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战乱纷起,各地氏族、郡国纷纷称霸,欲要一统天下,虞氏也在其中小暴君趁乱逃离虞氏,奔向南方参了军,可虞听晚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一路上派人追杀,首至他站稳脚跟。
待他登基后,狠戾无比,杀人如麻,坑杀数十万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又是揭竿而起。
他也没有放过虞听晚,特意打造了一个牢笼,不断折磨着她的身心,可是这暴君却始终留她一命。
最后,起义军攻进了皇宫,原身和他死在了地牢的大火里。
虞听晚整理完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忙碌的两个侍女。
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并不多,且大多是断断续续的内容,此时虞听晚心中满是疑惑,不是说原身在及笄之年便被封为大祭司了嘛?
既如此,为何她不在京城之中而在虞氏呢?
虞听晚看了眼两个侍女,默不作声,她并没有原身之前的记忆,故而并不是很清楚这两个小侍女叫什么名字,更是完全不清楚原身与她们二人日常是如何相处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此番既来到了这里,定然是有什么机缘。
“女郎?”
海棠见自家女郎迟迟不做声,很是怪异,轻声唤了一声。
“怎么?”
虞听晚声音清冷,再加上其世上鲜有的绝色面容,竟给人一种冰冻三尺的感觉。
海棠和芍药二人似是早己习惯了这种语气,只是道“女郎,该洗漱了”“嗯”虞听晚起身走到桌前,这才看清原身的面容,除了一头白发以外,竟和她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如今心中还有很多困惑,铜镜中的人看样子己是二九年华,一张惊艳的面容上尽显掌权者的神态。
看这个样子,只怕是早己身担大祭司之责许久。
两个侍女正替虞听晚梳妆,白发飘然,虞听晚看着这发色,心中微顿,难不成原身......有白化病?
可据她了解,这发色并非是白化病患者的发色,原身的这头白发中掺杂着些许墨色。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本书中并没有记载那虞听晚乃是一头白发啊。
“咳咳”虞听晚轻咳两声,不知怎么回事,她感觉原身的这副身体很是虚弱。
“女郎,要不要再歇一歇?”
虞听晚摇了摇头,揉了揉自己快要爆炸的脑袋,顺势说道“这几日我的记性差了许多,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两个侍女听到此话,眼中皆是担忧“自女郎从长垣回来以后,这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一夜之间头发皆白不说,如今......竟要渐渐失去记忆了吗?”
虞听晚眼见身后的那侍女就要哭了出来,立刻开口道“无妨,不过是累了点,哭什么”另一个侍女继而开口“女郎,您放心,我和海棠二人永远在您身边,若您忘记了,我们替您记着”听到此话,虞听晚脑中闪过一丝回忆,海棠和......芍药?
看来,她们二人便是原身的贴身侍女了。
虞听晚嗯了一声,窗外雨声淅沥,打在这片干涸的大地上,很是动听。
“可还有其他事?”
芍药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正事开口道“女郎,府中上下如今所存粮食只能维持不到半年时间,待粮食用完后,我们该当如何?”
不过片刻,海棠和芍药二人便给虞听晚弄好了头发,原本墨白参差的发色,此刻也变得如如其他人一样。
虞听晚站起身,看向窗外。
是了,古书记载,永丰五年,大旱始,至永丰十年,百姓死伤惨重。
后,狼烟西起,仅半年时间,盛朝亡。
而如今,正是永丰八年,大旱己然三年。
这三年,可称得上是滴雨未下,河道枯竭,百姓颗粒无收,即便是朝廷开放了粮仓,也无济于事。
“许是苍天有眼,竟真的下雨了”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海棠悲喜交加,难以想象,这三年她们是怎么过来的。
饶是底蕴丰厚的虞氏都遭此大难,何况是外面的百姓,一想到此,海棠更是一阵悲痛。
虞听晚想到之前这两位侍女方才所说的话,原身回到汝南郡后,再次占卜,笃定今日定会下雨。
可古书中记载,大旱五年,滴雨未下,这五年,原身曾占卜数次,所得结果皆是一样,五年之内不会降下任何甘霖。
可如今,竟然下雨了。
难道是她的到来,诱发了一些变异?
不过,如今下了雨,对这里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虞听晚正琢磨着,忽而听到门外来了人“女郎,族长有请”海棠和芍药二人对视一眼,看向默不作声的虞听晚,如今大房无人,只有女郎一人挺着,族长也是对女郎委以重任。
昨日女郎对族长夸下海口,说今日定然会下雨,果不其然,看外面这瓢泼大雨,一时片刻怕是也暂歇不下来。
族长此刻怕是也心中焦急,下一步该如何了。
虞听晚不知两个侍女心中所想,只是嗯了一声,收拾好自己的衣裙,便要出门去。
海棠见虞听晚这般干脆果断地模样,立刻将伞递给她“女郎,伞”虞听晚这才反应过来,瞧她这记性,可忘了这是在凡间古代了。
继而拿过伞,许是因为数年滴雨未下,这伞面上竟落了一层灰,虞听晚撑开伞,还能清晰地看见灰尘飞扬的残影。
海棠和芍药二人一见,尴尬一笑“这,女郎正好出去洗洗伞了”虞听晚忍不住笑了笑,只是嗯了声便出了门,跟着门外的小厮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海棠和芍药二人看着虞听晚的背影,面面相觑“芍药,我怎么觉得…女郎好像怪怪的?”
芍药不可置否“我也觉得,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两个小侍女沉思了半天,但终究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想了。
女郎还是那个女郎,是她们二人此生唯一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