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极品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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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两人说话,就听院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只见来人,身穿黑色长袍罩衫,腰间描金祥云腰带并悬挂王氏玉璲,头顶玉簪束冠,浑身散发着一种浑厚莫测的气息,这就是原主的便宜爹吧!

王家家主王禄山。

王子衿心想今天这澄院真是热闹非凡啊!

面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一院子的众人,王禄山身影刚刚站定,就见王子姗当即掩面低声抽泣,这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照潘姨娘学了三分,真是叫人看了,不由得对她生出怜悯之心,王禄山见状便快步上前询问道。

“容儿,子姗这是因为何事哭泣?”

看着王禄山焦急的神色,关切的语气,倒是给人一副他很宠爱王子姗的感觉,这画面一副父慈子孝啊!

王子姗只是一味的抽泣,不语,潘姨娘见状便上前一步到王禄山身边说道。

“老爷,子姗千辛万苦托人寻来的冰裂纹翠青釉色耳壶,本来是要让老爷你给杨家老太君作祝寿贺礼的,子姗今早去库房,居然发现瓷壶被打碎在地,子姗是因为此事伤心!”

潘姨娘一边说着一边让丫鬟将篮子拿至王禄山的面前。

王子衿一看潘姨娘不怀好意的模样,就知道她没憋啥好屁!

果然王禄山在听到冰裂纹翠青釉色耳壶时,一脸喜悦,就差双手伸出去拿了,却没曾想接过来的是一篮子碎瓷,当时脸色就沉了下去。

这时王子姗开口说道:“爹爹,子姗多辛苦,都不打紧,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翠青釉色耳壶了。

王子衿听此言,冷笑一声:“哼~翠青?

上好?”

“爹爹,虽然是三妹妹打碎瓷壶的,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爹爹不必因此事惩罚三妹妹了!”

王子姗善解人意的说道。

王子衿看着王子姗的表情,顿时有些反胃,好话都让她说尽了,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嫁祸给原主,看着母女俩的神色,想必是库房的下人也都被买通了吧!

就等着今日一口咬死了是原主打碎的瓷壶!

王子衿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色,看着她们母女俩把戏演完!

“衿儿,你打碎了瓷壶,应提早跟你二姐姐支应一声,好让你爹爹有个准备,下月中旬就是杨家老太君祝寿之喜了,让你爹爹和姐姐去哪弄这冰裂纹翠青釉色耳壶啊!

你这不是成心让你爹爹颜面尽失吗?”

潘姨娘说完,那一脸算计的神情,让王子衿觉得她恨不得现在就让王禄山再打原主一顿!

“够了!

容儿你不要再替这个不孝女遮掩了!”

王禄山见潘姨娘为王子衿痛心的样子说道。

王子衿心想”我靠,她替我遮掩?

她想让你打死我才好呢!

这个便宜爹什么脑子?”

“不孝女!

前几日私自出府的账还没和你算清,没消停几天,就又惹祸,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话间王禄山便夺过潘姨娘早就准备好的皮鞭就朝着王子衿身上挥去,眼看鞭子就要挥到王子衿的面前。

“住手!

成何体统!”

一声苍老有劲的声音传来,不多时韩氏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院内的众人被这一声呵斥也是吓了一跳,王禄山手上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潘姨娘和王子姗悄悄挪步至王禄山身后,三人随即微微俯身行礼道:“母亲,老夫人,祖母,金安!”

“主母,大娘子,康安!”

潘姨娘和王子姗又对着韩氏微微行礼道。

老夫人看到她娘俩的动作,只瞥了一眼并未多言,因为打心底里她是不喜潘姨娘为人处事的性子,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奈何管不了儿子,执意让她在自己院子里养着王子姗,连带着把王子衿这丫头都给养坏了!

越过王禄山三人,韩氏扶着老夫人径首走到王子衿身边,老夫人一见王子衿眼神就换上了关怀,怜惜的神色,一把握住王子衿的手问道。

“三丫头,身上的伤可好点了,高热可退了?”

苍老的声音含着关切,让王子衿心底涌出一股暖流,看着韩氏脸上焦急的神色随即对着老夫人和韩氏莞尔一笑,微微行礼答道:“祖母,母亲,康安!

子衿伤口己经好多了,不必担心了。”

一听王子衿说好多了,韩氏面上紧张的神情略减了几分,老夫人拍了拍王子衿的双手,随即转身对着王禄山说道。

“子衿身体还没康复,你作为父亲不关切就算了!

你这么大动干戈又所为何事?”

老太太说罢用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砖,喘着粗气问道。

没等王禄山说话,就见潘姨娘身旁的嬷嬷上前微微行礼大声的说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三小姐打碎了老爷要送给杨家老太君的贺礼!”

韩氏当即反驳道:“放肆!

谁教你的规矩!

老夫人再问老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上前来答话!

况且无凭无据就想定我衿儿的罪,这又是什么道理?”

见韩氏越说越激动,老夫人当即安慰的拍了拍韩氏的手向院内众人问道:“可有什么证据?”

院内人悉悉索索,没人敢上前,王子衿打量着潘姨娘,只见她眼神向后一瞥,院内最后一排其中一人上前跪地就说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小人前日负责看守库房,亲眼看见了三小姐和冬来进出过库房!”

王子衿看着下人说完后,王禄山更加坚信的眼神,潘姨娘得逞的神情,王子姗得意的表情,得意是吧!

你们越得意,一会就等着哭吧!

再看祖母和母亲一脸不信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此刻有了人证,祖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算衿儿去过库房也不代表,瓷壶是衿儿打碎的!”

韩氏据理力争道。

潘姨娘上前说道:“主母,可是库房记档前日就只有三小姐进出过!”

话音刚落,刚才跪在地上的人便起身上前,呈上了一厚摞泛黄的账本,放在了石桌之上,王禄山的目光随着账本,落在王子衿的身上,看着她脸色苍白,纤细瘦弱的身形,自打他一进院没有为自己辩驳过的小女儿,王禄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现在给你二姐姐道歉,我或许还会轻罚你一些!”

“啪——啪——”王子衿当即拍手叫好,淡定自若的对王禄山说道:“父亲!

要想抓住这个打碎瓷壶的人不难,因为瓷制品在破碎时,会释放出一种粉末,而这种粉末则会沾染到那人的手上和衣物上,十天半个月是祛除不了的!

只要用牛血浸泡就会呈现出蓝色斑点状的图案!

到那时便可知晓,到底是谁打碎了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