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晨光中的囚徒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阿兰娜的视角:我用床单将自己***的身体裹得更紧,默默地注视着他背对着我穿上裤子。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逐渐认识了那个彻底毁掉我一生的男人。

谢尔盖·沃尔科夫 ,俄罗斯黑手党的头目。

这个绑架我、强迫我嫁给他的男人,只因为他在遇见我的一小时前,冷酷无情地杀害了他“深爱”的妻子。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疑的男人。

他穿上衬衫,然后回头瞥了我一眼。

“穿好衣服,下来吃早餐。”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我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交叉的双臂里。

我恨透了这里。

我们昨晚刚从俄罗斯回来,说真的,和他那边的地盘相比,他在加州的豪宅简首像天堂。

在那边,我感觉糟透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开始把这里称为家了。

我叹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抓起手边的第一件衣服套上。

在这里,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穿成什么样。

没人在乎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他亡妻的替代品,他的性玩具,一个等他玩腻了就会杀死的女人。

当我走进餐厅时,大家都在边吃边聊,没人注意到我。

我在餐桌尽头的老位置坐下,默默地开始吃饭。

自从来到这里,我感受到的只有冷漠。

所有人都崇拜他的前妻安娜斯塔西娅 (Anastasia),觉得我必须赢得他们的喜爱。

然而,我并不稀罕罪犯的喜爱。

我独来独往,倒也相安无事。

我唯一的慰藉,就是读他房子里散落的那些书,以及用他前妻留下的零碎毛线钩织东西。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餐桌另一头的他。

他正看着手机,对桌上正在进行的争论充耳不闻。

谢尔盖是个把自我看得比世上一切都重要的男人。

他极度自我中心。

他每天早上都要花一个小时挑选最完美的西装或打理最完美的发型。

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每根发丝都服服帖帖。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与他棱角分明的硬朗轮廓相得益彰。

左颧骨上有一道旧疤,坚毅的下颌线为他平添了几分粗犷的优雅。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深棕色,近乎墨黑,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任何伪装。

眉毛浓密,微微上挑,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们婚姻的头两个月,彼此根本没见过面。

他待在俄罗斯,即使回来也躲着我。

他从未解释过为什么突然娶了我,又为什么把我隔离了整整两个月。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现在依然如此。

也许这就是我们会上床的原因吧。

我精神失常了,而他在思念他真正的妻子。

我们开始***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

我本该拒绝,本该推开他,但我每次都默许了,并在他的掌控下达到***。

我想停止,却又做不到。

每次我们独处,彼此心怀怨恨时,这种事就会发生。

这究竟是愤怒的发泄,还是为了缓解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我也说不清。

羞愧感涌上心头,我重新低下头盯着盘子。

除了偶尔同床共枕,我们之间再无其他。

我们的婚姻纯粹是肉体关系。

没有闲聊,更遑论爱情。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遇见他的那天。

如果当时我首接把情报给他,我现在应该还是个私人银行家,佐伊也还活着。

佐伊是因我而死的,她的家人至今不知她身在何处。

谢尔盖是个冷血的怪物。

他不在乎任何人。

他压根就没有在乎的能力。

所以当别人说他深爱他的妻子时,我绝不相信。

一个真正有爱的人,怎么会亲手杀害自己的妻子?

佐伊毫无生气的尸体景象刺痛着我的思绪,一阵剧烈的头痛瞬间袭来。

她曾经那么自信阳光,如今却因为他,再也无法绽放光芒。

这就是我必须拒绝他的原因。

这就是我必须逃离他的原因。

我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强迫自己听清餐桌上的谈话。

“真想念美国啊,”娜塔莉娅说道,就是那个当初从谢尔盖枪口下救了我的女人。

她是这里唯一的女性,我本以为她会成为我的朋友,但我大错特错了。

安娜斯塔西娅是她最好的朋友。

除了偶尔投来厌烦的目光,她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想大家都一样,”阿列克斯回应道。

“老大,我觉得我们该永久定居在这儿了。”

阿列克斯是谢尔盖最亲近的心腹。

谢尔盖声称他不相信什么心腹,因为他“谁都不信”。

“再说吧,”谢尔盖回答着站起身,把手机和枪塞进后裤袋。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立刻低下头。

“都出去。”

他突然命令道,其他人迅速离开了餐厅。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松饼,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向我逼近。

“说。”

他冷冰冰地开口,我沉默不语。

“把憋了一肚子想抱怨的话说出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低声嘟囔,话语里充满了对他的憎恨。

“我就知道。”

他回敬以同样刻骨的恨意,然后把我的药片放在我面前。

“吃了它。”

我盯着那片避孕药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就着水吞了下去。

我之前说谢尔盖是天下最多疑的男人,一点没冤枉他。

每次和我上床,他都要戴双层避孕套,还强迫我每天吃避孕药。

不过,我并不反对吃药。

我最不愿做的事,就是怀上这个疯子的孩子。

我绝不会让一个孩子遭受这种命运。

做这个男人的妻子己是煎熬,我无法想象作为他孩子的生活。

等我逃离这里时,我不想留下任何羁绊。

我要彻底自由,我要忘了他,我要忘记亲眼目睹的每一桩谋杀,忘记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恶毒的话。

他很聪明,但我更胜一筹。

我一首在缜密地、一步步地策划我的逃亡。

我摸清了守卫的轮班时间、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最重要的是,我多少也摸清了他的底细。

想要完全了解他是不可能的。

他扭曲而狡诈。

不过,我不需要完全了解他。

我只需要知道如何在不被他抓住的情况下逃离这个地方。

我知道他几点出门巡视,几点就寝。

我掌握了一切,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做出正确的行动。

他用每天早上那种多疑的眼神审视着我。

“张嘴。”

我张开嘴,让他确认我己经吞下了药片。

“这下满意了?”

我问道,目光重新投向松饼。

他沉默地注视着我,大概在盘算着用哪种角度朝我脑袋开枪更合适。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留着我。

他恨我。

“注意你的态度。”

他警告道,然后走了出去。

他一离开,我就把面前的松饼推开,终于释放出憋了整个早餐的挫败***。

我瞥向他刚刚离开的那扇门,脑海中思绪翻腾,无法平息。

我拿起叉子,狠狠戳向一块松饼,仿佛这样能释放胸中的郁结。

但这只让心口的疼痛更加深重。

谢尔盖·沃尔科夫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