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相亲过后,妈妈知道她和宁时遂加上了微信,很是欢喜,“哎哟,我就说这教授靠谱吧,一回生二回熟,你抓紧了。”
訾苏无语,妈妈还不知道她这是和宁教授互帮互助呢,才不是她想的配对成功。
直到宁时遂发信息向她求助,说是他父母想见见她。既然答应了人家,訾苏自然是要两肋插刀的。
当天宁时遂来接她,还带了礼物上他们家喝茶。訾母看到是这么个一表人才,那就是AK47“嘭嘭”两枪击中她的心脏,她若是年轻三十岁,也是配得上的。
没办法,现在把机会让给女儿了。
訾苏看着宁时遂讨好父母,暗叹他演得真像,可不会待会要她结算出场费用和道具费用吧。
等到了宁家,宁父宁母更是热情,他们从宁时遂本科毕业开始盼啊盼,一年又一年,总算等到宁时遂带了个女孩子回家。
宁母在国际高中任教,平时说话都夹带点英文,见到訾苏张嘴就道:“Oh my god!Im so glad to finally meet you.”
訾苏吓得以为他家里雇了个外籍保姆,缩成鹌鹑躲在宁时遂身后,听见他胸腔震出低笑:“别怕,以后慢慢适应。”
饭桌上,宁父宁母跟长了八张嘴似的,什么出生年月、祖籍在哪都给訾苏盘出来了,社恐被硬控了两小时,毫无招架之力。
宁父外表严肃,说出的话也能把訾苏噎死,“小苏,我们家的老古董,越久越值钱,一经出售,绝不退换。”
抽象的爸,活宝的妈,还有一本正经的他?
这一家人到底怎么拼凑在一起的。
趁着他们喝水解渴的间隙,她尴尬地往宁时遂身边缩,微微仰起头,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宁教授,这顿饭算工伤吗?”
宁时遂了然,也不能一来就把小姑娘吓跑了。
他虚揽过那截僵直的腰肢起身,“爸妈,我们吃饱了,我带她上楼转转。”
年轻人要独处,宁父宁母懂得,放他俩去楼上玩。
宁时遂带她看了家里的藏书,中途訾苏去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听到楼下客厅宁时遂和宁母在讲话。
“这么多年,你也该放过斯哲了。”
“放过他,你让我怎么放过他?”宁时遂嗤笑。
“我看他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怕不是给你吓的。”宁母摇摇头,边说边走进了卧室,留下宁时遂一人站在客厅。
宁时遂不反驳,正要上楼,迎面撞见了呆立原地的訾苏。
他拾级而上,停在离她两级台阶的位置,“你都听到了?”
訾苏看着他,突然冒出一句:“宁教授,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喜欢男人?
宁时遂有点哭笑不得,她都听了些什么鬼玩意。
“我……”
刚想跟她解释。
哪知訾苏两眼弯弯,笑容灿烂如春日暖阳,“你爱而不得,我天生社恐,挺好的。宁教授,我们这辈子都互帮互助怎么样?”
宁时遂嘴角扯了下,也是没想到这脑回路还能这么转。
不过,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
这话可是她先提出来的,等证领了,再解释也不迟。
但他到底还有点良心,给她一次反悔的机会,“你想清楚了?”
“结婚意味着百年之后,你我的历史终将交错,后人要是研究起来,谁也逃脱不了彼此的印记。”
訾苏凝视着他,男人表情郑重,没有丝毫挑逗的意思。
她说:“如果那个人是宁教授的话,好像也不差。”
她社恐一辈子,还能混一个华城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历史学教授的太太的名号。
之后两家挑了个好日子,两人就匆匆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