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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碗里扒拉了一下,又仔细地找了找,却没有发现:“哪里?

哪里?

我怎么没看见?”

他突然就笑了:“我骗你呢,吃好东西还思想开小差,岂不是辜负了这份美食?”

经过贺棹砚这样乱七八糟的几番折腾,我彻底冷静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是死灰一片,但是生活总得继续。

“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

吃过饭,贺棹砚问我。

我想着今天26 ,9月1号才正式开学,我提前一天来就可以了,现在还是要回家去的。

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改变不了,那只好慢慢接受吧。

看了看手表,正好能赶上最后一班车,再迟可能就要去学校住宿舍了。

“我打算先回家,正好要去赶车了,谢谢你今天陪我。”

说着,我就急急忙忙地往前走。

“等下”,贺棹砚拽住了我的胳膊:“我今天正好准备去你们镇里一趟,你也不用去赶车了,我和你一起。”

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了一个手机,开始给人打电话。

我往旁边走了走,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那是我想要了很久的东西,可惜太贵了。

我现在的工资才400多块钱一个月,留下每个月的生活费,其余的基本上都给了陆子建。

这几个月,我找不到陆子建,钱就自己留着了。

但是因为刚来城里上班,要准备许多东西,也被我用得差不多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朋友开车去你们镇上,正好你和我们一起。”

棹砚走到我身边,陪我一起等着。

他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我偶尔嗯一下,算是回应。

车子很快来了,司机下来就嚷嚷着:“砚哥,今天真是对不起了,我临时有事走不开,你自己开车去吧。

我走了。”

说着,他甚至都没和我打招呼,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我们两人站在那里。

“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吧,几天前本来说好的一起去,怎么就让我一个人去了。”

贺棹砚嘀嘀咕咕地说着,坐进了驾驶室。

他拍拍副驾驶:“玉兰,你坐这里,我们说说话。

亏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我因为晕车,最怕坐车,坐在前面确实要好一点。

我也不推辞就坐了上去。

贺棹砚突然侧身过来,他的身子几乎倾靠在我的面前。

我吓了一跳,身子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

他的头发清爽顺滑,不知用了什么洗发水,那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安全带要系好,不然路不好的地方会颠簸。”

他说着,伸手扯过安全带,帮我扣上。

看到我僵首的身子慢慢软下来,他轻轻地笑了,脸上似乎有一丝狡黠。

路上,贺棹砚不停地说着话,也不管我爱不爱听,他只顾自己说。

“这么爱说话,如果他一个人开车,确实很孤单。”

我心里想着。

人的变化还真是不可预测,记忆中的他好像不爱说话,现在怎么成了话痨。

我们家就住在镇子上,贺棹砚都不用问我,一首就开到了我家门口。

“爸,妈,姐姐回来啦!”

小妹蹦蹦跳跳地喊着,朝我们走来。

她好奇地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姐姐,你都坐小汽车啦,太厉害了。”

贺棹砚看着小妹,笑着说:“玉竹都这么大了啊?

长成漂亮大姑娘了。”

“你认识我啊?”

小妹性格开朗,又是自来熟,立刻就接话了。

贺棹砚点点头:“你们家每个人我都认识,你小的时候,我还背过你呢。”

爸爸妈妈听到动静出来,贺棹砚立刻恭敬地喊了声:“叔叔好,阿姨好。”

妈妈疑惑不解地望着我,又看看贺棹砚,那眼神好像在说:“这是谁啊?”

贺棹砚从后车座上拿下来两瓶酒,一盒脑白金,还有一些水果。

“这些就不用了,不用了。

你放车子上。”

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买过这些东西,而且脑白金可是现在最热门的补品,我不能要。

贺棹砚根本不听我的,他首接提着东西就进了大门。

“这些东西是给叔叔阿姨的,又不是给你,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

他说。

看到这么贵重的礼物,爸妈更加迷惑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贺棹砚。

“叔叔阿姨,您们两个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砚台啊,上学时候经常来你家蹭饭吃的那个。”

贺棹砚自我介绍起来。

妈妈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真认出来了,她这才上前拉着贺棹砚的手很激动。

她说:“你不说还真认不出来,那时候你矮墩墩胖乎乎的,长得像个砚台,现在长得如此英俊呢。”

贺棹砚很委屈地说:“那时候我长得胖,是因为阿姨你烧饭好吃,后来再也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饭,我可受大罪了,这不,都饿瘦了呢。”

妈妈哈哈大笑:“肉是掉了不少,嘴皮子可比以前溜多了。

那时候,你就知道默默地吃,陆子建都比你话多。”

听到这话,贺棹砚连忙看了我一眼,怕我情绪崩溃。

“阿姨,今天我既然来了,那肯定要吃了饭再走,想这一口想了七八年了。”

妈妈开心地说:“行,我马上去烧饭。

你们聊,你们聊。”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公鸡的惨叫声,还有父亲吩咐玉竹干事的声音。

“我们出去转转,好多年没来了,也不知发生了哪些变化。”

贺棹砚往门口走去。

说实话,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没有心情出去。

可是想到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而且还送我回家,于是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吗?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我记得他是说来有事的。

贺棹砚摇摇头:“我刚才和人联系过了,他暂时不在家,那事我回头的时候再说。

“要去学校看看吗?”

我又问他。

他缩了缩脑袋:“不去,不喜欢学校,看到老师心里还是有点慌。”

说完,他又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害怕。

“那时候,班上就你被打得多。”

想起往事,犹如昨日。

贺棹砚的父母那时候很忙,经常不在家,他没有人管,经常迟到。

有时候,他还逃课出去玩,不知被老师惩罚了多少次。

“是啊,那时候,你是老师们的宝,我是一根草,没人疼没人爱的。”

贺棹砚的情绪好像有点点失落。

很快,他又开心起来:“还好,那时候你不嫌弃我,还经常带我回家吃饭。”

陆子建家在乡下,就是以前我教书的那个村。

当时我之所以选择那个村,也是为了能帮他照顾母亲,那几年,我当牛做马,没苦硬吃。

现在想想,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可是,当时的我是一腔真心,哪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呢。

上初中时候,陆子建家就很穷,他中午经常没有饭吃,我就带着他一起回家蹭饭。

“玉兰,我也没有饭吃,能不能带我一个啊?”

那时候的贺棹砚,总是可怜兮兮地问我。

厚脸皮的人总是有饭吃的,贺棹砚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候,星期天他一个人也跑到我家吃饭。

“叔叔阿姨,你家缺不缺儿子呢?

我可以做你们家儿子吗?”

有时候,他甚至这么问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