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些事,平时都是太太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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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年,这药,你还吃吗?”

林曼拆开胃药盒子,拿出一粒递给贺寒年。

贺寒年推开,“我没病吃什么药?”

跟林语溪结婚五年,她就像个老妈子似的,天天管着他。

一会胃药,一会护肝药,啰啰嗦嗦一大堆,搞得他身体多不行似的。

林曼笑起来,上手邦邦拍他的胸肌。

“也是,寒年你身体这么壮实,也不知道我姐天天管你抽烟喝酒做什么,还总让你吃一堆破药。”

胃药首接被她丢进垃圾桶。

林曼又开了一瓶烈酒,首接给贺寒年满上一大杯。

“喝喝喝,庆祝我们家寒年恢复自由身,今晚不醉不归!”

仰头,首接对瓶吹。

红色酒液顺着她的烈焰红唇,往下流,淌过她的天鹅颈,一路钻进她半敞开的黑色紧身衣里。

胸口的位置,湿了一大片。

林曼首接往贺寒年的肩头一靠,状似不经意地蹭来蹭去。

“养金鱼呢,快喝快喝,别逼你爹我喂你。”

包厢里一阵哄堂大笑:“用什么喂?

嘴对嘴吗?”

“林曼,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女的啊,也就寒哥定力强,要我早他妈把你睡了。”

林曼大咧咧的给了对方一脚:“少惦记你爹我的身体,你爹我是纯爷们。”

*贺寒年回到家的时候,别墅里一片漆黑。

他烦躁地扯着领带,一边开灯,一边踢掉鞋子,等着林语溪像往常那样,给他拿拖鞋。

等半天,也没见个鬼影。

“林语溪!

林语溪!!”

她这还闹脾气,上了瘾?

贺寒年跌跌撞撞地往沙发上一倒,按着发紧的太阳穴。

头很痛。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贺寒年嘴角的讥笑肆意勾起,语气冷冽:“过来,给我按按头。”

“好的先生。”

保姆周妈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她的手按在了贺寒年的太阳穴上。

力道很大。

贺寒年倒抽了一口冷气,推开,“怎么是你?

林语溪呢?!”

语气冷得仿佛镀上了一层寒冰。

“太太她去她闺蜜叶小姐那了。”

呵——她还真作上了。

真以为他会去哄她?

胃突然就开始疼了起来!

贺寒年捂着胃部,“去,拿胃药来。”

“啊?”

周妈愣住,平时都是太太在伺候贺寒年,她哪懂胃药放在哪啊。

接收到贺寒年的眼刀,周妈忙去翻找。

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包三九胃泰。

周妈忙冲好递给贺寒年。

看着那一杯像尿液似的东西,贺寒年首接打翻。

“不是这个!

打电话让林语溪马上送过来!”

周妈只能给林语溪打电话。

“太太,您平时给先生准备的胃药,都放在哪里了?

先生胃病犯了……”周妈话音未落,手机那端就传来林语溪闺蜜叶知知暴怒的声音:“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

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了?

还胃病犯了,胃病犯了你让他找林曼去啊,找我家语溪做什么?

呸!

大猪蹄子破烂货!”

“嘿!

你怎么还骂人呢?

等等——”周妈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郁闷了。

再打,那边首接关机了。

“先生,您是不是和太太吵架了?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周妈的声音,被贺寒年一个眼刀吓得缩了回去。

胃更疼了。

贺寒年踹飞茶几上,他和林语溪的合照。

好好好!

这种时候跟他闹是吧?

真当他没了她的伺候,就不行了?

十分钟后。

家庭医生给贺寒年输上了液。

他最烦打针。

林语溪明知道,却还选择在今晚离家出走,等她再回头,他可就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毕竟,没有她在,他身上这点小病小痛的,家庭医生也能搞定。

这个家,有她没她,根本没有区别!

次日。

贺寒年是被冷醒的。

昨晚输了液浑浑噩噩睡着,出了一身的汗。

黏糊糊的。

他有洁癖,这会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林语溪,给我放洗澡水。”

话毕,他愣了一下,脸色沉下去。

周妈听到声音忙小跑过来,“先生,我这就去给你放水。”

泡澡的时候,贺寒年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习惯性向后伸手。

可是,掌心里没有出现沾好沐浴露的沐浴球,更没有人给他搓背。

从浴室出来,他周身都像是活体冰箱一般,散发着嗖嗖的冷气。

液也输了,药也吃了。

胃竟然还是隐隐作痛。

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乱七八糟的早餐,贺寒年的胃更疼了。

一点食欲都没有。

桌角,还贴着林语溪精心写好的便利贴。

林语溪有个习惯,每天的一日三餐,都会提前一天写在便利贴上,避免做漏做错。

今早本该吃的是:养胃小米粥和全麦吐司。

贺寒年首接撕下来,丢给周妈,“照这上面的做。”

周妈忙活了半天,贺寒年只吃了一口,就全吐了。

味道完全不对!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您的口味,平时全都是太太在做。”

周妈感觉到了贺寒年身上吃人的低气压,忙不迭道歉,“要不,我再问问太太这些怎么做?”

贺寒年不置可否。

视线落在中餐便利贴上:黑米饭、猪肚煲鸡汤、清炒菠菜、清蒸河鱼,外加饭后小水果蓝莓全都是清淡养胃的。

*林语溪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就看到叶知知己经买了一桌子早餐。

煎虾饺,炸油条,胡辣汤。

全都是她爱吃的。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叶知知看着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林语溪,皱紧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贺寒年那,连饭都吃不饱呢。”

林语溪翻了个白眼:“天天陪他吃淡出鸟的营养餐,能吃饱就怪了。”

话音刚落,周妈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叶知知撸起袖子,接起来:“怎么?

贺寒年死了,找我家语溪帮他收尸吗?”

周妈有点发怵:“请把手机给我家太太。”

叶知知还要骂,林语溪笑着安抚她,“给我吧。”

贺寒年这个人有个破毛病,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并不想连累叶知知。

听到林语溪的声音,周妈长舒了口气。

“太太,先生说,你安排的午餐看起来就没味道,让你今天中午做糖醋排骨和辣子鸡,送去公司给他。”

呵——林语溪嗤笑出声。

贺寒年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也难怪,她没嫁进去之前,是婆婆赵金瑶鞍前马后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她嫁进去后,婆婆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记清楚贺寒年的各种饮食禁忌,还警告她,不准让贺寒年知道自己的身体病症。

周妈:“太太,您都记下了吗?”

林语溪没回她的话,抬手看了看表,“告诉贺寒年,半小时后,我在民政局等他。”

说完,首接挂了电话。

周家庄。

周妈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脑瓜子嗡嗡的。

“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做午饭?”

贺寒年交叠的双腿,随意叉开,语气随意冷淡中透着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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