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瑜、林修远和苏涵曦再次来到这里,试图在这片被雨水冲刷过的现场找到新的线索。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铁锈味,令人窒息。
雨水模糊了视线,也冲刷掉了地面上可能存在的痕迹。
张景瑜蹲下身,用手电筒仔细地照射着地面,试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除了雨水和泥泞,什么也没有。
“该死,”张景瑜低咒一声,“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确实,”林修远环顾西周,眉头紧锁,“很多证据可能己经被冲刷掉了。”
他的目光落在一堆散落的碎石块上,这些石块散落在工厂角落里,似乎被人刻意移动过。
“景瑜,你看那里。”
张景瑜顺着林修远的目光看去,随即走了过去。
他仔细观察着碎石块的形状和位置,以及周围地面上残留的痕迹。
“这些石块的排列方式很奇怪,”张景瑜沉吟道,“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搏斗。”
苏涵曦也走了过来,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如果这里发生过搏斗,”苏涵曦说道,“那么凶手很可能在搏斗过程中留下了一些痕迹,比如血迹或者毛发。”
“但是雨水己经冲刷了地面,”林修远说道,“我们很难找到这些痕迹。”
一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教授,此时却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雨水冲刷了地面,但如果仔细观察,还是有可能找到一些残留的痕迹。”
林修远没有理会陈教授,他继续观察着现场的环境。
他注意到,碎石块附近的墙上有一些划痕,这些划痕很浅,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景瑜,你看墙上的划痕,”林修远指着墙上的划痕说道,“这些划痕的形状和方向,很像是有人在搏斗过程中留下的。”
张景瑜走过去,仔细观察着墙上的划痕。
他发现,这些划痕确实很像是搏斗留下的痕迹。
而且,这些划痕的方向和碎石块的散落方向一致。
林修远根据现场残留物品的位置、墙上的划痕以及地面上依稀可见的痕迹,推断出当时可能发生的打斗范围。
他用粉笔在地上画出一个大致的区域,这个区域不大,但足以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陈教授看着林修远在地上画出的区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警员竟然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和逻辑分析能力。
张景瑜拍了拍林修远的肩膀,说道:“干得不错,修远。”
林修远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根据现场的情况进行了一些推断,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苏涵曦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她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张景瑜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张警官,何南星刚同意和你们见面了。”
张景瑜挂断电话,看向林修远和苏涵曦,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审讯室里,何南星刚坐在桌对面,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身旁的律师则一脸严肃地翻阅着文件。
张景瑜和林修远轮番提问,却都被律师以程序不正当或问题引导性过强等理由打断。
何南星刚则始终保持沉默,偶尔瞥一眼对面的警察,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最后,他慢悠悠地拿出了一张电影票根,上面清晰地印着案发时间的电影场次和座位号,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张景瑜盯着那张票根,眉头紧锁,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与此同时,死者王强的家中,李丽抱着丈夫的遗像,泪流满面。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刺耳的提问声此起彼伏,刘明不顾警方的阻拦,强行闯入进行采访,将李丽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说,他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是不是仇杀?
警方的效率怎么这么低,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
尖锐的质问声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李丽脆弱的神经。
她抱着头,痛苦地尖叫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警局内,孙局长将一份报纸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报纸的头版赫然印着李丽崩溃的照片,标题更是触目惊心:《警方办案不力,死者家属几近崩溃》。
张景瑜和林修远站在一旁,脸色凝重。
舆论的压力,来自上级的质疑,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都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夜深了,警局的证物鉴定室里,只有叶韵韵一个人。
她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从证物袋里取出了一件沾染血迹的衬衫,昏暗的灯光下,那血迹似乎泛着诡异的光芒……叶韵韵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目光紧紧地盯着衬衫上的一个细小的痕迹,喃喃自语道:“这……这是什么?”
叶韵韵屏住呼吸,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根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纤维。
在高倍显微镜下,纤维的结构逐渐清晰——这是一种特殊的合成纤维,其复杂的编织方式和特殊的涂层,绝非普通工厂会使用的材料。
叶韵韵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发现无疑为案件带来了新的转机,也让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这纤维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警局局长办公室里,孙局长脸色铁青,将一份最新的报纸扔到张景瑜和林修远面前。
“看看!
现在外面都怎么说我们警方的?
如果你们不能尽快破案,就给我退出这个案子!”
孙局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巨大的压力让张景瑜和林修远感到几乎窒息。
张景瑜拿起报纸,头版赫然印着“废弃工厂命案悬而未决,警方效率引质疑”的标题,配图是死者家属悲痛欲绝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将报纸放下,目光坚定:“局长,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到真凶!”
与此同时,苏涵曦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桌子上摆满了关于何南星刚的资料。
她一遍遍地回想着审讯室里何南星刚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突然,她目光停留在何南星刚的职业信息上,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最近一个月,有哪些工厂进口过一种特殊的合成纤维……”夜己深,警局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张景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张电影票根,一遍遍地翻看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景瑜,这么晚了你去哪?”
林修远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张景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林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电影院。”
午夜的电影院空无一人,只有清洁工推着清洁车在空旷的大厅里发出单调的回响。
张景瑜站在售票窗口前,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冷峻。
他将那张电影票根递给值班的工作人员,语气低沉:“我想查一下这张票的购买记录。”
工作人员睡眼惺忪地接过票根,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这张票的购买记录显示是网上订购的,我们这里查不到具体的用户信息。”
张景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工作人员,眼神锐利,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
工作人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
片刻后,张景瑜收回目光,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苏涵曦的书房里,灯光依旧明亮。
她将何南星刚的资料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并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点。
她根据犯罪心理学分析,何南星刚在审讯时的表现过于冷静,甚至带有一丝表演的痕迹,这与一个普通工人的反应不太相符。
而且,他提供的电影票根虽然看似完美,但恰恰是这份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让她感到一丝疑虑。
“一个真正想要洗清嫌疑的人,会尽可能提供更多的证据,而不是仅仅一张电影票根。”
苏涵曦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张景瑜和林修远,并建议他们重新调查何南星刚的不在场证明。
警局的会议室里,张景瑜、林修远和苏涵曦围坐在桌子旁,叶韵韵也拿着那根特殊的合成纤维走了进来。
“我查过了,”叶韵韵将纤维放在桌子上,“这种纤维是一种新型材料,目前只有少数几家高科技公司在使用,其中一家就在本市,而且……”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这家公司的老板,和死者王强曾经是同事。”
一丝希望的火苗在众人心中燃起,却又被更大的迷雾笼罩。
何南星刚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那家高科技公司,又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联?
黎明前的黑暗,似乎更加深沉了。
张景瑜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点开一条新收到的匿名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想知道真相吗?
午夜,废弃码头见。”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林修远见状,急忙问道:“景瑜,你去哪儿?”
张景瑜没有回答,只是丢下一句:“我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