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笑声像密密麻麻的针,扎进我耳朵,刺进我心口。
我好像被人***了衣服,无助地站在人群中,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一阵喧闹,还有桌椅撞翻的巨响。
我像被一团雾隔绝在现实之外,听不清,也看不清。
再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心冰凉,膝盖发软。
林廷舟的母亲和教导主任一起走进来。
她穿着剪裁得体的驼色羊绒大衣,往椅子上一坐,眼神像刀一样剜了我一眼:
你就是季棠吧。小姑娘长得倒是清清秀秀的,看不出来脸皮这么厚。小小年纪就会写那些……思春的日记。我刚听阿舟的同学们念了几句,啧啧……这么想男人,这么贱,要不直接去站街吧,别来勾引我儿子。
我脸色瞬间煞白,指尖发凉。
两个月前的家长会上,她还牵着我的手,笑着夸我懂事乖巧,说要我多帮帮阿舟,带带他学习。
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却像看一只泥地里的臭虫,嫌弃、厌恶,巴不得立刻踩死。
教导主任语气不悦: 林女士,这里是学校,请您讲话注意分寸。
她掩唇轻笑: 哎呀,是我说得重了,只是为自家孩子担心,情绪一时上来了。
她话锋一转,眼神一凛: 不过我家阿舟的打可不能白挨。老师,您也看到了,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我们做家长的也不指望孩子十全十美,可总不能被人打了还得忍气吞声吧?学校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是不是?
教导主任脸色一沉,看向我,语气忽然变得冷淡而严肃: 季棠,老实说,本来我是很看好你的。你成绩稳定,做事也认真,是我们重点关注的苗子之一。
可现在呢?你写那些东西,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还牵连两个男同学打架。你要是真心想学习,怎么会把心思用在这种事上?看来你也没那么想去实验班?
我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狠狠勒住了,喘不上气。
委屈、羞耻、害怕、愤怒,所有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我死死咬着牙,强撑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妈来了。
她冲进来时衣衫有些凌乱,额发贴着汗,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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