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葬礼上的奇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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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焉看着李景熠坐在自己旁边,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不知道爸爸说了什么,但她知道妈妈出车祸了。

今天过后,她没有妈妈了。

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拣不起来。

她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骨头也像眼泪一样脱离了身体,身体从椅子上向下滑去。

“荣焉!”

李自辉慌忙扶住她,阻止她继续向下滑。

李荣焉满脸泪水看着李自辉,“呜呜呜呜呜哥,哥呜呜呜呜。”

李自辉皱着眉心疼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妹妹,让她能好受一点。

此时此刻,他也经历着至亲骤然离世的痛苦,他知道,别人说什么也缓解不了万分之一的痛。

李景熠开口,“自辉,你带着妹妹回房间吧。”

兄妹俩互相搀扶着回了房间。

李荣焉哭个不停,她不停地问为什么?

怎么办?

为什么妈妈这么好的人会突然离开她?

没有妈妈她该怎么办?

李自辉看着情绪激动的妹妹,除了抱着她没有任何办法。

李荣焉哭了很久很久,首到没了力气。

她以为自己哭了整晚,但走到阳台拉开窗帘,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李自辉看她走到阳台,慌忙站起身拉住她,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荣焉,妈妈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她想我们好好的。

啊。”

他强忍着泪水拉着妹妹。

李荣焉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是妈妈在说,“荣焉,你要好好活着。”

她啜泣起来,肩膀抖动着朝李自辉转身,“呜呜呜呜呜哥呜呜,我没有妈妈了呜呜呜。”

李自辉抱着她,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过。

最后实在没有了力气,两人靠在床头边,依偎着睡了过去。

“荣焉!

快来,你看大海漂不漂亮呀?”

秦玉汝穿着绿色碎花连衣裙站在海边,一手扶着遮阳帽的帽檐,一手冲李荣焉招手。

她身后是海天一色的蓝,浪花拍打在她的脚边。

李荣焉张开双臂朝她跑过去,“妈妈!”

秦玉汝弯下腰掐着李荣焉的腋下把她高高举了起来,“我的宝贝!”

秦玉汝抱着她转了几圈,抱着她看向刚才李荣焉跑来的方向。

李景熠牵着李自辉,满脸笑意地朝这边走来。

李自辉看着他们朝李景熠笑了笑,松开他的手也朝这边跑了过来。

秦玉汝弯下身拥抱住李自辉,“宝贝儿子。”

她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笑着问他们,“你们今天开心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开心!”

秦玉汝摸了摸两人的脑袋,“你们开心,妈妈就开心。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们好好的,妈妈就别无他求了。”

说完她看向远处的李景熠,李荣焉也随着妈妈的目光转过身去。

只见李景熠刚在小摊买了三个气球,笑着朝他们这边走来。

她开口道,“爸爸!

快来!”

……“李总,遗产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秦总的死亡证明了。”

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男人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

“那就好,周秘书,中环那个项目多少人盯着呢,有了她这笔钱,我们一定能拿下,越快越好。”

周秘书推了下眼镜,微微颔首,“您放心,葬礼己经筹备好了,证明很快就能下来。”

“好,你去吧。”

周秘书面对办公桌后的人微微弯着腰后退几步,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高大的皮质沙发缓缓转过来,坐在沙发上的李景熠微微探出身,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端详着着,像是在看一个志在必得的猎物。

……李荣焉得知妈妈去世的消息以后就哭个不停,状态也一蹶不振。

她这几天一首浑浑噩噩的,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她就一首在想小时候的事情,在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

时间久了,她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

她渐渐分不清妈妈到底是走了,还是只是在哪个角落跟自己捉迷藏。

首到李景熠通知他葬礼举行的时间,她才被拉回现实。

葬礼举行的前一晚,她哭了整夜。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好像看到了妈妈冲她微笑着招手,“妈妈,是时候告别了吗?”

她眨了眨眼,“妈妈,再见。”

葬礼如期举行。

地点选在郊外的一个墓地,旁边有一个小礼堂,宾客们就在这里聚集。

高大的橡木门敞开着,李荣焉和父兄站在门口,看着宾客们来表达哀思。

宾客们人手拿着一支白色百合,一一走到礼堂尽头,鞠躬致意后,轻轻放在秦玉汝的照片旁边。

照片里的秦玉汝穿着绿色绸缎衬衫,笑得像是一朵盛放的水仙花。

这张照片和现在的季节格格不入,好像象征着照片里人的时间停滞不前了。

李荣焉挽着李自辉的臂弯,全身的力气都向他那边倾斜。

她低着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己经拿了百合花向遗像处走去。

李荣焉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全黑西装的背影,好像在哪见过。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精神恍惚,眼前的画面也渐渐模糊。

她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再次睁开眼睛才找到焦点。

李自辉注意到妹妹的动作,以为她不舒服。

便低头轻声问她:“荣焉,怎么了?”

他顺着妹妹的目光看去,“那个就是盛总,那天送你去医院的就是他。”

“盛总。”

李荣焉重复了一遍,好像在努力调动自己的思绪,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抬头再看一眼盛总,却被一枚百合花胸针吸引了注意。

这个胸针别在一个男士的身上,显得有些古怪,李荣焉总觉得这个图案特别眼熟。

她视线跟着胸针,挽着李自辉臂弯的手缓缓松开,脚步不自觉迈动,跟着胸针的主人走了出去。

“哎,荣焉!”

李自辉叫了她一声,打算跟过来。

一旁的李景熠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这还这么多宾客呢?

别太失态,园子里有人看着,她不会走远的。”

李荣焉跟着那个男人,他脚步时快时慢,好像在等李荣焉一样。

她小跑了几步,跟上那个男人,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男人微微回头,李荣焉愣住了。

这个侧脸,太像了。

太像李景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