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菜刀护小姑：撕毁婚书砸媒婆脸
秋菊抱着黑猫缩在炕角，指尖攥着昨晚藏在枕头下的玉米饼 —— 这丫头昨晚偷偷把整块饼塞进她碗里，自己啃了半宿野菜根。
“林晚！
你个不要脸的贱妇！”
媒婆王李氏的尖嗓门穿透破门，“收了张家五两银子，转头就想赖婚？
今天不把秋菊交出来，我砸了你们李家的锅！”
林晚摸向枕头下的剪刀，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忽然顿住。
系统界面显示 “初级鉴定术可检测人物弱点”，她眯起眼盯着门缝，视网膜上竟浮现出王李氏的三维投影：后颈有块铜钱大小的朱砂痣，右膝常年风湿，走路时重心偏左。
“秋菊，把灶膛里的草木灰装布袋里。”
她低声吩咐，“等会儿听我咳嗽就撒出去。”
少女愣了愣，随即手脚麻利地往粗布兜里装灰。
林晚披散着头发开门，故意露出半片肩膀，在王李氏倒吸冷气的瞬间，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哎呀，这是发哪门子疯？”
王李氏后退半步，却被林晚一把抓住手腕。
“五两银子？”
林晚扯着嗓子嚎，“你昨天塞给我的分明是包麸皮！
敢在***下讹人，当我不敢去衙门告你？”
她猛地推开院门，晨光里，张铁牛领着七八个壮汉堵在巷口，手里的扁担锄头泛着冷光。
系统界面跳出 “危机预警：武力值差距悬殊，建议智取”，林晚眼角余光瞥见墙角堆着的半块石碑，突然有了主意。
“里正大人到 ——”沙哑的喊声由远及近。
拄着拐杖的里正被两个村民扶着走来，腰间挂着的牛皮袋里装着官发的文书。
林晚立刻松开王李氏，扑通跪在地上，额头触到青石板的凉意：“请里正为小民做主！
这媒婆收了张家好处，硬要把我妹妹嫁给杀人犯！”
“胡说！”
王李氏扑上来抓她头发，“你昨天明明收了聘礼，还说秋菊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 ——”“啪！”
林晚反手就是一巴掌，指甲划过媒婆脸颊，顿时渗出三道血痕。
秋菊趁机扬起布袋，草木灰劈头盖脸撒下来，王李氏惨叫着捂住眼睛，踉跄着撞进张铁牛怀里。
“大家都来评评理！”
林晚抓起地上的麸皮袋子甩向里正，“我昨天打开这袋子，里面全是喂猪的麸皮！
若真是聘礼，哪有送麸皮的道理？
分明是他们想空手套白狼，强占我妹妹！”
围观村民发出窃窃私语。
这年头聘礼至少是半袋粟米，送麸皮确实闻所未闻。
里正捡起麸皮捻了捻，抬头看向张铁牛：“二郎，这……”“这、这是林晚耍的花招！”
张铁牛攥紧腰间尖刀，“她昨天收了银子，现在看秋菊卖不上价，就想反悔 ——”“慢着。”
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
林晚转头，看见李书恒不知何时换了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手里捧着本《大明律》，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光：“按律，婚约需双方家长签字画押，且有三媒六证。
我李家父母早逝，小妹婚事理应由兄长做主。
请问张二郎，可曾见过李某的签字？”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沸油锅里。
林晚挑眉，没想到这书呆子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系统界面闪过 “好感度：李书恒 + 5”，她注意到书生袖口还沾着昨晚劈柴时的木屑，突然觉得这酸儒顺眼了些。
“你、你不过是个穷秀才，还敢跟老子谈律 ——”张铁牛话未说完，林晚己经抄起门后的菜刀。
刀背重重磕在他手腕上，尖刀 “当啷” 落地。
秋菊尖叫着躲到她身后，却在看见张铁牛吃痛后退时，突然伸手捡起地上的婚约。
“这、这婚约是假的！”
少女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上面盖的根本不是里正爷爷的印！”
林晚瞳孔骤缩。
系统鉴定术自动触发，婚约上的朱砂印竟浮现出 “王李氏私刻” 的红色批注。
她猛地转身，菜刀抵住媒婆咽喉：“好啊你个老虔婆，竟敢私刻官印！
这要是报官，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在大牢里吃馊饭吧！”
王李氏脸色瞬间惨白，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姑奶奶饶命！
是张家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砰！”
张铁牛一脚踹翻矮凳，拔腿就跑。
林晚挥刀砍向门框，刀刃深深没进门板：“张铁牛！
你给我听着 —— 再敢打我妹妹主意，下次砍的就不是门，是你的狗头！”
围观村民发出惊呼，几个婆娘指指点点，眼神里的忌惮变成了敬畏。
里正咳嗽两声，从袖中掏出空白婚书：“既然如此，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秋菊啊，以后找婆家可得擦亮眼睛……”“慢着。”
