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悬在堂屋中央,灯罩边缘积着一层油腻的灰,勉强撑开一小片浑浊的光晕,却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扯得又细又长,扭曲地贴在斑驳的土墙上。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一股子陈旧木头和劣质煤烟混合的呛人味道,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粗糙的沙砾。墙壁上那个老旧的挂钟,“咔哒、咔哒”,一声接着一声,不紧不慢,却像沉重的铁锤,一下下精准地砸在我的心口,砸得我手脚冰凉,喘不过气。它在给什么倒计时?我只知道,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