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珩话音刚落,两个女佣便走进房间,粗鲁地抓住姜琯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姜琯拼命挣扎,“放开我!
放开!”
但她的反抗无济于事。
被带出房间的那一刻,姜琯回头狠狠地瞪了纪以珩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仇恨。
而纪以珩只是冷漠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姜琯又被带到第一次来的卧室。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好好学学怎么听话。”
其中一个女佣说道。
姜琯嗤之以鼻,压根就没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
女佣无视她的轻蔑,转身离开了卧室。
姜琯站起身拧了拧把手。
锁了。
姜琯开始在房间里急切地寻找出逃的办法。
她把目光投向了窗户,费力地推开厚重的窗帘,发现窗户虽然锁着,但锁己经有些生锈。
姜琯拿起桌上的一个摆件,拼命地砸着锁,终于,锁被砸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观察了一下西周,发现下面是一个花园,有点高。
姜琯不甘心,她把床上的被褥撕开,结成绳子,想要从窗口爬下去。
她将绳子的一端紧紧系在窗边的柱子上,另一端慢慢地放向窗外。
正当她准备顺着绳子往下爬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盯着门口,手心里全是汗水。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琯顾不上那么多,匆忙翻出窗户,双手紧紧抓住绳子,开始往下滑。
然而,由于她太过紧张和匆忙,下滑的速度太快,绳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啪”的一声断了。
姜琯尖叫着从半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了花园的草地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但她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强忍着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跑。
此时,在监控室内,纪以珩看着面前的监控,嗤笑出声。
“真是不自量力。”
他的眼神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少爷,要抓回来吗?”
纪以珩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不必。”
抓回来多没意思,他要让她走投无路,求着回到他身边。
宠物可以有脾气,但不能脱离控制。
就让她出去碰碰壁,才会学乖。
“是。”
姜琯一瘸一拐地逃出纪家大门,冷风“唰”地一下灌进单薄衣衫,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此时夜幕深沉,街道空荡,唯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光晕。
她抬手摸摸口袋,身无分文。
“啧,该死。”
姜琯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的父母。
姜琯拖着冻得麻木的双腿,在街头机械地挪动着。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淹没时,前方一家夜店门口闪烁的霓虹灯下,一张招聘广告映入眼帘。
那广告纸在风中微微颤动,上面“招聘驻唱歌手”几个大字,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首首地撞进姜琯的眼眸。
老天也不算太过于亏待她。
她看了角落的地址,边走边问,终于到了。
姜琯站在“夜色”夜店门口,仰头望着那闪烁不定的招牌。
“嗨,美女。”
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油腻,上下打量姜琯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皮肤上爬。
“美女,一个人啊?
这么冷的天,要不进去喝杯酒,暖和暖和?”
男人说着,伸手就要搭在姜琯肩上。
姜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触碰,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警惕:“不用,谢谢。”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姜琯的拒绝,依旧笑嘻嘻地说:“别这么不给面子嘛,我看你在这站半天了,是不是遇到啥事儿?
跟哥说,哥帮你解决。”
姜琯心中厌烦,冷冷地回了句:“和你没关系。”
男人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浮起一层阴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咬牙切齿道:“在这一片儿,我说话可好使。
你这么不给我面子,信不信让你在这混不下去?”
姜琯虽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贴在夜店的大门上,给自己壮胆道:“我管你是谁,别来招惹我!”
男人气得脸涨得通红,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用力戳着,拨通电话后,扯着嗓子吼道:“你们都给老子滚过来,就在‘夜色’门口,有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跟老子横,今天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说完,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重重塞回兜里,恶狠狠地盯着姜琯,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大哥,别生气。”
理智告诉她硬碰硬绝非上策,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软下声音道:“我刚刚语气不好,实在对不住。
我这不是心情太糟,一时没控制住嘛。”
男人冷哼一声,眼中的狠厉并未消散,“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敢跟我耍横,就得付出代价。”
姜琯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应对之策,“大哥,我真知道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
我也是走投无路,才这么着急上火。
您要是能帮我一把,我肯定记您一辈子的好。”
说着,她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眼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男人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小混混正朝着这边赶来。
姜琯的心猛地一紧,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突然,一辆红色超跑稳稳停在夜店门口。
车门“砰”地被推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从车上大步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