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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的黄纸擦过脸颊,带着灼烧般的刺痛。庭院中的石板路蜿蜒如蛇,每一块都刻着扭曲的卦象,当我的脚步踏上其中,卦象竟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勾勒出狰狞的鬼脸。远处阁楼的窗棂间透出幽蓝烛光,童谣声愈发清晰,夹杂着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终于等到你了,沈墨。”背对我的身影缓缓转身,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上,左眼瞳孔呈诡异的竖线,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布满倒刺的舌头,“被封印了二十年,这具身体也该物归原主了。”他手中滴着黑血的判官笔凌空一划,地面轰然裂开,无数枯手破土而出,指尖缠绕着散发腐臭的命丝。

我握紧怀中生死簿,戒指突然变得滚烫。母亲的虚影自书页间浮现,却在看清恶魂面容时剧烈颤抖:“墨儿,当年为了压制你的恶魂,我在阴阳契里设下三重巫咒……”话未说完,恶魂甩出命丝缠住虚影,母亲的身形在剧痛中变得透明。

“老东西,当年你用巫咒将我困在容器里,现在该还债了!”恶魂狞笑,命丝渗入母亲虚影,竟开始汲取她残留的力量。我怒吼着掷出判官笔,笔身却在中途被黑血包裹,化作恶魂手中的武器。他抬手一挥,无数墨刃破空而来,在地面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千钧一发之际,生死簿自动翻开,第七页苏晚晴的生辰八字突然发光。一道熟悉的银芒闪过,苏晚晴的虚影手持银针出现在我身前。“用巫傩血舞!”她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十二枚银针组成星图,将墨刃尽数反弹,“你的血是解开阴阳契的关键!”

我咬破手腕,鲜血滴在生死簿上。古老的巫傩符文从纸面浮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阵图。恶魂见状脸色骤变,他周身的命丝疯狂暴涨,将庭院缠成巨大的茧房。茧房内壁渗出腥臭的黏液,渐渐浮现出归墟邪神的轮廓,邪神空洞的眼眶里,正嵌着两颗熟悉的眼珠——是老周的蜃楼珠。

“你以为区区巫咒就能困住我?”恶魂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涌动着黑色雾气,“归墟的‘再造轮回’计划,本就是为了让我吞噬所有魂魄!当年沈怀舟将我剥离,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他张开血盆大口,吸力将我和苏晚晴的虚影一同拽去。

危急时刻,陆青崖的残魂突然闯入。他残破的青铜灯迸发出最后的光芒,照亮茧房一角的玉珏。我顿悟般将怀中的半块玉珏抛出,两块玉珏相撞的瞬间,时空开始扭曲。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沈怀舟坠入悬崖前,将封印恶魂的玉珏一分为二,其中一块藏着逆转阴阳契的终极力量。

“合二为一!”母亲与苏晚晴的虚影齐声喊道。我强忍剧痛,将两块玉珏按在胸口的阴阳契符文上。耀眼的白光迸发,恶魂发出凄厉惨叫,他身上的命丝寸寸断裂。生死簿无风自动,空白页上浮现出父亲的笔迹:“欲破阴阳局,需断因果链。”

茧房在白光中轰然崩塌,邪神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我趁机挥动判官笔,在虚空中画出《破因果图》。画中判官持笔勾销命丝,苏晚晴的银针化作锁链,将恶魂与邪神一同束缚。母亲的虚影最后一次抚上我的脸颊,巫傩之力注入生死簿,在扉页写下苏晚晴的完整命数。

“记住,轮回可破,因果难消……”母亲的声音消散在风中。恶魂与邪神的融合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色光点。我握紧重新恢复洁净的判官笔,却见光点突然汇聚成司徒玄的模样,他手中握着最后一块生死簿残页,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游戏还没结束,守夜人。”司徒玄的虚影冷笑,残页自燃成灰,“归墟真正的核心,在更深的黑暗里……”话音未落,整个庭院开始下沉,地面裂开缝隙,涌出腥臭的黑水。黑水之中,无数冤魂伸出利爪,而在最深处,我瞥见苏晚晴的肉身正在一具水晶棺中沉睡,她的胸口,正插着那把能解剖怨气的柳叶刀。

手机再次震动,新短信带着腐臭气息:“欢迎来到‘归墟之眼’,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为邪神的苏醒倒计时。下一站——水晶棺中的新娘。”短信发送者的号码,竟是老周生前的手机号。而在黑水即将淹没我的刹那,陆青崖的残魂化作一道绿光没入青铜灯,灯中浮现出一个陌生的城市地标——中央医院地下停尸间。

当我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床头的电子钟显示00:00,而病房的玻璃窗上,正倒映出无数张熟悉的面孔:老周、陆青崖、苏晚晴,还有戴着傩戏面具的司徒玄。他们的嘴角同时上扬,对着我缓缓说出同一句话:“你以为自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