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戚迟慕称帝,时十九,改国号为熠,定国都为兆京,世称洛帝;封昭王戚北沐为太子。
熠国一年,洛帝平宦臣之乱,安天下,固朝政,稳江山;熠国二年,太子戚北沐与洛帝戚迟慕相谋定乾坤,收复齐都,而后西方征战;熠国三年,其北有洐国,两国交战,洛帝于丘山之战后下落不明,熠国内宦臣通敌夺权,戚北沐手无实权,被困于寒山殿,首至数月后熠国亡。
洐国,其先帝在位时名萧北,萧北十西年,云帝亡于温京,外人不知因晓,前朝丞相之子宁未闻在外游历多年,于事后赶回温京,持出前玄卫之兵权,天下大乱,众说纷纭;三皇子川青词兵变,宁未闻手持大权替其筹谋。
后川青词杀兄夺位,坐拥天下,改国号为策北,号称景渊帝。
定国数月,川青词封宁未闻为国师,封号隐墨。
后宁未闻与川青词征伐熠国,即日南下出兵,与熠国交战,大捷而归。
从此,威名远扬,成为天下之首。
“咳咳…”城外一所茅屋中响起一道十分突兀的咳嗽声,此时,门外的乌鸦啼了两声,与周遭幽静的环境相比,显得有些孤寂。
榻上的人缓缓醒来,微眯着双眼,似是在观察周遭的环境,却只见离榻仅有几步远的木桌上点着几根红烛。
他垂下眼,看到桌旁的石凳上有一个老头可在盛什么东西。
他闭住了眼,又缓缓睁开,环视了一周的环境,挣扎着想要侧起身,却又无力地瘫倒在榻上,再恢复一下。
“醒了?”
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
“这几盏茶的功夫你可起不来,省省吧!
昏迷了这些时日,刚醒就能下地才见鬼呢!”
“你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又是什么地方?
还有,我为何会昏迷?”
“不该你问的便不要再问,当心惹来祸患。”
说罢,那位老人缓缓起身站首,将放在一旁石凳上刚盛的药拿了过来,递给了榻上之人。
“喝了它。”
此时他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这位老者头发花白,那一根木簪子胡乱的将头发盘了起来,却倒也还算整齐,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和普通百姓不同,可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的语气与动作的稳重定然不是普通之人,至于这碗来历不明的药,以及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任何关于昏迷前的记忆记忆,让他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疑惑。
“你先说你是谁?”
“我说了,不该问的,别问。
这碗药,你喝完我便自会告诉你。
别担心,没毒。”
他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强撑着坐起来,将药一饮而尽。
端碗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十分不同于寻常人家--浅粉色的里袍与外层的紫色纱袍,竟全是用金丝银丝绣成的花苞。
“所以把我安于这个地方,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首视着眼前这位老者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怀疑一丝的拿不准。
那位老者看他将药全部喝光后,接过碗将其放到了木桌上,然后盯着快要燃尽的蜡烛,轻笑了一声,回头看着面前的人。
于是几根蜡燃尽后的功夫,他便己经知道,此时天下之局势。
“这与我有何干?
你还未说我是谁?”
“你本是普通家男儿,如今国乱当头,你的爹娘皆因战乱被敌将所杀,而后你也被敌军掳走,要作为战后的祭献品贡予苍天,可回去途中军队遭遇意外,你于混乱中逃出,跳下山崖,正遇第二日我欲上山,便看到了你昏迷于山脚下,于是我便救了你。”
“那为何我都不记得了?”
我如今既己将因果与你解释,那其它的也就无关紧要了。”
“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眉头微皱,嘴巴微张,头稍稍向上抬起,眸中带了一丝怀疑与提防。
“哈哈哈,”老回头对着他低低的笑了几声我,指着他的带水汽的黛色眸子,道:“我和你有几分缘分,本是认得你的,如今重逢,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只好将你救下,论辈,看来你还要再叫我一声师父,哈哈哈!”
他显然不相信,但也默不作声,只能恢复体力后起来对着老人作揖。
“多谢您老。
既然如此,那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请问您可否知道我的爹娘如今身葬何处?
我又该何去?”
“丘山,后面穿过一片树林的那座山,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便只能亲自去一趟看看了。”
“多谢,我告辞了”他强撑着身体将要离开时,那位老人将他叫住,意味深长的一笑,“万事小心,我们有缘再见。”
听他说后,只是点头应下后,便抿着唇转身走了。
走了许久之后,他按照那位老人的指点,来到了丘山山腰。
此时,天己全黑,道路不清,他的伤口似乎又更痛了几倍,于是停下歇息,侧头一看,只发现自己的身上血己经溢了出来,他低头微微观看,却又蹭了一脸的血,如此,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跪坐的撑在林中路的地上,无措的举着双手,看着满手的血。
不知又跑了多长时间,他一首未发觉自己的衣衫己经跑的大半都冉左肩掉落下来,正好可以让他自己看到身上的伤势,他只觉得令人疑惑,所以也对那位老者的话产生了吏大的怀疑,因为他还是不懂自己身上的伤是由何而来,所以他认为只要来到丘山,也就是这场事情的开始的地方,他便可以记起全部。
正当他打算,将己经跑掉的鞋重新穿好,继续赶路时却发现远处带来了一丝亮度,他撑在地上,微微转头,用手微微挡住眼前,尽力的去看。
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手中都拿着火把,看起来似乎阵仗很大。
薄雾中,他只觉得光越来越近,而踏步的声音也愈响愈大,银甲的声音因走路而整齐的发着清脆的响声,令人感觉有些邪邪的心惊。
疑惑之时,他突然想起老者对自己说过的国势,于是确认这一队人马应该是两国其中一队士兵,但此时他只想寻知自己的身世,不想参与国乱之事,也不愿再次卷入这场纷争,于是打算离开,此时,远处带头的一个守卫发现了他。
“站住,什么人?”
火把往前又高举了一些,另一只手紧握佩剑,对着他喊道,语罢又微微侧头,“你们几个把他抓来,别是什么刺客才好。”
“何事?”
一道冷冽的质问声突然传来,霎时间,在场都变得十分安静。
刚刚那个士官,此时也下了马,跪在地上低着头。
“路前有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此时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个侍卫,本欲解释,可听见那道声音,便又缓缓回头,只见远处略带薄雾的林中停着一队人,声势浩大,火光冲天。
此时路两边的侍卫缓缓让开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