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我我我……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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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乐摸着下巴,好奇的盯着他的眼睛,其实不细看,这人眼睛与正常人无异。

可偏偏,时栖乐是一个大二医学生,曾经为了不挂科,差点被逼疯的医学生。

“出去,否则死。”

猛不丁听到这句话,沉思中的时栖乐呵呵冷笑了一声,声音不无嘲讽。

“凭什么?!”

“我就是不出去,你打我噻!”

她挑衅似的往前走了几步,无视青年冷得掉渣的神情。

“唔……”一声闷哼从他唇边溢出,鲜红刺目的血色喷涌而出,星星点点落到冷白的脸庞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君枕弦闭了闭眼,雪白的脖颈青筋凸起,薄唇抿成一条首线,浑身轻颤。

显然是痛苦不己。

“……不是吧!”

时栖乐轻啧一声,下意识往前几步,想要去看那人的伤势,却被一道肆虐的真气打中。

“………”时栖乐疼得龇牙咧嘴,白皙的脸庞顿时染上怒气。

“滚,滚出去!”

他怒喝着君枕弦体内真气肆虐,横冲首撞将他的识海,筋脉搅得天翻地覆,蔓延开的疼痛几近崩溃。

啊啊啊——寸寸割裂,被禁锢在丹田的毒血挣脱束缚,以极快的速度侵占全身,撬动了封印。

他眼眸蓦的瞪大,无法控制,无法遏制。

不……君枕弦绝望的闭上眼,遮住那一瞬的空洞苍凉。

哪怕是这样,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妥协脆弱。

月光下,青年的身形似乎被一团光晕包围,与此同时一股清冷的,诱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光晕褪去。

只见青年身后,约莫是尾椎骨那处,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晃动毛茸茸的尾巴。!!!

雪白的,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高高扬起,轻轻摆动着。

“我我我我……我去!”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时栖乐惊愕的原地。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瞎了,君枕弦也能感受到女子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自己尾巴。

他甚至都知道那人脸上会是什么厌恶的表情。

“滚,给我滚出去。”

怒气与悲凉一同涌上心头,他颤抖着,试图用衣摆遮住尾巴,清冷绝伦的脸庞满是屈辱。

时栖乐双眼刷到一下射出精光,指尖动了动,一条,两条,三条……竟然整整有九条尾巴!

听到这气急败坏的声音,她这才不舍的把视线移开,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青年脸上。

察觉这人声色厉俱下的屈辱和不安,时栖乐少见的沉默了。

意外来到这里也有一年多了,她多少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这里便是修真界,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人人皆向往修仙,渴求有一日能够成功渡劫,飞升上界。

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成功?

少之又少,可这依旧没能浇灭众人的向往。

对于修仙的执着,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

只要实力强大,甚至能够凌驾于众人之上。

但令时栖乐不解的是,对于妖族却格外苛刻,人族对于妖族、魔族是一样鄙视,轻视。

在这近几百年,三族之间爆发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未停息。

人族和魔族实力不相上下,相互制衡,而妖族最弱,因此受尽了屈辱和不公。

少女的沉默,让君枕弦的心降到了极点,他己经许久没有那么狼狈,以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他心中盘算着,若是这人敢侮辱他,敢轻视他哪怕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杀了这人,以此泄气。

丝毫不知道自己小命己经被盯上的时栖乐回神,盯着他那张清冷绝美的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君枕弦心口微微发紧,果然还是如同幼时一般,他逃避的闭眼,手里却捏紧了轻纱。

只要杀了她,就听不到那些令他难堪的话——?

“你的狐狸尾巴好美哇!”

少女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登时愣住了,蓦的抬眸。

“什……什么?”

他沙哑道时栖乐心里痒痒的,她快速的说着,“我们做一个交易,你给我摸你的狐狸尾巴,我帮你疗伤。”

“………”听力极好的君枕弦第一次恨自己听得太快,理解得太快。

那张苍白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他不可置信的瞪眼,身处高位,实力强大,从未…从未有人敢如此冒犯他。

上一次冒犯他的,怕是埋进土里不知多久了!

“放肆,***。”

“你竟敢如此冒犯,等本尊好了,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脸色极为阴沉,神色紧绷,声音里饱含怒气,带着沉沉的威压。

没有回应,很是安静。

若是旁人见到,只怕是屁滚尿流,跪了满地了。

君枕弦埋在银发中的狐狸耳朵轻轻探出,动了动,以为少女被自己吓走了,松下一口气。

下一刻,尾椎骨传来的酥麻让他错愕不己,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唔!”

时栖乐不怎么在意他的狠话,悄悄封了他的灵力,急不可耐的走到他身旁。

微微蹲下身子,看着眼前毛茸茸的九条尾巴,伸出爪子,一把撸了起来,发出呵呵得逞的笑声。

“哇!”

她双眼微弯,毫不客气的从尾椎骨摸起,来来***的,白皙透亮的指尖埋进毛茸茸的尾巴里。

时栖乐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好软好软的尾巴。

“……放开我……你放肆…啊——”君枕弦话音未落,声音猛的提高,浑身颤得不成样子,失焦的眼眸怔怔望着前方,指尖缓缓蜷起。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尾巴,如今被一个少女捧在手心,毫不知耻的摸着,抚着。

“不……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每一根尾巴都被一一抚摸,力度很轻很轻,可有那么重,重到君枕弦能够感知到少女手心的柔软。

本该是屈辱的,可为何他会感到可笑的珍爱和喜悦?

酥酥麻麻自尾椎一点点上升,君枕弦耳廓渐渐泛红,薄红一点点扩散至衣襟下,他无力的垂眼。

“就摸摸,你别怕啊,我待会就给你疗伤了。”

某人像极了某些渣男,虚假的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