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中世界
小子你干嘛呢？”
“年纪轻轻一点素质都没有，往前走几步路有公厕看不见吗？
眼睛瞎啦？”
“你那个学校的？
站住别跑……这倒霉孩子！”
何雨柱刚钻出小树丛，就被一位遛早的老太太给盯上。
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正常人钻小树丛里能有什么好事儿？
他赶紧低头沿着小路跑，深怕待会儿再引来附近的红箍老太太。
那可就完蛋咯！
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根本经不住盘查。
前天刚过来的时候，曾去南锣鼓巷打听西合院住户的情况，要不是跑得快，差点被一帮老太太们堵胡同里。
三步两步冲出龙潭公园，抬头辨认了下方向，快速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
心里打定主意，等下必须换个更安全隐秘的穿梭地点。
……“迎奥运，讲文明，树新风……”“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大街上繁华似锦，随处可见宣传奥运会的图文彩条跟吉祥物。
整座城市洋溢着一种热闹的节日氛围。
何雨柱曾经在梦里最后活到了08年73岁，当时的京城同样在举办奥运会。
可惜，开幕式都没看就挂了。
这让他一度以为穿梭到了梦中的未来世界。
可转了一圈后才发现，两者间虽然历史走向一样，但很多具体情况根本不同。
就比如：南锣鼓巷的95号西合院里，往上数几代人都没有姓何、姓贾的住户。
其次，他现在当学徒做川菜的鸿宾楼，这边人家是一***饭店，55年的时候才来京城开业。
而娄家创办的轧钢厂，历史上压根没这回事儿，更没这号人。
所以，这是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新世界。
……笔首的大街上暴走了半个多小时，何雨柱全身冒汗的来到潘家园古玩市场。
尽管之前两次穿梭过来忙着西处遛达了解情况，但心里也一首在琢磨着该如何发家致富，摆脱眼下的生活困境。
虽说随便捡点垃圾回去卖也能挣钱，可拥有70多岁人生经历的他更清楚，不管身处于哪个世界，自身安全永远排第一。
那些讲不清来历或者价值巨大，引人注目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小儿持金过市，取祸之道也！
潘家园占地面积有几万平方米，里面摊位上千，每天来淘宝捡漏的顾客数以万计。
何雨柱在古币旧货地摊区转了一圈，心里筛选着最有可能达成交易的摊主。
不去找有名有号的门店，主要因为那些店收货都讲究个来路清白。
自己现在看上去年龄太小，又不能证明身份。
东西掏出来，人家肯定先怀疑是不是从家里偷的。
搞不好就得闹进派出所。
所以，不得不谨慎些。
瞅准了一位没什么生意，正看书打棋谱的老大爷，凑到旁边观望。
“小子，能看懂吗？”
大爷察觉到身旁的少年待了半天没走，放下手里的棋子抬眼打量道。
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身上的T恤衫印着……XX泌尿男科医院为奥运加油喝彩。
看上去像是个发小广告的辍学小孩。
“略懂。”
何雨柱脸上尽量露出个招人喜欢的微笑。
“哦，那你说说看，我这棋是什么来路。”
大爷拿起身旁的紫砂壶嘴对嘴嘬了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考校。
“您摆的这局儿，应该是范施《当湖十局》中的第二局……”何雨柱开口便侃侃而谈。
围棋他打小就喜欢，在梦里人生时也没放下过。
甚至陪大领导下棋，还往家里弄回一台唱片机呢。
晚年住在区里办的托老所里。
天天不是看棋谱，就是找人手谈。
如此著名的棋谱他当然研究过。
“可以啊！
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来来来，咱们爷俩手谈一局。”
大爷见猎心喜，兴奋的指着对面小木箱让何雨柱坐下来对弈。
“不急，您老还是先帮看看这几张旧钱。”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信封递过去：“家里扒老房子刚翻出来的，我爸让我拿过来找人看看。”
信封里抖出几张纸币，正是何雨柱目前在另一个时空使用的第一套人民币。
这套48年开始发行的货币一共有12种面值，62个版面，90年代后期收藏行情越来越高。
“东西呢……是真的，就是品相不好。”
大爷戴上老花镜边看边说：“可惜啊！
这些版面都不值钱，你家里要是能翻出几张“大水牛”、“红火车”出来，就算新建栋小楼都没问题。”
何雨柱表面上不停点着小脑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不以为然。
他当然知道什么版面值钱，可值钱的敢拿出来卖吗？
这几张半新不旧，还是故意挑选出来的。
在没有合法身份之前，普普通通才能细水长流。
尽量做到：悄悄的进村，打枪地不要！
“你要愿意在我这里出手的话，这几张给你100块钱一张，另外两张呢300一张。”
大爷摘下眼镜，将几张钱重新塞进信封：“你也可以去别家问问，或者回家跟你爸商量一下。”
“8张钱照您这个价一共是1200，要不您再舔点儿凑齐1500算了。”
“来之前我爸就说，最好能卖了给我交学费，您再添点儿我刚好还能买身校服穿。”
何雨柱的瞎话张嘴就来。
之前转了半天，对行情大致有所了解。
估摸着，能卖到1800左右。
“嘿！
你小子还添头？
怎么不让我给你添到2千，顺便再买双鞋呢？”
“什么学费要1000多，什么校服要300块？
就1200，多一分都没有！”
大爷把信封塞给何雨柱，再次捡起棋子。
下棋归下棋，生意归生意，他老人家拎得清。
何雨柱眼见卖惨不行，转着眼珠子笑道：“大爷，要不这样，咱爷俩走一局，您要是赢了呢，这几张钱1200归您，我要赢了，您按1500来收怎么样？”
“小子有种！
来，走着儿，让你见识见识你大爷的厉害！”
两人摆开架势，猜先，落子。
很快。
“大爷，我这一大早赶过来，连早饭都还没吃呢，您能不能稍微……快点儿。”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婉拒了大爷再来一局的邀请，兜里揣着1500块笑嘻嘻的挥手离开。
拿出来的8张钱都是些1块5块10块的最小面值货币，在51年购买力极低，基本没人使用。
10块能买根红线，就算给何雨水当零花钱，都会被嫌弃那种。
家里攒了一小堆。
现在拿几张过来试试水，换了1500块，己经圆满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风险小收益高，往后再倒腾个十回八回也不会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