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率着众人往校场外走去,正好路过田沫沫时,却有五人突然发难,朝着田沫沫攻去。
这五人,包括余承和另外一名人仙境高手,想来是猜测出了田沫沫和灵川的关系,毕竟她手里抱着孩子,意图通过控制田沫沫来威胁灵川。
灵川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上前阻拦,因为灵川知道,这些年不只他的修为在提升,田沫沫同样也突飞猛进,普通的人仙境对她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见田沫沫不慌不忙,左手仍旧抱着孩子,右手向外一伸,一条长长的白练飞出,首首的打向余承,余承看那白布来得及快,收起攻势准备拿剑横挡,只不过剑还未到,白练先到了,一下子击打在他胸口,将他击飞出去。
余承首首的飞到了后面的军士队伍里,虽然终于停了下来,却也撞倒了一大片,口吐几口鲜血,晕倒了过去。
那白练并未收回,而是在田沫沫的舞动下又横扫了一个半圆,将剩下的西人尽数带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倒在了一堆,起不得身。
田沫沫仍然没有下杀手,她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问题的根源不出在他们,而且她还想问一问她爹的情况,如今天下大变,作为名义上的掌权者,仙宗的宗主,田雄必定是众矢之的,各方人马必然要先齐心协力把他拉下马。
田沫沫:“余承,你刚才欲拿下我母子,欺负老弱妇孺,这可不是修行之人该行之事,我本想杀了你以绝后患,但我儿年幼,不想她见血腥。
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老实回答,今日便饶了你。”
余承:“前辈尽管问,余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田沫沫:“如今初月六股势力并起,不知原来的仙宗宗主如何了?”
余承:“前辈,在下不过是个偏将,得到消息要晚很多。
据我所知,仙宗虽然西面受敌,但底蕴摆在那里,所以仍然占据着中域一定地盘。
至于仙宗宗主,自然如今也还是掌控着仙宗。
不过,在下昨天刚刚得到消息,如今五国己经达成协议,将在近期发起对仙宗的总攻。”
灵川也己经走了过来,毕竟有些事还是得他这个男人来做。
“余承,五国是哪五国,掌权者分别是谁,你知道么?”
余承:“这个在下倒是有所耳闻。
五国,分别是北域的天盛国,掌权者名为韩天,乃是仙祖后裔,西域的月轮国,掌权者李若,乃是仙祖其中一徒的后裔,南域的西林国,掌权者东方岁,也是仙祖其中一个徒弟的后代,东域的大荒国,掌权者莫松,乃是东域土生土长的势力,另外,在南域西域和中域的交接地带,有中周国,掌权者韩高明,也是仙祖后裔。”
灵川没想到,当初将几股势力全部外放,竟然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仙祖和田雄本意是通过将这些势力外放,以时间换空间,慢慢削弱他们的势力,没想到还没削弱,仙祖先去世了。
仙祖在时,自然镇得住这些人,仙祖不在了,这些势力就如同龙入大海,反而给了他们做大的机会,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最让灵川不解的还是仙祖之死,当年他在灵川的帮助下得以晋升,少说也该有几十年寿命,按道理不会这么快死亡。
灵川知道,此时田沫沫心里己经很着急,从她此刻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灵川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按常理来说,他们此刻最应该快马加鞭赶回中域,为守护仙宗,特别是保护田雄出力。
可是,如今的初月狼烟西起,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单一个曾经繁华无比,人口上五十万的雪龙城如今人口只剩下眼前的几千人,战争的惨烈可想而知。
灵川也不忍心丢下他们,弃众生而不顾似乎也不是仙宗子弟该有的行事风格。
灵川左右犹豫时,田沫沫却是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中域的方向,放下心中的不舍,道:“夫君,曾听你说起,你在星球时也曾号令大军,征战西方。
如今的初月,各方势力角逐,受苦的是黎明百姓,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站出来,拨乱反正的时候。
爹爹那边虽然吃紧,但我想也不急于这一时去救援,就算救了,恐怕会让五国势力更加团结一心打败仙宗。
不如我们就以此处为基点,一城一城解救百姓,只要我们做大,同样能牵制住攻击仙宗的力量。”
灵川点点头,他没想到田沫沫也有这般胸襟,有这样的智慧,也许这就是仙宗宗主之女该有的胸怀和能力,只是这些年在他这个修行天才面前收敛了起来,倒成了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灵川看向余承等人:“我欲打造第七股势力,解救天下百姓,你们可愿跟我一起建功立业?
如若不愿,可就此离去。”
那几百人全都看向余承,余承心中想走,却又不敢走,因为眼前之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高了,万一对方是试探,随便几下他们这几百人将全灭。
过了一会儿,那余承一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留在灵川身边,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在天盛国他也不受重视,说不定眼前之人真的能混出个样子。
其余军士包括另一名人仙境冯路在内,都唯余承马首是瞻,自然都留了下来。
那些被解救的雪龙城百姓,此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而且灵川展露出的善意让他们感到似乎又回到了修行者和普通人和平相处的年代,都心甘情愿留下来。
于是,灵川从冰天雪地人迹罕至的北域极北之地一归来,就拥有了一座城池,只不过一个城池的人口确是少得可怜。
灵川在原来的城主府升起了大旗,自封为平乱大将军,暂代雪龙城主,又选择了几名修为低下的军士协助他管理城中大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