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计时像把刀悬在头顶。
班主任老张的唾沫星子还在耳边炸响："林小满！
再考倒数第一，直接退学！
"她缩了缩脖子，余光瞥向前排的顾阳。
少年脊背挺得笔直，校服领子永远熨得一丝不苟，侧脸线条干净得像从漫画里抠出来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桌上，连灰尘都绕着他跳舞。
"长得就像个作弊机器！
"小满心里嘀咕，手伸进兜里摸了摸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写着她精心策划的"作弊计划"，字迹歪歪扭扭，还画了个笑脸。
放学***一响，顾阳果然拎着书包去了图书馆。
小满蹑手蹑脚地跟过去，躲在书架后面。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调整角度，正好能看见顾阳的座位。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的霉味，混合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
小满屏住呼吸，看着顾阳起身去书架找书。
"机会来了！
"她像只猫一样溜过去，迅速翻开顾阳的书包。
手指触到一张纸，她心中一喜，抽出来一看——草稿纸上画满了小猪，旁边还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抄这个能及格？
"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小满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顾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只偷鱼的猫。
"我是在帮你整理书包！
"她硬着头皮狡辩。
顾阳冷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草稿纸："那这张纸上的猪是你画的？
"小满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画猪干嘛？
暗恋我啊？
"顾阳耳尖瞬间红了，语气却依旧冷淡："少自作多情。
"两人僵持间，顾阳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
一张照片滑出来，正好落在小满脚边。
她弯腰捡起，瞳孔猛地一缩——照片上，她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
"你***我？！
"小满瞪大眼睛。
顾阳伸手去抢："这是...证据！
你上课睡觉！
"小满躲开他的手，翻到照片背面，上面写着一行小字：1999年9月1日。
"开学第一天？
"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你盯我这么久？
""不帮我补习，我就把照片贴公告栏！
"小满举起照片，像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
顾阳皱眉："你连三角函数都不会，怎么补？
"小满从