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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他巧笑:“那您也记得吃药,沈先生。”

“…?”

林疏月笑得很灿烂,指了指床单:“我有病,可别传染给您。”

沈砚知的表情很精彩。

推开房门前,林疏月突然又回过头来,指了指太阳穴:“对了,建议你去挂个脑科。”

“毕竟人傻钱多也是病。”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沈砚知对着床单上的红色血迹出神。

这女人真有意思。

他眯起眼睛。

“叮。”

“您的账户已退回100万元。”

沈氏集团总部。

沈砚知看着手机上的退款记录,唇角泛起玩味的笑意。

“林氏中医馆?”他低声念出这个退款账号的名字,指尖在屏幕上轻敲,“有意思。”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沈总,一会儿还有个会?”

“不开了,推后。”他合上手机,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备车。”

“您要去哪儿?”

“看病。”

林氏中医馆的清晨总是带着淡淡的药香。

林疏月匆匆赶到,一进门就看到林疏白站在药柜前,指尖轻轻拨弄着药材。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晨光中,林疏白眉眼清俊如水墨,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那双温润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

那是千百次,都会让林疏月沉溺的眼睛。

她又想起昨夜沈砚知的眼睛,那双和林疏白有三分相似,但冷得像墨玉的眼睛。还有那枚冰凉的玉扳指。

“哥。”她忽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怯怯地喊了一声。

“昨晚去哪儿了?我看见你很早就离席了。”林疏白含笑问。

“没什么,随便出去走了走。”她说谎,却低着头不敢看他,像怕被发现的贼。

“对了哥,你在做香囊包吗?”

她忽然瞥见林疏白手里还握着个中药香囊包,忙岔开话题。

“是啊,”林疏白笑得很温柔,指尖拈起一片回心草塞进香囊里,“瑶瑶最近睡眠不好,我给她做个中药香囊安神。”

林疏月刚要伸手帮她整理药材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几秒。

“我帮你。”她走到他身边,想伸手拿起夜交藤,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怎么,安神的药都不知道怎么配了?”林疏白的温声细语里忽然带了点调笑的意味,“小时候哥哥抱着你一个个认这药柜里的药材,看来都白认了。”

听到“抱着你”三个字,林疏月的脸颊发烫。

“那时候是小孩儿嘛,其实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没记住。”她低头拈起夜交藤,塞进林疏白手中的香囊,她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手背。

林疏白整理药材的手忽然顿住。

“疏白。”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

林疏月抬头,看见周瑶一袭纯白的长裙,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食盒,笑容温婉:“疏月,我炖了百合莲子汤,润肺安神的,你也喝一点?”

周瑶,林疏白的未婚妻,医学世家周家的独女,温柔端庄,和他很配。

林疏月的脸上立刻挂起乖妹妹的笑容:“嫂子好。”

“谢谢嫂子,一会儿我中午喝。”她看见周瑶把食盒搁在一边,径直走过来,站在了她和林疏白的缝隙间。

“疏白,这些药材都是什么呀,给我讲讲。”周瑶挤进来,整个人都贴在林疏白身上,娇声问。

周瑶虽然学的是西医,倒也不是一点不懂中药的。

但现在她看起来像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看着林疏白的眼神里都是清澈的愚蠢。

林疏月觉得这里太挤了,挤得她胸口发闷,转身离开药柜。

“夏夏。”

林疏白叫住她。

“哥,我还有病人。”林疏月回头,绽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等看完诊,我和哥哥嫂子一起吃午饭。”

“好。”林疏白温声说,目光却落在她颈间那道暧昧的红色印记上,他刚才低头整理药材,竟然没注意到。

他的手指颤抖着微微蜷起。

林疏月慌忙笼住衣领。

“你的桃木挂坠呢?”林疏白问。

她从小挂着那个桃木坠不离身的。

林疏月摸一摸空荡荡的颈间。

糟了,落在酒店了。不会被沈砚知拿走了吧?

她想起昨夜沈砚知吻到她颈项时嫌碍事,一把扯开了那个挂坠和她的…她想要拿回,却被他制住。

而后她就迷失了自己。

她懊恼地皱眉:“可能丢在家里了吧。”

“别太累,夏夏。”林疏白看着她的表情,欲言又止。

“嗯。”她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林半夏是她的曾用名,夏夏是她的小名,八岁以后,因为那场变故和算命的一句话,没人再叫她夏夏。

只除了林疏白。

诊室的门关上,林疏月缓缓捂住心口,心脏像被细针扎过一样,密匝匝地疼。

“林医生?”护士敲门探头,“下一位病人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戴上口罩:“进来。”

门开了,她低头翻病历本:“哪里不舒服?”

“失眠。”

“姓名?”她核对着病历本上的患者姓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沈砚知。”

低冷的男声响起,她指尖一顿,猛地抬头。

沈砚知坐在她对面,西装革履,神色淡漠,修长的手指搭在脉枕上,玉扳指泛着温润的光。

她呼吸一滞。是昨晚那个男人。

诊室里安静得可怕。

林疏月盯着他的手腕,大脑一片空白。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更没想到他是以病人的身份。

“林医生?”他微微挑眉,“不把脉?”

她回过神,强自镇定地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指尖触到他皮肤,昨晚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落在她耳畔的呼吸,还有那句低哑的“叫出来”。

她的耳根隐隐发烫。

“脉象弦紧,肝郁气滞。”她迅速收回手,“最近情绪波动大?”

沈砚知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语调慵懒:“嗯,被一只小醉猫挠了,心情不太好。”

“……”

她低头写药方:“给你开点疏肝解郁的药,睡前喝。”

“针灸不行?”

“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昨晚那根针,扎得我很疼。”

他又指了指太阳穴:“有人说我脑子不好,这次也得一起治治。”

林疏月笔尖一顿。

扎针?昨晚明明她只扎了那个油腻男好吗,哪里扎他了。

脑子不好?那是她早上说的,也没说错呀。

他是来算账的?岂有此理。

“沈先生。”她放下笔,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是为昨晚的事和今早我说的话,我可以道歉。”

“但这里是医馆,请您注意影响。”

“我来复诊。”他打断她,从手机调出一张转账记录,“诊疗费都收了,林医生不该负责到底?”

屏幕上赫然是那条100万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林氏中医馆。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钱我已经退了。”

“医者仁心,有病不给治?”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还是说林医生只治特定的病?”

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昨晚的记忆越发清晰。

她猛地站起身:“我去拿针。”

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不急。”他将她拉近,“先说说,你哥哥知道他的好妹妹昨晚在谁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