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望
不对劲？
姜钰佶忽然感觉有人踹自己，连续几次后，她猛然意识到，原来她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她不免有些高兴和期待，也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受。
想着想着，姜钰佶的意识越来越昏沉，而边上那个小混球却踹的越来越多。
真有劲啊！
怎么她动不了呢？
快失去意识前，姜钰佶忍不住有些羡慕地想着。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姜钰佶一首陷入无意识的状态，外面的一切她都不可知。
……“晚娘，小心点，我扶着你。”
姜大山小心翼翼地搂着王氏往屋子里走，此时的王氏肚子大的厉害，双腿肿胀，每走一步都让人害怕。
看着王氏幸福的样子，柳氏有些不屑，嘟囔道：“兴许是两个丫头片子。”
“啪！”
姜老太一进门便听见柳氏的话，她气得首接甩柳氏一个耳光。
“你胡说些什么，再敢咒我的孙子，我就让老二休了你。”
柳氏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她揉了揉，余光瞥见有人进屋，她转头看去，眼里的委屈顿时转变为惊恐。
“老二，管好你媳妇。”
姜老太指着刚进屋的姜大海呵斥道。
刚从地里回来的姜大海没等歇上一口气，就对上姜老太怒气冲冲的脸，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好地盯着柳氏，“你又干什么了？”
“我。”
柳氏嗫嚅了一会，迟迟不敢开口。
“啪！”
姜大海耐心告罄，随手给了柳氏另一边脸一个大耳刮子，便有些心情不爽地走出院子。
柳氏看着姜大海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发肿的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娘，你没事吧？”
姜大丫牵着姜二丫，拎着一篮子野菜回来，有些担心地走到柳氏面前。
“啪！”
柳氏想也不想地抬手扇了姜大丫，许是不解气，“啪啪！”
又打了好几下，刚才怯弱的样子骤然消失，她抹了把泪，眼含怨毒地看着面前两个女孩。
姜大丫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野菜篮被打翻，野菜首接洒了一地。
“呜呜呜~”年纪还小的姜二丫先是呆滞了几秒，紧接着首接哭出了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姜大丫强忍着泪，她眼眶红红，连忙爬起蹲在地上把野菜归拢在篮子里。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是你们的错，一个两个都是丫头片子，都是你们害的我生不出男娃。”
柳氏有些疯魔地伸手拧着姜二丫的手臂。
瘦得跟树杈子一样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姜二丫害怕地连连后退，可耐不住柳氏的大力，她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此时，屋子里绣帕子的姜小花探出头来，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
“柳氏，你是找死吗？
敢吵着我孙子，我扒了你的皮！”
姜老太骂骂咧咧地走出来，随手拿起一把扫帚拍在柳氏身上。
“啊！
娘，我错了，我不敢了.”柳氏挣扎着跑进屋子里，快速将门关上，忽而，又狠狠地捶了几下肚子。
没等姜老太缓过气来，屋内的姜大山一脸慌张地跑了出来。
“娘，晚娘要生了。”
“快，大丫，你去把刘老婆子喊来，大山你快去烧水。”
姜老太说着回头给了姜大山肩膀头子一掌。
“我这就去。”
姜大山说着摞了一堆柴火进厨房，急匆匆地把火点上。
姜小花也不敢看热闹了，放下帕子从屋子里跑出来，帮忙舀水。
傍晚时分，田里干活的都往家走，姜老头和姜大海扛着锄头跟在人群中。
姜老头叹了口气，随意一瞥，就看见不远处的姜大丫一边哭一边跑着。
见她这样，姜老头慌了，连忙叫住了姜大丫，“大丫，家里出什么事了？”
姜大丫吸了吸鼻子，说：“爷，大伯母要生了，奶让我来找刘奶奶。”
“要生了？”
姜老头眼睛一亮，让姜大丫赶紧去，他和姜大海回家的脚步都跟着快了几分。
瞥了眼姜老头和姜大海离开的背影，慢悠悠走着的严老头折了根狗尾巴挠了挠自己发黄的大板牙，转头跟身边几个顺路的闲聊，“老姜这回估计要有孙子了，我听老曾说，那姜氏肚子里可是怀了两。”
“要是没有，估计那姜老婆子都想换儿媳了，一个两个生的都是丫头。”
“可不是，大山大海还有大年三人成亲都这么多年了，竟然没一个添丁的，哎呦，给这姜老头愁的，天天干完活就坐着叹气，我都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村民东一句西一句，都好奇那王氏今天会不会生个男娃出来。
等刘老婆子赶到时，王氏己经疼的满头大汗，她洗了洗手，首接掀开了王氏的衣裙。
后头的姜大丫回来以后便粗喘着气沉默地走到柳氏边上帮她做饭。
姜二丫则乖巧地蹲在地上洗菜，每洗几根野菜就偷偷瞥一眼柳氏，生怕她靠近自己，或者突然伸手拧着她手上的肉来个旋转180°今晚姜家大院里除了姜大海跟姜大年外，其他人都没什么胃口，姜大海一人便干掉了五个巴掌大的菜饼子。
吃饱喝足后，他搬出竹床，跟姜大年一起惬意地躺在上面乘凉。
至于姜大丫跟其她几丫头便自觉地回到屋内学着针线活。
姜二丫见姜大丫手抖的厉害，穿了好几次，线都没进针孔，连忙从她手中夺走针线。
姜大丫拿着穿好的针线，有些哽咽，“二丫，谢谢。”
“没事，大姐，今天奶忙着呢，没工夫看着我们，你休息会，我帮你看着。”
“呼~，没事。”
姜大丫吐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哆嗦着手绣帕子。
边上的姜小花却忽然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往屋外看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出了一声啼哭。
也是这时，姜钰佶悠悠恢复了意识。
真快啊，这就要生了，姜钰佶心中感叹道。
等边上那个出去以后，她就己经迫不及待了，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她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
“恭喜，是个壮实的男娃。”
刘老婆子乐呵呵地将手中有些沉的男娃递给姜老太。
“奶的好乖孙，不哭不哭。”
姜老太接过，眉开眼笑地看着怀中的孩子，一副慈祥的模样。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后头的姜钰佶重见天日，她只哭了几下，便有些虚弱。
“这是个女娃，长的也标致。”
刘老婆子面不改色地对着皱巴巴的姜钰佶夸了几句。
听到刘老婆子的话，姜老太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嫌弃地瞥了眼姜钰佶，转头继续看着怀里的小孙子。
“娘，屋里头怎么样了。”
姜大山心中忐忑，在屋外来回踱步，忍不住朝屋里头喊。
姜老头没说话，坐在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周身的白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