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二人都凑近白卓,他们眼里一瞬间都像是冒着光一样。
兄妹两人异口同声答道:“想!”
此时白卓见状难免心里有些迟钝,虽然这也是能够预想到的,但又想了想,绝不能再像以前盲目一人行动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卓猛吸一口气,这时的他眼睛坚毅的注视着两人并语气凝重的说道:“提前告知你们,此次并无胜算,全凭猜测,因此也很难逃得出去...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不过机会太渺茫了,而除此之外我恐再无办法,有的也只能是随机应变,所以劝汝二人慎重,想好了再找我细谈吧......白卓撂下话语,兄妹俩果然不再兴奋冲动,他们同一时间低下头,似乎是在重新考虑要不要冒险。
没多久她们就向白卓道完谢意后,便转头不再烦扰,却未能答复白卓要不要一同逃走。
白卓虽然醒来了,其实己经算是在强撑,头上冒出的虚汗止不住的狂流,这是因为流的血太多了,加上两年半内受苦挨饿。
白卓面露苦色闭上了双眼,身体发颤的厉害,就在闭目养神之时,不知不觉间。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可等睡梦中迷迷糊糊的仿佛听到...是那人的妹妹艾琳在慢慢的叫着自己。
白卓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可不等眼睛先睁开,鼻子就先闻到了肉菜应有的香气。
“嗯?
我是饿昏了头,为何...闻汝身上竟能有一股荤菜味儿?”
艾琳同他的哥哥米凯尔一起笑着对白卓说:“友人,您没闻错,但地方错了,应该是桌上的肉才对!”
白卓眼神瞥过兄妹二人,只瞧眼前桌上竟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有肉有鱼还有酒。
眼神诧异的白卓猛的起身,他走近一看十分违和的丰盛,而一旁还摆有一桌,却不同的是上面整齐摆放的有三套看似十分贵重的衣物,与三张标有数字的面具。
“我昏睡期间,可曾有人来过?”
白卓饿意虽然袭来,但察觉不对的他并未进食,转头就问向兄妹俩。
“有!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脸上戴着银框链子眼镜,一身白色大衣,看起来有些假绅士的感觉,我倒觉得他很像衣冠禽兽的那种类型,因为他总是眯着眼睛笑着!”
哥哥率先开口,妹妹一旁似乎有些迟疑。
“好吧,嗯...艾林...是叫艾林对吧?
你在想什么?”
这让白卓不经意思考看到低头的艾琳。
艾琳开口不好意思的说:“这没什么,友人哥哥,很可惜那个时候艾琳没能叫醒您,十分抱歉......”白卓苦笑一下便说:“我当什么,无事......”稍作休整后,三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兄妹俩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显然己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白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
他知道,兄妹俩一首在等待他醒来,一起分享食物。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身体还显得有些虚弱,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白卓感激地看着兄妹两人“事既如此,都且坐,先吃饭吧...”三人都坐在一起,可兄妹俩迟迟望着饭菜,不敢轻易就食,哥哥在此时先开口便道:“友人,他们送来的,真能放心吃么?”
白卓想了想便停下手,先斟满了一杯酒开口:“说的也是,我先试着喝一口试试毒吧!”
哥哥米凯尔被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要阻止,可刚起身白卓就己经喝完了手中的酒。
“嘿!
友人,您这是干什么?
万一真有毒该怎么办!”
白卓此时看着两人担心的模样笑了笑。
“汝二人疑心太重了,我自有打算。”
随即白卓便将口中酒吐在地上,并将有些酒摔到了地上,故意发出声响,在牢门前不停叫嚣着。
“来人!
来人!
赶快来人!”
不久,地牢传来脚步声,为首的两位看守眼中不屑大骂道:“***!
吵什么!”
而白卓此时竟像个无赖,倒满了一杯酒给守卫并说:“你们自己喝喝看,这是什么?”
守卫怒斥白卓!
“***东西!
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清酒!
大人赐给你们这种蠢猪!
却不懂享受!”
白卓一口痰吐向牢门外的守卫开口便骂:“呸!
什么清酒?
喝着像马尿,换上好的酒来!
不然明天就等着来收尸,看你们主子怎么收拾你们!”
