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也意味着我的读书生涯到此为止。
这三年仿佛只是一场短暂而虚幻的梦境,说是梦境倒也不假,毕竟,高中三年,有大半时间我都是睡过来的。
当我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己然告别了那熟悉的校园生活。
缓缓走出校门口的那一刻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就这样,我选择留在了繁华热闹的昆明,想着在这里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先干着,毕竟,我可不想灰溜溜地回到老家啃老。
说实话确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我竟有些茫然失措。
于是,我就这样毫无目的地漫步在人行道上,脚下的步伐显得沉重而迟疑。
对于即将到来的未来,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可是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越想越烦躁。
正当我苦思冥想着接下来该干点啥的时候,一阵清脆悦耳的***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小舅子”。
按下接听键,还没等我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刘毅的声音:“喂!
你搁哪呢?”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我稍稍定了定神,回答道:“我搁学校对面呢。”
庆祝我大贤哥毕业了,刘毅打趣的说道。
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分钟。
终于,刘毅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正经起来的说道:“嘿,你还记得咱们那个初中时候的老同学张晓不?”
听到这个名字,思索几秒过后,我迟疑地回应道:“嗯……有点儿印象。
这张晓当年和我们俩都在同一个班里读书呢!
那时候的张晓呀,为人特别圆滑世故,跟班上的同学们都能相处得十分融洽。
而且,由于性格开朗、善于交际,他跟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挺不错的,经常一起玩耍打闹。
不过可惜的是,我记得他好像读完初中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念书了。
听完刘毅的讲述之后,我才终于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啊,这张晓的老叔是个包工头!
而他叔叔的那位大老板呢,则在老城区那边划拉了一大块地,打算建造一座规模较大的商场。
可是问题来了,本地那些住户们觉得给出的赔偿金实在是太少啦,一个个都死活不肯搬走。
这位老板没办法,就琢磨着要组建一支专门负责拆迁工作的队伍。
可巧不巧的是,这支拆迁队还差那么几个人手,于是乎,张晓便联系到了刘毅,希望咱们明天能过去帮忙凑个数、充充人头,一天给二百还包吃。
当我们结束对话后,彼此心照不宣地约定好晚上一同前往网吧通宵畅玩。
一夜悄然过去,我和他就在网吧里,时而沉浸于游戏世界尽情畅玩,时而疲惫不堪地趴在电脑桌前小憩片刻,就这样度过了这个夜晚。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网吧的地面上,时针己经指向了八点多钟。
这时,成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张晓打来的电话,只听见陈毅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好嘞,我们马上准备好!”
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转头看向我说:“晓说他待会儿过来接咱们。”
于是,我俩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一同朝着洗手间走去。
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哗哗地流淌出来,简单洗漱完毕后,我们快步走到楼下等待着张晓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稳稳地停在了我俩的面前。
车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张晓那标志性的飞机头发型,根根竖起,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小 T 恤;脚下踩着一双豆豆鞋,整体造型看起来就是一副典型的社会人模样,我乐呵的打趣到混的不错啊哥们,张晓很大气的从兜里掏出包中华丢给我,笑嘻嘻的说道,跟着我叔瞎混呗!
说着我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又将烟盒递给陈毅。
又唠了会儿嗑,我们上了张晓的车。
没过多久我们抵达了老城区拆迁地。
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一大帮人稀稀拉拉地堵在工地门口儿,差不多能有百八十人,大部分都是像我们这么大岁数的小年轻,旁边还有几台正冒着黑烟的推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