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迷雾中的线索
有人拍手称快，认为这是警方整顿治安的信号；也有人暗中猜测，这背后是否有“龙堂”的影子。
一时间，众说纷纭。
龙啸天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照常打理着堂口的几处正行生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心里清楚，蛇头的落网只是一个开始，那个在电话中向他挑衅的神秘人，以及蛇头背后所谓的“大人物”，才是真正潜藏在深水中的巨鳄。
几天后，阿虎将一份资料放在了龙啸天面前。
“天哥，查到了。
林岚，二十八岁，警校高材生，父亲是省厅的一位老领导，不过己经退了。
她为人正首，办案能力很强，嫉恶如仇，尤其痛恨黑恶势力和毒品犯罪，据说背景很硬，没人敢轻易动她。”
阿虎汇报道，“这次抓捕蛇头的行动，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连市局内部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龙啸天点点头，手指在资料上林岚的照片上轻轻一点：“是个厉害角色。
这样的人，做敌人很麻烦，但如果……能成为某种程度上的‘朋友’，或许会很有用。”
阿虎一愣：“天哥，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
龙啸天没有多解释，“蛇头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背后的人，有没有露面？”
“蛇头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不过，我们安插在看守所的眼线回报，前天晚上，有个律师以家属的名义去见过蛇头，之后蛇头的情绪就稳定了很多，似乎得到了什么承诺。”
阿虎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查了那个律师，叫张明远，是江城一家很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专门打刑事案件，胜率很高。
但他平时接的案子，非富即贵，很少会接蛇头这种角色。”
“张明远……”龙啸天沉吟道，“查查他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那些不寻常的客户。”
“明白。”
就在此时，龙啸天的私人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依然是那个加密号码。
他示意阿虎噤声，接通了电话。
“龙先生，蛇头这颗棋子，你用得还顺手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龙啸天心中一凛，对方竟然知道是他间接“借警方的刀”除了蛇头！
这说明对方的监控能力远超他的想象。
“你是谁？
何必藏头露尾。”
龙啸天冷声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龙先生合作。”
对方顿了顿，“我知道龙先生想洗白‘龙堂’，想过安稳日子。
我可以帮你。
只要你替我做几件事，江城未来的地下秩序，你说了算。
甚至，我可以让你成为江城地面上都举足轻重的人物。”
“条件呢？”
龙啸天不动声色。
“很简单，帮我除掉一些碍事的人，拿到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如果我说不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龙先生，你是个聪明人。
我想，你不会想看到你那些兄弟，一个个横尸街头吧？
或者，你名下那些‘干净’的产业，突然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裸的威胁！
龙啸天眼神一寒：“你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龙先生，考虑清楚。
三天后，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对方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龙啸天握着手机，手臂上青筋隐现。
他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裸地威胁过。
这个神秘人，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显然能量巨大，而且行事毫无顾忌。
“天哥，怎么了？”
阿虎察觉到龙啸天的脸色不对。
龙啸天将通话内容简略说了一遍。
阿虎听完，勃然大怒：“妈的！
什么东西！
敢威胁天哥你！
查！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
“对方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依仗。
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龙啸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们就像是走在迷雾里，看不清对手，也看不清方向。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这个神秘人，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他说的‘碍事的人’和‘需要的东西’又是指什么？
这些都必须尽快查清楚。”
突然，阿虎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之后，脸色大变：“天哥，不好了！
东街我们罩着的一家酒吧，刚才被一伙蒙面人砸了，还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领头的人留下话，说这只是个开始，让我们‘龙堂’识相点！”
龙啸天猛地转身，眼中寒光爆射：“这么快就动手了！”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给他下马威，也是在逼他尽快做出选择。
“阿虎，召集人手，先去处理酒吧的事情，安抚好受伤的兄弟。”
龙啸天迅速做出决断，“另外，让老鬼（龙堂的智囊，负责情报）动用所有关系，给我查！
无论是那个张明远律师，还是今晚砸场子的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我要知道，这个藏在暗处的‘幽灵’，到底是谁！”
“是！”
阿虎领命，匆匆离去。
龙啸天独自站在空荡的房间里，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暴戾。
他本想走一条“救赎之路”，但现在看来，这条路上，注定要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那个神秘的“幽灵”，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试图将整个江城都笼罩其中。
而他龙啸天，以及他的“龙堂”，似乎己经成了这张网上的一个重要目标。
“想让我做你的棋子？”
龙啸天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