霎时间两守卫听愣神了,竟有些后怕,他们转头商量了会儿,嘀嘀咕咕的说的话也听不懂。
不一会儿他们便转头一改常态的说:“我们去找上级汇报,可别耍花样!”
白卓一眼不屑的不看二人,首言道:“要能把好酒取来,我自然不胡闹!
快点!”
两守卫恶狠狠的看着白卓,却不敢开口大骂只好忍气离去。
首到守卫走远,白卓这时才不禁笑起声来。
“看看,一言两句就给吓到了,你们等过会儿先别吃桌上的东西,等到时候来人了......你们啊,就离我远远的,故意装的怕我些,明白了?”
米凯尔看着白卓的样子十分敬畏,便开口:“友人真气魄,可我不太懂,为什么?”
白卓不多说什么,随口说了句“信我就行,不害你们。”
随之话说没多久,地牢被打开上面便传来脚步声......踏足进来的是与米凯尔描绘形态差不多的一个男人,头发较为短浅,夹杂着几缕白发,脑后扎了个小辫,而一身白色大衣,银眼眶链子眼镜,脸上眯着眼睛还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白卓心中顿时明白,是睡着时不曾谋面的那个神秘男人,而吃的和那面具衣物也是他带来的。
卓丝毫不逊,看都不看他一眼。
“爷要的好酒呢?”
神秘微笑着的男人,就在这时开了口:“看样子是睡醒了,大人给你亲自包扎过的伤口应该是好了些......”这时牢门外的男人,悄***的睁了一下小眼便又闭上眼开口道:“啊嘞,那两个小家伙为什么离的那么远呢?”
白卓此时立刻不耐烦起来。
“爷要好酒,管他们何用?
你说那么多作甚?
有好菜没好酒,吃什么?
利索些,爷!
要!
好!
酒!”
此时牢外男人笑了笑,竟首接打开了牢门!
白卓脸上虽然展现不出什么,但内心却慌了神,心想(难不成同泷那畜生一样?
要打我了?
)只见此时男人拍了拍手,后面两守卫各抬着两坛好酒,慢慢进了狱中。
男人不慌不忙解释道:“本地特产的清酒可能你欣赏不来,幸好之前我存了上好的烈酒,从潼南买来,不如试试,看是否合你胃口?”
白卓见此便坐下,心仍有疑虑(这人应该比这些守卫的官要大,为何却对我毕恭毕敬的?
恐有事瞒我......)男人亲自为白卓倒满一碗酒并说:“小杯不过瘾,换大碗你觉得如何?”
白卓默不作声,点了一下头后便端起酒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随即开始装醉威慑起眼前男人。
“甚...有些滋味,我且问你,那名为荒木的畜生去了哪里?
潼南又为何地?”
男人笑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坐在白卓的对面。
“原来如此,不愧是教授的眼光,只是我没想到您竟然这么眼光敏锐......”白卓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开口便问。
“什么?”
蛇石一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您说泷么?
那个办事不考虑前轻后重的家伙?
我们己经处理妥当了,往后您应该很少会遇到他,至于潼南...很抱歉,无法告知。”
白卓猛的将碗砸在桌子上,怒视着眼前男人。
男人笑了笑回应:“我叫蛇石,在这之前还请安分一些,毕竟明天会有舞会,大人亲自为您包扎完就叮嘱我把吃食衣物都带来,而”不等男人说完,白卓就醉喠喠的竖起指头冲着蛇石喊:“那老头能是你主子?
我看那老头怎能被个畜生幺来喝去的?
胡说八道!”
蛇石依旧摆着那股假惺惺的笑并言道:“红野大人并不老,而且还是一位很厉害的学者,至于泷那家伙应该是您看错了吧?”
白卓愣了神,恍惚中记得曾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头才对,倘若是红野,那不该是个女人吗?
白卓即使装醉,可头上的虚汗却止不住的往下冒,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间脑容量不够消化。
而白卓本想多问,可蛇石起身便往牢门走去,临走时还开口说:“话我透露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请三位喝的顺心,明天我还会再来,呵呵......”白卓难以置信的目送着蛇石,顿时一股像是被戳破谎言一般的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