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鹤顶红,侯爷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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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混杂着劣质熏香,粗暴地灌入鼻腔,呛得叶月荷猛地睁开眼。

头痛欲裂,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乱拼凑起来,酸软无力,连指尖都难以动弹。

视野里一片昏暗,摇曳的烛火勉强勾勒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轮廓,还有……一个端着黑漆漆药碗,面容俊朗却眼神冰冷的男人。

“夫人,醒了?

醒了就别耽误时辰,把这碗‘汤’喝了,也好早些上路。”

男人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汤?

上路?”

叶月荷脑子“嗡”的一声,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的神经。

侯府,弃妇,渣夫,白月光,毒杀……我去!

老娘这是穿越了?

还穿成了一个开局就要被毒死的炮灰女配?

记忆中,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原身的夫君,当朝永宁侯白修远。

而他手中的那碗“汤”,分明是穿肠烂肚,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为什么……”叶月荷嗓子干涩沙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做错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那张尚算英俊的脸庞此刻看来分外狰狞。

“你没错,错就错在,你不该占着侯府主母的位置。

静姝她……等这个位置等了太久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静姝?

顾静姝!

那个在他口中冰清玉洁,蕙质兰心的白月光!

叶月荷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不是为原身的遭遇,而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地狱开局!

想她叶月荷在现代也是个响当当的商业奇才,眼看就要把公司做到上市。

结果被相恋多年的男友和小三联手算计,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她香消玉殒。

本以为是解脱,谁知道眼睛一闭一睁,又掉进另一个狼窝!

还是古代版!

有没有搞错啊!

刚被渣男贱女害死,穿越过来又要被另一个渣男为了白月光毒死?

我上辈子是刨了老天爷的祖坟吗?

这剧本杀也太***了吧!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

我不想刚穿越就嗝屁啊!

叶月荷在心底疯狂咆哮,面上却因身体虚弱,只能徒劳地摇着头,试图避开那致命的药碗,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啧,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修远见她不配合,耐心耗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按住她,灌下去!

别让她再发出声音,晦气!”

“是,侯爷!”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面无表情,像是常做这种勾当,一左一右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粗糙的大手死死钳住叶月荷纤细的胳膊。

“放开我!

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叶月荷拼命挣扎,奈何这具身体久病缠身,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感觉自己就是那扑腾的鸡,如何挣扎都挣不开任人宰割。

冰凉的碗沿狠狠抵上了她的唇瓣,那股浓烈的腥苦药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金属气息首冲天灵盖,让她一阵反胃,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救命!

救命啊!

谁来都好!

我给他烧高香!

我给他立牌坊!

只要能让我活下去!

这该死的古代,我还没好好看看呢!

叶月荷的牙关咬得死紧,下颚被粗暴地捏开,剧痛传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个婆子手上蛮横的力道,以及白修远投来的冰冷无情的视线。

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反而不耐烦的催促。

“快点!

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吉时,仔洗你们的皮!”

吉时?

毒杀发妻的吉时吗?

这渣男,简首刷新了她对“***”二字的认知下限!

“唔……不……”叶月荷拼命摇头,试图将嘴里的苦涩液体吐出去,但更多的药汁被野蛮地,不容抗拒地强行灌入。

辛辣,滚烫,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铁锈味,顺着喉咙一路烧灼下去,所过之处仿佛被烈火焚烧,又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在疯狂穿刺。

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完了完了!

芭比Q了!

老娘这次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可恶啊!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这古代生活,还没手撕渣男贱女,还没……还没找到回家的路……叶月荷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烛火跳动着,将白修远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映照得如同索命的恶鬼。

她不甘心!

凭什么她两世为人,都要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凭什么那些恶人可以逍遥法外,而她却要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和不屈的怒火在她心底燃起,即便身体己经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即便五脏六腑都像被无数烧红的铁钩狠狠搅动,痛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依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瞪着白修远,那双曾经明亮的眸子此刻充斥着血丝与刻骨的恨意。

白修远!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还有那个顾静姝!

你们给我等着!

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诅咒你们生不如死,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与不甘,那是一种几乎要将人灵魂都吞噬的疯狂。

白修远被她这垂死前的眼神看得心中莫名一寒,随即又有些恼怒,一个将死之人,还敢如此放肆!

他嫌恶地皱起眉头,拂袖冷声道:“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处理干净点,别留下什么痕迹,免得污了静姝的眼。”

“是,侯爷。”

婆子们应声,其中一个己经准备去探叶月荷的鼻息,确认她是否死透。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房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一脚暴力踹开!

木屑纷飞,寒风裹挟着雪沫倒灌而入,吹得室内烛火一阵剧烈摇晃,险些彻底熄灭。

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玄衣男子,逆着光站在破碎的门口,周身仿佛披着一层寒霜,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如同暗夜里的寒星,带着穿透一切的锐利。

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寒气,比这严冬深夜的寒风更甚几分,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住手!”

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如同一道惊雷,在死寂的房间内炸响。

那两个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男子身上强大的气场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一松,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叶月荷的手。

白修远也是一惊,猛地回头,待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甚至有些苍白。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忌惮与压抑的不悦:“老三?

你……你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叶月荷仅存的意识,在听到这声犹如天籁的“住手”时,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几乎是本能地朝着门口那个模糊却带着强大存在感的身影伸出手,可惜喉咙里发出破碎而微弱的喘息声。

[救……救我……]然后,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知觉,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她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耳边仿佛萦绕着那个玄衣男子再次响起的低沉声音,那声音里似乎带着某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她,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