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是一片片丘陵,一道道翠绿的山沟、稻田,一条弯弯曲曲的阡陌小路向前延伸,通向一个三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
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在***十年代世界闻名的宗族如战争年代打仗式械斗的南方马田——高背大队一生产队。
1970年临世的我在童年家庭弱软,看着别人欺凌自己家人而在誓言中经过了童年。
1988年村民因一串葡萄起因而造成几千人枪炮刀棍的姓氏宗族械斗,成为了我人生中一条生死分界线。
1978年的冬天,我带着五岁的妹妹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堆雪人,由于环境的影响这里己很少下雪了,七***十年代都有鹅毛大雪覆盖整个大地。
蓦然听到很愤怒的声音传来:“你做什么?”
我寻声望去,见到妈妈在柴堆准备抱柴,村里的阿次站也站在那。
“嘿嘿,我帮你。”
妈妈说:“不用,你别动手动脚的。”
我妈妈三十多岁,在外婆家排行老三,有九个兄弟姐妹。
在十多岁嫁给我们这五十年代开办的国营煤矿——马田煤矿伍工程师,生有一儿一女,过着很幸福的生活,可天有不测风云。
伍工程师在1963年煤矿井下漏顶事故中因抢救他人而牺牲,妈妈带着大哥大姐苦撑,矿上出于照顾安排了大姐在食堂工作。
出生于1936年的妈妈那时正二十多岁,人又漂亮,但由于没有读过书,儿子又小,在生活的逼迫下经人介绍于我的父亲。
父亲由于爷爷是一个有田产上百亩,茶山上百亩的地主,在六十年代正处于灾难期,时不时的被拉去开批斗大会,被村里安排在村办煤窑接受劳动教育。
孤苦无依的父亲是爷爷在娶了三房才于七十多岁得到的独生子,大房二房都是只生有一女,不知什么原因就再也没有怀上了。
爷爷想辛辛苦苦的买了这么多田产,这些产业都是自己没白没黑挑脚(因为那时交通处于无的状态下,我们这里于清代时期开有小煤窑,但完全依靠人工从山里挑到镇上煤场出售,于是就产生了挑夫这一行业。
)一个个铜钱攒出来的啊!
没有后代怎么能行?
在经过别人牵线,到耒阳新市奶奶家放下一大笔钱买来了二十来岁的奶奶,奶奶也很争气,据说在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隔了两年又生下一儿子。
听父亲说:“夫啊!
你本来有个二叔的,他大约在西岁的时侯得了天花,那时候医药很不发达,只依靠浅薄的中医知识来治疗人们的病痛,你爷爷想尽了办法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二叔的脑壳烂着、痛苦,就这样你二叔活活的烂死了、疼死了啊。”
当时父亲说的非常沉重、痛心,眼含着泪水对我说的。
父亲八岁时爷爷因年迈八十多岁逝世了,接着二奶奶也跟随着爷爷去阴间接着服侍自己的爷们去了。
于是偌大的家所有重任都落在了只有三十岁不到的奶奶身上,大奶奶操持家务带着两姑姑与父亲,奶奶管着产业及家里的帮工。
大奶奶与奶奶虽然为女流之辈,但是眼光还是很有见地的。
把父亲送到镇上私塾读书识字,从我家里到文昌角私塾有二十多里,父亲早去晚归的读着学着,在刻苦学习中考上了郴州师范。
于是就走向了离家求学生涯,放假时就从郴州走上差不多一天时间回家探望两个妈妈与两个姐姐。
一家人就这样平静而快乐得生活着。
天有不测风云,在西十年代闹革命大潮波及了山中的我家。
把家中的土地划分,房子也做了清算小组的办公室。
在沉重的打击下大奶奶去世,奶奶也不知去向,两姑姑早先己出嫁,只剩下十多岁的父亲在私塾读书。
1965年母亲因寡妇身份,父亲因狗崽子身份,经人牵线介绍走向了婚姻。
于第二年生下了大姐,父亲在村里是一个唯一最有文化的人,于是生产队让他做会计。
虽然日子过的低微,但也很庆幸,有了家,工作也比在煤窑轻松。
父亲、母亲就在时不时的批斗,监督下劳动中于68年生下哥哥,于70年生下我,于73年生下妹妹,然后被叫到村办小学任教。
这些家史都是于2022年父亲病重中,我陪伴与护理中父亲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