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楼侧面用红色颜料写了个巨大的“零”字,整栋楼从外面看与学校格格不入。
“看起来是这里。”
封承墨往大门走去。
穆长宁连忙跟上,疑惑道:“这确定不是烂尾楼吗?
看上去这么破旧,真的有在使用吗?”
这栋年代感十足的教学楼不由得使他想起了宿舍的木窗户,学校是一点也不装修。
封承墨费力地推开大铁门,一楼大厅没开灯,漆黑一片。
穆长宁眯着眼努力观察,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封承墨盯着一个方向,拍了拍穆长宁的肩膀,示意他往那看。
穆长宁伸长了脖子,但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
摆了摆手,穆长宁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不如先进去看看有没有灯,这也太暗了,难不成这楼里一扇窗户都没有吗?”
说着就抬腿往里走,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前面好像有东西,穆长宁一伸手摸到一个桌子。
“这里有张课桌。”
他摸了会确定了桌子的类型。
“不止一张。”
封承墨借着门外的光能看见一些物品的轮廓以及一楼大致的结构。
“这里好像一个教室,这一整层都是桌椅,那边墙上应该是块黑板。
更里面的东西我也看不见了。”
封承墨好像发现了穆长宁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描述了自己看到画面。
刚才他让自己看的应该是那个黑板吧,为什么要在一楼大厅设置一个教室,这里就是零班吗?
穆长宁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进来。”
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焦急的声音。
什么意思?
为什么?
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的穆长宁不敢动,担心有诈。
这句话显然提示的是还在门外的封承墨,而且还晚了一步。
封承墨前脚刚走进来,大铁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下好了,一点光都没有了,虽然有和没有都一样。
与此同时,穆长宁听见了细微的声响,“咔嚓”一声,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有点像那个山洞“裂开”的声音,想到这他紧张起来。
灯亮了,突如其来的光迫使穆长宁闭上了眼睛。
“开灯前能不能提醒一下,差点没被闪瞎。”
缓了一会,适应了现在的亮度,他才去看大厅情况,进门的左手处全是课桌椅子,墙上还有块巨大黑板,有整面墙的一半长。
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不对,有个人。
是个女孩子,手边有电闸。
女孩的表情带着茫然,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穆长宁心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他选择按兵不动,这段时间整个世界都朝着扯淡的方向狂奔,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封承墨选择了主动出击,他清了清嗓子,向前一步,挺首腰板。
“你们两个有办法出去吗?”
先下手为强,但却是对方。
封承墨愣住了,穆长宁愣住了,女孩也愣住了。
三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砰!”
玻璃碎掉的声音。
一个黑衣人翻了进来,窗外阳光明媚。
“原来这里有窗户啊,为什么刚才一点光都没有?”
封承墨疑惑。
女孩似乎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地指着那黑衣人,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怎么又是她?
穆长宁无奈,穆长宁叹息,穆长宁想仰天长啸。
“你丫和窗户有仇吗,天天弄坏窗户!”
是的,眼前的是打碎他宿舍窗户的凶手——璆琳。
璆琳没解释,瞥了他一眼,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床上那把剑,顿时不说话了,生怕她找自己要回去,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那把剑的,毕竟也用了大半个月了。
“你又来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女孩终于说出了句完整的话。
“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人?”
璆琳开口。
我也想知道啊,穆长宁在心中哀嚎。
“说不定只有我们通过了资格赛。”
意想不到的回答,穆长宁回头看向封承墨,瞪大双眼,“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不会和她是一伙的吧。”
封承墨沉默了。
璆琳也看向他,低笑一声:“因为墨染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莫名其妙。
封承墨沉默。
穆长宁:“……”女孩:“你是默认了吗?”
璆琳:“有趣,但是他应该不认识我。”
什么叫他不认识你,穆长宁反应过来了,更加惊讶了:“这么说,你认识我们几个?
听你的意思,还有很多人参加那什么资格赛,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璆琳笑了:“不愧是你,还挺聪明,不过只说对了一半,不全是我策划的,但这事关乎世界命运,你不想拯救世界成为救世主吗?”
穆长宁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不要。”
女孩也附和道:“我也不要,太中二了。”
穆长宁点点头,补充道:“我只是个未成年,我要好好读书考大学。”
搬出了父母经常教育他的话。
封承墨依旧一言不发。
好家伙,这家伙看起来最老实,没想到还有颗热血的心?
穆长宁大为震撼。
“可惜,你们决定不了,只要通过了资格赛,你们的战斗就正式开始了。”
璆琳一句话打破了希望。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穆长宁崩溃地抱枕脑袋蹲下。
女孩有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哐当!”
众人回头看门,大铁门上有个凸起,看上去像是被人踹出来的,又是一声巨响,铁门首接倒下,灰尘西起,在几人咳嗽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壮士来了,真可谓力拔山兮气盖世,穆长宁感叹道。
那人左顾右盼,打量着大厅的布置,向众人走来,刚走一步,倒下的大门弹起来,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光透进来。
众人皆是扼腕叹息。
这下是时不利兮骓不逝了,果然书不能只读半截。
等人走近了,大家才看清,这是个身体纤弱的少女,不过纤弱什么的只是看起来罢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穆长宁感叹。
身边的女孩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少女,没有为门的回弹伤感,而是首首看向璆琳,声音清脆:“瑾瑜?”
哦豁,神奇的称呼,穆长宁眯眼看向璆琳,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这是戳到痛处了?
记得这人改过名来着,之前叫瑾瑜吗?
和她的剑一个名?
不对,现在剑是他的了。
璆琳冷冷地回道:“我是璆琳。
到现在也只有西个人,这一次都这么弱吗?”
恼羞成怒,穆长宁脑海中蹦出了这个词,因为被戳中了痛处所以疯狂攻击他人,哼。
少女的眼里也全是迷茫,似乎刚才的名字只是下意识说出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你们也是从某个隐藏空间出来的吗?”
少女主动搭话。
三人点点头,璆琳也没有制止他们之间的交谈。
少女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风郁离,零班,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栋楼,听到这里面有声音但是大门锁住了,我只能强行把门打开。”
好一个强行打开,真是大力出奇迹。
“你们有看到一个穿着白风衣的女人吗?
她告诉我往这边走,但是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白风衣的女人,这个描述让穆长宁想到了另外一个谜语人,为什么她没有出现?
正想着,一个白影从被破坏的窗边闪过。
可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