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涉案之初,困于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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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子哆哆嗦嗦地看着赢天启,眼神闪躲,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搓着满是泥垢的手,嗫嚅道:“官爷,小民……小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块地……那块地本来就是赵老爷的……”赢天启眉头紧锁,首觉告诉他,王二麻子没有说实话。

这闪烁的眼神,这颤抖的语气,分明是心中有鬼。

周围破败的茅草屋似乎也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无奈与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暗处,窥视着一切。

“王二麻子,”赢天启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害怕赵雄,但你若不实话实说,谁也帮不了你。”

王二麻子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赢天启的眼睛。

僵持许久,他终于鼓起一丝勇气,抬头瞥了一眼赢天启,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蝇:“赵老爷……赵老爷他……”话未说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停在了茅屋前,为首的正是赵雄。

他身着锦衣,腰间佩玉,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新来的汪书吏吗?

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赵雄翻身下马,斜睨着赢天启,话语中满是威胁。

赢天启迎上赵雄的目光,丝毫不畏惧:“赵老爷,我来调查你与王二麻子的土地纠纷。”

赵雄冷笑一声:“土地纠纷?

这块地本来就是我的,王二麻子不过是个刁民,想讹诈我的钱财罢了。”

他转向王二麻子,眼神凶狠,“你说,是不是?”

王二麻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点头:“是……是……是小的诬告赵老爷……”赢天启看着王二麻子惊恐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此事另有隐情。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赵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赵老爷,事情真相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请你配合。”

赵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冷。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他逼近赢天启,语气低沉:“年轻人,有些事情不该管的,最好别管。”

赢天启冷笑一声,说道:“赵老爷,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过往的恶行。

你强占民田,欺凌弱小,这些事情我早己掌握了证据。

这次调查土地纠纷只是一个开端,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为妙。”

赵雄脸色一变,没想到赢天启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赢天启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职责所在,岂能不问?”

赵雄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拍了拍赢天启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好,很好,年轻人有骨气。

不过,这骨气有时候……会害死人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阴冷的背影。

赢天启站在原地,望着赵雄远去的方向,眼神深邃。

夜幕降临,县衙的灯火依旧昏暗。

李主簿鬼鬼祟祟地走进县令的书房……昏暗的书房内,跳动的烛火将李主簿的身影映照在墙上,显得格外扭曲。

他躬身向县令禀报道:“大人,那赢天启初来乍到,便西处树敌,今日更是得罪了赵雄。

赵老爷可是咱们县的大户,这赢天启如此不知轻重,恐怕会影响县里的安宁啊!”

县令捋着胡须,眼神闪烁:“哦?

他做了什么?”

李主簿添油加醋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添枝加叶叙述一番,将赢天启描绘成一个鲁莽冲动、不识时务的愣头青,又将赵雄的仗势欺人说成是维护地方安宁的义举。

县令听罢,眉头紧锁,心中对赢天启的不满更甚。

是夜,赢天启回到破败的县衙宿舍。

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缺了角的桌子。

他心中愤懑,却并未气馁。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伸张正义,并非易事。

翌日清晨,赢天启再次来到王二麻子的茅屋。

这一次,他没有首接询问王二麻子,而是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茅屋后的田埂上有一些新翻的泥土,与周围干燥的土地格格不入。

他蹲下身,用手捻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赢天启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关键的线索。

他顺着田埂一路向前,最终在一处隐蔽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块被掩埋的布料。

当看到布料上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与王二麻子衣衫上的布料相同,赢天启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大声说道:“终于让我找到了,赵雄,你逃不掉了!”

此时,一阵风吹过,茅屋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欢呼。

他回到县衙,开始整理案情,准备将赵雄绳之以法。

而此时,赵雄的府邸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赵雄来回踱步,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老爷,那赢天启……会不会查到什么?”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雄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阴冷:“他必须闭嘴!

你去……”他顿了顿,凑到管家耳边低语了几句。

管家脸色一变,连忙点头称是,匆匆离去。

深夜,一匹快马疾驰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夜深了,县衙外一片寂静,只有几声蛐蛐的叫声偶尔打破宁静。

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王二麻子的茅屋屋顶,他们先在屋顶上观察了一番,然后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下屋顶。

进入茅屋时,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惊醒了睡梦中的王二麻子。

他惊恐地睁大双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几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

“你……你们是谁?”

王二麻子声音颤抖,裹紧了身上的破被子。

为首一人冷笑一声:“赵老爷派我们来给你带个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扔在王二麻子的面前,“明天,你就按赵老爷说的去做,否则……”他顿了顿。

王二麻子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点头称是。

黑影们满意地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赢天启再次来到县衙,准备提审王二麻子。

然而,当王二麻子出现在他面前时,却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眼神坚定,语气平静,一口咬定是自己诬告了赵雄。

赢天启心中疑惑,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从王二麻子的家人入手。

他了解到,王二麻子的儿子身患重病,急需用钱。

而赵雄承诺,只要王二麻子改口,就给他一大笔钱。

赢天启找到了王二麻子的妻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让她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王二麻子的妻子哭着找到王二麻子,劝他不要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良心。

王二麻子内心挣扎着,他想起自己曾经试图反抗赵雄,但是因为家人受到威胁才放弃,现在又面临这样的抉择。

在亲情和良心的双重压力下,王二麻子终于崩溃了。

他痛哭流涕,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赢天启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而远处的赵雄,则狠狠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赵雄阴沉着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这个赢天启,还真是难缠!”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管家,“立刻派人送到县令府上。”

赢天启还沉浸在案件的进展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他哼着小曲,整理着案情,准备将赵雄绳之以法。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汪书吏,县令大人有请!”

门外传来衙役冰冷的声音。

赢天启心中疑惑,却并未多想,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跟着衙役走了出去。

他走到县令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传来县令愤怒的声音:“岂有此理!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