说完作势就要关门,林言慌了神,握住他的手腕,肌肤相触,他被林言的体温烫到。
“宋先生,我....我***了...请你给我一件带有您信息素味道的外套,好吗。”
眼前的omega眼神中含着盈盈泪花,跟昨晚床上的样子相吻合,但是却勾不起宋鹤眠内心一点触动。
他冷着脸:“跟我没有关系。”
然后甩开林言的手,径首关上门。
带走了林言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对,他没有理由同情自己,他应该恨死我了才对。
林言扶着墙,慢慢回到房间,打开淋浴,冰凉的水瞬间倾注自己全身,难受与痛苦仿佛减轻了不少。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林言,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