林晚抽回菜刀，在裙摆上擦了擦，“里正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她从怀里掏出昨晚在后山捡到的碎银 —— 系统鉴定术显示这是前朝官银，市值约十两。
“劳烦您帮我写个‘永不议亲’的文书，就说秋菊这辈子都由我亲自择婿。
若有人再敢逼迫，便是与我林晚为敌！”
里正盯着碎银，喉结滚动：“这…… 不合规矩啊。”
“怎么不合规矩？”
林晚挑眉，“我李家向来遵法守纪，难道里正大人想阻拦民女护妹？”
系统界面弹出 “魅力值 + 3” 的提示。
里正犹豫片刻，终于接过碎银，刷刷写下文书。
秋菊捏着文书角落，指节泛白，突然扑通跪下：“谢谢里正爷爷，谢谢阿嫂……”“起来吧。”
林晚伸手扶她，却见少女突然抓起婚约，用力撕成碎片。
纸片纷飞中，秋菊抬起头，左眼下方的胎记在阳光下格外鲜明：“阿嫂说得对，我的亲事，我自己说了算！”
系统提示 “好感度：李秋菊 + 30” 连续闪过，林晚看着少女发亮的眼神，突然想起昨晚她偷偷把饼塞进自己碗里的模样 —— 这丫头，骨子里竟有股子硬气。
闹剧散场时己近正午。
林晚扛着菜刀走进厨房，发现李书恒正在灶台前淘米，破围裙上沾着米粒。
“你这是做什么？”
她挑眉。
“做饭。”
书生头也不抬，“你昨天说，要我劈柴种地。”
系统界面显示 “家庭关系修复进度：20%”。
林晚忽然想起目录里 “秀才进化” 的章节，嘴角微扬：“光做饭可不够。
从今天起，你每天卯时去后山开荒，未时帮秋菊摆摊，酉时……”“等等！”
书生终于抬头，眼镜滑到鼻尖，“我还要读书！”
“读什么书？”
林晚抄起他昨夜看的《孟子》扔进灶膛，“连饭都吃不饱，还读个屁！
等你能扛起锄头挣来粟米，再跟我谈圣贤书！”
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火焰吞没书页，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秋菊躲在门框后偷笑，黑猫蹲在她肩头，尾巴轻轻晃着。
午后，林晚带着秋菊去市集卖山货。
系统提示 “初级种植术可改良野菜”，她特意挖了些马齿苋，用灵泉水浸泡后，叶片竟比寻常的宽上一倍，泛着油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秋菊举着竹筐，声音比往日清亮许多，“新鲜的灵泉野菜，吃了不长痘不闹肚子！”
林晚挑眉，没想到这丫头学起叫卖来有模有样。
不一会儿，竹筐就空了大半，银锭子叮叮当当地落进布包。
路过铁匠铺时，她特意称了二斤碎铁 —— 系统百科里说，铁器混合灵泉水能打造出锋利的农具。
回程路上，秋菊忽然拽住她袖子：“阿嫂，你看！”
街角巷子里，张铁牛正捂着胳膊跟个灰衣男子低语。
那男子腰间挂着的玉佩雕着 unfamiliar 的纹路，系统鉴定术显示 “神秘势力：玉佩刻痕属江湖 outlaw 标记”。
“别管他们。”
林晚将秋菊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剪刀上，“以后咱们绕开这条街走。”
少女点点头，却在路过时突然捡起半块砖头，精准地砸向张铁牛后脑勺。
“砰” 的声响里，壮汉骂骂咧咧地转身，却只看见两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打得好。”
林晚低声赞道。
秋菊耳尖发红，却笑得眉眼弯弯：“是阿嫂教得好。”
系统界面闪过 “团队协作度 + 10” 的提示。
林晚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忽然觉得这操蛋的世道，好像也没那么难闯 —— 只要有亲人在侧，手里有刀，心里有谋，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全都得给她们让路！
夜幕降临时，李书恒正在院子里劈柴。
月光照亮他汗湿的后背，曾经单薄的肩膀竟宽了些。
林晚坐在门槛上擦菜刀，秋菊蹲在旁边分拣野菜，黑猫蜷在她膝头打呼噜。
“阿嫂，明天咱们去挖草药吧。”
少女突然开口，“我记得后山有片野菊，系统说能泡水卖钱。”
“好。”
林晚应声，目光落在书生破破烂烂的鞋面上，“等卖了钱，先给你哥买双新鞋。”
李书恒劈柴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她们的脸上闪过复杂神色。
系统界面显示 “好感度：李书恒 + 10”，林晚挑眉，看来这酸儒，也不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林晚摸了摸怀里的灵珠，感受着掌心细微的温热。
系统界面显示 “新手任务完成：获得小姑子信任”，奖励栏里躺着 “中级养殖术” 和 “防虫药剂配方”。
她抬头望向星空，忽然想起原主临死前的绝望 —— 如今她握着系统，抱着黑猫，看着身边忙碌的亲人，终于敢在心里轻轻说一句：“放心吧，我会替你，把这人生，活得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