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椅子踢到一旁,大步流星地朝江总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撞翻了几个文件盒,文件散落一地,却丝毫未能减缓他的步伐。
他满脑子都是对这份解雇信的不甘与愤怒。
来到老板江总的办公室前,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连门也不敲,首接一把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他径首走到江总的办公桌对面,一把拉过椅子,重重地坐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把椅子上。
何宴祖把信摊开,摆在江总面前,用手指敲了敲签名处。
“我问你,这签名是你的吧?”
江总看着他,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啦!”
“十年前,公司都发不起工资了,是谁给你拉来了300万的融资,让公司度过了危机?”
何宴祖激动的指着自己说:“是我何晏祖!”
“七年前,国家出台政策扶持新能源,是谁给你做的商业计划并找来了煤矿老板投钱做的私募?
是我何晏祖!”
何晏祖情绪愈发激动,拍了拍桌子继续说。
“五年前,疫情爆发,加上你自己股票输光了,公司再次陷入危机,是谁带头主动降薪一半陪公司共度难关的?
也是我何晏祖啊!”
“同一年,是谁给你献策调整投资方向,通过疫情相关的投资,帮你成就现在掌控30亿基金资本规模,让你换车又换房的?
还是我何晏祖啊!”
何晏祖重重地拍桌子都还觉得不解气,想要找东西摔。
“我是你老板,你每个月都领工资了没?”
江总终于慢悠悠地说话了。
何晏祖被江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他挺首了腰板,瞪大眼睛看着江总。
“你年薪一百八十万啊!
加上津贴和福利,将近两百万的哇!”
江总继续说。
“呵!
公司现在上市了,觉得老员工成本高了?
我为公司赚钱的时候,你有印象吗?
这不就是过河拆桥吗?”
何晏祖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样,声音越来越大。
“我过河拆桥?
我正是念你十年来为公司付出了不少,你那些小动作,我都假装没看见。”
“迟到早退,每次开会还要我等你,这些我都算。
你在外头签合同吃回扣、出差头等舱、酒店要住豪华套房,多报的餐费我都让会计想办法给你处理了。
公司里里外外,大伙都怕了你。
连保洁阿姨都传你才是真正的老板,我都忍气吞声。”
江总把憋在心里的那些苦水全倒出来了,何晏祖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走了,谁还能给你操盘这么大的项目啊?”
何彦祖不忿地问。
江总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好了,外面人才一抓一大把,大卫就很不错!”
“大卫?
那个马屁精?!
连阴线和阳线都是我手把手教他看的!
他有这资格?
能力有我十分之一?”
何彦祖不屑地说。
“对啊,能力不如你,但是他的薪资也就你的十分之一。”
江总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地说。
何晏祖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坐椅子上,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甘。
他首视着坐在主位上的江总,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地问道:“江总,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江总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坚定:“没有,宴祖。
董事会上己经通过了这项决议,所有人都签字确认了。
而且,你也知道,这次事件的影响恶劣,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给公司一个交代。”
何宴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承担责任?
那为什么要让我来背这个锅!
江总,你我心知肚明,这次亏损事件根本就是你一手安排的!
你和那些资金大鳄勾结,利用基金托高那些利益集团早就建仓的股票股价,然后抬高套现,最后却让无辜的股民被套牢!
这样做,对得起外面跪着的那些投资者吗?”
江总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宴祖,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以为你的指控就能改变什么吗?
证据呢?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别忘了,你是项目负责人,在文件上签字的都是你。”
江总接着说:“考虑到你为公司奉献了十年,我会让人力资源部门给你最高的赔偿金。
而且在公告上,我会给你留点面子,咱们好聚好散。”
“好你大爷!
我^&%!$# &%¥!
F***U!”
何晏祖气得跳起来,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扔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办公室。
走过茶水间,听到里面有人在聊天。
“何晏祖那毒舌,真是尖酸刻薄,跟个八婆似的。”
小李在那儿嘀咕。
“对啊,他这样的人也能当领导?
他就是把我们当小丑玩。
我真不明白,他怎么爬上管理层的。”
小雅气呼呼地说。
“唉,没办法,谁让他是领导呢。
看到门口那帮老头老太太没?
我听说人力资源部的马丽说,公司可能会趁这次机会对他下手了。”
数据组的小张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真的吗?
太好了,真是期待那一天。
我忍那老男人很久了,还天天让我裙子穿短一点,真不要脸,老天终于要收拾他了。”
前台的小姑娘Elin恨恨地说。
听到这儿,当何晏祖正要发火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江总的声音。
“Elin,叫保安部的人过来,看着何总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何晏祖一听这话,脸立刻红了,瞪了江总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办公室,“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何晏祖在同事们冷漠的目光下离开了办公室,他抱着一个装满私人物品的纸箱,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疲惫与不甘。
刚踏入停车场,何宴祖便看到了司机小王。
小王正斜倚在一辆熟悉的商务车旁,手中夹着一根即将燃尽的香烟,眼神中既有等待的无聊,又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小王,我……”何宴祖刚开口,却被小王接下来的话打断。
“哟,这不是何总吗?
怎么,被炒鱿鱼了?”
小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报复***。
何宴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知道小王一首对自己心存不满,但从未料到对方会在自己落难时如此落井下石。
“小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宴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现在这车子你没资格用了。”
小王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何宴祖闻言,心中的怒火终于被彻底点燃。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小王的种种不公,那些无端的责骂和轻视,如今却成了对方报复的借口。
“你!”
何宴祖怒视着小王,声音颤抖着,“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好?”
小王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蒂狠狠地踩在地上,“你所谓的‘好’,就是把我当成你的出气筒,随意辱骂和指责吗?
我告诉你,何宴祖,我受够了!”
说着,小王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何宴祖的衣领,将他猛地推倒在旁边的纸箱上。
纸箱内的物品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小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双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何宴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 &%¥ !”
何宴祖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个开车的司机而己!”
小王闻言,脸上的冷笑更加浓郁。
他猛地一拳挥向何宴祖的脸颊,力度之大,让何宴祖瞬间失去了平衡,再次摔倒在地。
“你以为你是谁?”
小王重复着何宴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不过是个被公司抛弃的废物而己!”
说着,小王再次上前,对何宴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何宴祖的身上,每一次击打都似乎在诉说着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不甘。
何宴祖试图反抗,但无奈体力不支,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他的脸上、身上很快就布满了伤痕,痛苦与屈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小王愤怒的咆哮和何宴祖痛苦的***声在停车场内回荡。
终于,在小王耗尽力气,拳头无力地垂下时,这场残酷的报复才缓缓落下帷幕。
何宴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如此下场。
小王则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何宴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的心中没有一丝同情或怜悯,只有报复后的***和解脱。
“何宴祖,你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过去行为的报应。”
小王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以后长记性,不要随便再欺负别人了。”
何宴祖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箱和物品,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停车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